“世子妃倒是好興致,隻是不知道世子是否和你一樣有興致?”那前方的綠衣女子聞言,眼眸一轉,便又繼續向水清淺問道。
院子內的眾人聞言,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趙王府的人都知道,昨晚上小世子一夜未歸,讓水清淺守了一夜空房。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則又是東木國的一樁笑話。
“世子的興致自然與我不一樣,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偷,偷不如妓。這趙王府的家花,又豈能比得上外麵的野花香呢。”水清淺輕輕一歎,旋即便頗為無奈的說道。
此言一出,院子內的笑聲頓停,眾人的笑容幾乎都僵在了臉上。
水清淺話中的意思她們又豈會聽不出來。
她們想說她不受寵,可是小世子也不見得寵她們,否則也不會府內有這麼多妻妾了,還出去四處尋花問柳了。
說到底,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
“世子妃倒真大度!”見水清淺明知小世子日日出去尋花問柳也不生惱意,那碧衣女子立刻便冷笑著說道。
“身為正妃,自然得也世子著想,平日裏在府中要勸誡世子對待諸位姐妹須得雨露均分,在外尋花問柳時,得注意身體。萬一一不小心弄出一身花柳病來,不禁害了小世子自己,也害了諸位妹妹呀。”水清淺微微正色,看著下方的綠衣女子十分真誠的說道。
一語落下,院子內的眾人再度色變。
“水清淺,你敢詛咒世子……”那綠衣女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水清淺,旋即厲聲指著她喝道。
“妹妹真是說哪裏的話,我何曾詛咒世子了?哎……身為正妃的痛,你們永遠都不會懂的。”麵對那綠衣女子的厲喝,水清淺立刻佯裝詫異的看著她,旋即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一臉無奈的說道。
此話一出,院子中的眾人都像是被人無聲打了一巴掌一般。特別是前麵的那綠衣女子和藍衣女子。
她們進趙王府已經兩年了,一直未見世子迎娶正妃,本以為正妃之位遲早會落到她們兩人一人身上,卻未曾想半途竟然闖出一個水清淺來。
“世子妃這是在向我們炫耀嗎?”那綠衣女子雙手緊緊拽著手中的絲帕,看著水清淺的目光之中已經透著絲絲陰鶩。
“妹妹說的哪兒話?我人醜嗓子粗,有什麼值得向諸位妹妹們炫耀的。再說了,也不是人人都稀罕做一頭種馬的正妃……”水清淺一臉詫異的看著那綠衣女子,頗為無辜的說道。
話音一落,院子中再度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那前麵的綠衣女子和藍衣女子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錯,纖細的手指顫著指著水清淺,好半晌都未說出一句話來。
倒是隨著水清淺的話語一落,院子內倏然響起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便是一聲呻吟傳來。
院中眾人齊齊循聲看去,卻見院子一角的花叢內似是躺著一個人影。
“什麼人,竟敢私入內院?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那綠衣女子見狀,立刻朝著守在門水月苑門口的侍衛喝道。
水清淺見此,不禁柳眉一挑。
她這個正妃都還沒開口,這側妃就徑直發話了,還真是絲毫未將她放在眼中呢。
那些侍衛聞言,還真的就快步跑了進來,朝著那花叢中的人影跑去。
“別……別……是小爺我……”那些侍衛剛剛圍過去,花叢裏麵的人忽然扶著腰,散著發站了起來,朝著他們高聲喊道。
“世子……”
眾人看見那人的模樣,頓時皆嚇了一跳,圍過去的侍衛立刻跪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