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方言的房門就被敲得震天大響,驚得正處於熟睡中的某人一個激靈,就算大腦都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人已經一個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愣了兩秒鍾,一隻手有氣無力的手伸向床頭櫃將手機拿過來打開一看……
“啊!!!”一聲帶著幾分淒厲和憤慨的尖叫聲頓時直衝雲霄,以完全壓倒震耳欲聾的敲門聲的優勢回蕩在整棟公寓裏。接著隻見一個身穿棉質女生睡衣的人兒‘咻’的一下跳下床,然後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向房門。
“方……”擁有著鍥而不舍精神的嚴佳玉正打算將她連續不斷的敲門動作繼續下去時,房門卻出乎她意料的被突然打開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抹人影已經從她的身邊竄了出去,等她回頭想叫住對方的時候,‘嘭!’的一下關門聲再次響起。
嚴佳玉站在原地手握拳頭、閉上眼睛強行壓製住心裏那把熊熊火焰,心裏第一百次責備自己當初怎麼會同意方言這死丫頭住進她的公寓來!一天到晚完全不把她家裏的財物當一回事,房門總是被她甩得‘嘭嘭’亂響,害得她家洗手間的門鎖在一年中已經換了好幾把!這先擱著不說,因為這是老問題,得留下來慢慢解決,今天她得和她計較計較新問題,於是她一副大姐大的模樣直衝洗手間。
洗手間裏,方言正手忙腳亂的刷著牙,見著嚴佳玉進來她也沒有什麼驚訝的,隻是從鏡子裏瞄了身後的她一眼,嘴裏模糊不清的道:“什麼事?”
嚴佳玉雙手抱胸優雅的坐在馬桶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她道:“我說你怎麼回事?你是龍卷風還是地老鼠啊?”
“什麼意思?”方言不明白的磚頭看著嚴佳玉,什麼時候這龍卷風和地老鼠能放在一塊兒的?
“什麼意思!你好意思問我,你要搬家也不提前通知我,等我一回家你已經像殘風卷落葉般的將東西全都盤走了,這不打緊,搬就搬吧,無非就是少一個禍害在這家裏生活!可你怎麼能半天不到又讓搬家公司搬一堆東西回來?我說你方言到底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到了28就竟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有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住在你老公家嗎,怎麼半夜又回來了?你到底在整些什麼?”
方言的動作愣了一下,眼裏明顯閃過一絲落寞,“用一下你的化妝品。”
而坐在她身後的嚴佳玉沒有放過她臉上一點表情,“到底怎麼了?”
“哎!”方言強作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還能怎麼樣,契約結婚,我就是那杯具的女主角。”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裏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慢下來。
“嚐到苦果了?”嚴佳玉忍不住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是自作自受,這新婚第一天就跑出來,以後有得你受,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好,先走著瞧唄,大不了離婚,誰怕誰!”方言豪氣萬丈的道,對著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妝,然後轉身就往外走,“咱新一代的女性活的就是個瀟灑,愛他是給他機會,他不珍惜咱也沒必要強求不是。沒有他我方言照樣活了28年,誰離了誰還不是一樣得生活。”
兩人剛出洗手間門就看到嚴佳樂站在門口,方言一愣,她這才意識到嚴佳樂已經回來了,以後住在這裏的將會是三個人。隻見她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早啊,新室友!”說完她又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