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人在旅途(1)(2 / 3)

事後記者采訪歐爾·布裏,他深有感觸地說:“這就是人生!如果你的A弦斷了,隻能用其他三根弦演奏。”奇怪的是,上帝往往青睞於那些斷了A弦的人們。比如海倫·凱勒,這位又盲又聾的女士在美國史上寫下了出色的一筆。她不僅僅是斷了A弦,而是隻剩一根弦!

再比如麥吉,這位耶魯大學戲劇學院畢業的美男子,23歲時因車禍失去了左腿,斷了A弦後,他依靠一條腿精彩地生活,成為全世界跑得最快的獨腿長跑運動員。30歲時,厄運又至,他遭遇生命中第二次車禍,從醫院出來時,他已經徹底絕望——一個四肢癱瘓的男人還能幹什麼呢?

麥吉開始吸毒,醉生夢死,可是這不能拯救他。一個寂靜的夜晚,痛苦的麥吉坐著輪椅來到阿裏道,望著眼前寬闊的公路,忽然想起自己曾在這裏跑過馬拉鬆。前路還遠,他就這樣把自己放逐?不!他驚醒過來:“四肢癱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隻能選擇好好活下去!我才33歲,還有希望。”

麥吉調整好生命小提琴上的最後一根弦——意誌,開始了他的下一步人生。現在,他正在攻讀神學博士學位,並且一直幫助困苦的人,解決各種心理問題,以樂觀的笑容,給那些逆境中的人們送去溫暖和光明。他用僅餘的弦演奏人生樂曲的最美音樂。將來升入天堂,天使必將親自迎接——麥吉作了最大的努力,無愧於人生。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演奏好斷了A弦的提琴。最大的失敗者往往是那些幸運兒——出身富裕、衣食無憂的孩子。優越的生活和百依百順的父母,使他們形成這樣一個意識:世界是為他們所造的。稍有事情不順心,他們就抱怨、仇恨,或者出走,或者犯罪,或者選擇極端的方式——自殺,放棄整個世界。隻因為弦出了點問題,有些磨損,拉出的音不是那麼和諧,他們便馬上認為自己的小提琴毀了。我們不能責怪那些被寵壞的孩子,太優越的一切讓他們連動手剝水果皮的能力都喪失了。命運給他們的是一隻芬芳四溢的橙子,但是他們連橙子皮都不屑剝開,於是他們咬到的隻是橙子皮,又苦又澀。

奇怪的是,在那些大報小報中,很少見到貧困的孩子因為青春期的叛逆和一些小小的瑣事離家出走。這些生來A弦就不太好的孩子,知道怎樣爭取自己的一切,根本沒有時間抱怨和歇斯底裏。命運給他們的是一隻樣子好醜的檸檬,而且裏麵是酸的。他們樂觀地說:“沒關係。我會把它打成檸檬水,在裏麵加些蜂蜜,會很美味。”

掌控另外三根弦的能力,原來是在挫折中練成的。杏林子說,小苦難造就小智慧,大苦難造就大智慧。這位12歲就患風濕病的女作家,一生寫下無數優美的小品,她的話絕不是泛泛而談。我的一位女朋友常說:“幸福是一種勝利。”她說,人的一生總有低潮高潮,但是幸福和他人無關,隻在自己心底。如果你消沉,除了摯愛你的人會關心,別人同情幾句就不了了之,日子長了或者同情會變成不耐煩和嘲笑。所以,幸福隻是自己的,是一種長期的修養,一種控製挫折的能力,一種控製心境的能力,一種把壞情緒控製到最低的能力,一種自得其樂的能力。人的年紀越大,這些能力就越重要。因為所謂的青春美貌都會離你而去,健康也會漸漸衰退,父母總比你早去,人生的弦終將不完美。但是還得演奏下去,直至謝幕。

所以,幸福是一種勝利,一種即使在三根弦上也能演奏出美妙樂曲的勝利。記住:無論如何不能把最重要的一根弦——意誌——弄斷了。當你認為自己已經竭盡全力時,記住——你並沒有真的耗盡!因為即使我們不能漂亮地“遊”到對岸去,我們還可以“滾”或“泡”到岸上去!

“滾”到岸去文/耿景輝

英吉利海峽寬度為33.8公裏,水溫較低,在15℃~17℃左右,海流變化每隔6小時一次,以橫渡難度大而聞名。不確定的天氣、惡劣的自然環境、風浪、多變的水流、暗流、水中生物等多種不利因素,挑戰著每一位橫渡者。自1875年以來,共有6000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遊泳愛好者進行過橫渡英吉利海峽的嚐試,隻有800餘人成功了。就是說,更多的人沒有實現目標。這是一張正常人的成績單。若有位雙下肢重度殘疾的年輕人也要橫渡英吉利海峽,你是否會笑他癡人說夢、不自量力?但是,他做到了。

2003年8月23日,他以爬行的姿勢從英國多佛港開始橫渡。可沒過多久,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計劃在橫渡中擔任陪遊的教練,突然嘔吐不止,無法下水。這意味著他將獨自一人麵對陌生的海峽和風浪,這個意外使橫渡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數。他知道,僅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就不允許他有第二次機會。他隻有繼續向前,一個人孤單地迎風擊浪,奮勇拚搏。

橫渡的過程寂寞而艱苦。最後幾個小時,為了趕在海潮改變方向前衝過這片海域,他毅然放棄了進食。所以他的體力下降很快,而此時水位太低,導航船無法靠近,不能提供食物,他失去了補充體能的可能。好在此時已勝利在望:距離岸邊隻有50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