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連家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比一個黑心,一個比一個貪財,那個葉可盈,怪不得這麼大方,連房子都不要,原來就是因為有陸氏股份。”
夏淑芬實在氣不過來,往大腿拍了一下,推著兒子,“景灝,你趕緊打個電話給葉可盈,讓我接電話,那個小賤人,看我怎麼罵她!”
“媽,離婚那天從律師行出來,我就給她打過電話,可是處於關機狀態。”陸景灝拿出手機,有點無奈。
“那都是兩天前的事情了,你現在快打啊!”夏淑芬催促著他,那狀態比陸景灝還要帶勁。
“我……”陸景灝隻好歎了口氣,再度撥通葉可盈的電話。
前兩天還是關機的號碼,今天成了空號。
坐在他旁邊的夏淑芬,聽到裏麵的聲音,湊過去一聽,直接把他的電話摔了,“有沒搞錯,這丫頭溜得真快的,現在號碼成了空號?”
陸川在床上長長歎了口氣,眉心一度緊皺,如同解不開的死結。
睜開眼睛,看著陸景灝,聲音有氣無力,“景灝,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你。”
“爸,我……對不起你。”他低下頭,一臉沮喪,其實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股份已經在連修肆手裏,他怎麼會輕易吐出來。
她突然想起江薇安,眸底竄進一抹光,“我,我知道找到可盈的法子了。”
“什麼?”夏淑芬挑眉,警告他,“你別想去連家找他,連家一群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噴死,特別是她那個外婆。”
“我可以找薇安,通過她聯係可盈。”陸景灝一邊說,翻找著江薇安的號碼。
“嗬,那賤人,總算有點用處。”夏淑芬這次淡淡哼了一聲,沒說別的。
陸川淡淡掃了夏淑芬一眼,倒也不說話。
陸景灝撥通薇安的電話,沒多久就有人接聽了。
“薇安,我想找葉可盈談一下。”房間內其餘兩雙眼睛,也盯著他看。
江薇安這會才到公司沒多久,剛回到辦公室。
“算了吧,可盈今天已經和姑姑、大姐回A市了,過不久她就會回倫敦。”江薇安的聲音很淡,沒有過多個人感情色彩。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陸景灝相當驚訝。
“你不要找可盈了,記得曾經你對我說過的嗎?既然你不能好好保護她,何苦還要再糾纏下去。”江薇安無奈歎了口氣。
“我不是想糾纏,隻想拿回自己的東西。”陸景灝無奈,但對於江薇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發脾氣。
“那股份是你給可盈的保障,既然是給了她,自然是她的,你也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負責,不是嗎?”江薇安沒想過要和他爭論,隻是實話實說。
她一句話,懟得他無言以對。
最後,他掛了電話,陸川看著他,緊張問道:“怎麼樣?”
“可盈已經回A市了。”陸景灝聲音很低,被薇安剛才這麼一說,打從心底認慫了。
“那賤人溜得倒快的啊!”夏淑芬冷冷一笑,又對陸景灝開罵起來,“你剛才幹嘛不把葉可盈詳細地址問一下,還有她現在肯定改了電話號碼,幹嘛都不問?”
陸景灝低著頭,沒有說話。
“景灝,你倒說句話!”夏淑芬推了他一把,但他怎樣都不說話。
“難道你就這麼算了?”陸川折眉看著他。
“不說話,啞巴了?景灝,你快點想想辦法。”夏淑芬真要被他氣死了。
奈何他倆怎麼對他責罵怒罵,他也一聲不吭,一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陸川這心底悶得發疼,連修肆手裏雖然僅拿著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倒不是對這點錢在乎,主要他以後就是股東的身份。
那以後陸氏所有股東的大小例會,他都有權參與,甚至了解公司內部項目計劃,這長久下去,還真是引了一頭野狼進室,做任何事情都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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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陰雨靡靡的天氣,墓園到處彌漫著一股哀祭氣息。
G市那邊由於夏子瑜已經認罪,現在就等著開庭,章子君一案終於得已平息,章子君也得以入土為安。
這天,章王兩家都來吊念她。
清一色的黑衣黑裙,站在最前頭的王陽明,一臉哀傷,旁邊的章小惠,臉色有點蒼白,精神不太好,也在默默哭泣,打從來到這兒開始,看著墓碑上章子君的照片,就哭個不停。
嘴裏一直念叨著,“子君,子君……”
作為哥哥的王子齊,看著墓碑上,妹妹清麗的笑容,心裏說不盡的悲傷,他淡淡開口,“妹妹,現在夏子瑜已經被抓了,你也可以安息了,天堂沒傷心,希望你能過得開心。”
在這段日子,失去一個妹妹的他,無盡哀傷,心裏更多的還是內疚,如果自己不是老愛拋身在國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