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緣難了(1 / 3)

如眉埋頭他懷裏傷心不已:“我該怎麼辦啊?他要是遭遇不測我以後一個人——嗚嗚嗚??????”

鄭玉被如眉撕心裂肺的情形感染的喉頭硬澀,鼻子發酸。

趙華香疼惜地:“如眉,別哭了,哭壞了身子怎麼去見你爹啊?明天我們就去找他好嗎?我答應你,一定會救他回來的。”

“趙大哥,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辦呢?”如眉的眼淚似涓涓細流,把他的胸襟打濕。

鄭玉由衷地:“如眉,你爹說了,把你托付給少爺照顧,你就不要擔心自己孤獨沒人陪了。你爹要是真的死了,你就跟少爺一輩子,他養活你啊!”

誰知如眉聽了這話哭得更起勁了。

趙華香乜斜鄭玉:“你不說話別人不會拿你當啞巴。”

鄭玉一愣:“怎麼了?我說這話有何不妥嗎?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倆就差沒拜堂啦!”

趙華香嗔怪:“胡說八道!你不要信口雌黃亂講啊!”

鄭玉對如眉道:“如眉,別傷心啦,你趙大哥可好了,跟著他不知有多幸福呢,不過啊,他可不喜歡女人哭的!”

如眉嘎止,臻首看著趙華香。

趙華香為她拭著淚,關切地:“就算真的到了那地步,趙大哥會照顧你的。”

如眉去安歇了。

趙華香一把揪住鄭玉,低斥:“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話裏帶刺,指桑罵槐的!”

鄭玉道:“我哪有啊!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喜歡那個小丫頭當我看不出來!”

趙華香沉默,想了想,看他:“鄭玉,其實我知道這樣對子冰不公平,我不應該見異思遷,可是我由不了自己啊。如眉跟子冰是不一樣的兩種人。”

鄭玉望著他:“怎麼?”

趙華香歎了口氣:“就算我為子冰付出這條命,她也像是不為所動,跟我若即若離,忽冷忽熱,我覺得百思不解——如眉雖然看起來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可是她很通情達理。比如這次我被蛇咬,她不顧一切給我吸毒,盡管她爹千般阻撓,萬般反對,她還是偷偷地給我關愛——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為自己的花心在無理開脫,可是我不瞞你,我是喜歡如眉了。”

鄭玉驚訝地:“你不會是想跟子冰和丁香恩斷意絕吧?”

趙華香搖頭。

鄭玉更驚:“莫非三人你都愛?”

趙華香看著他:“不可以啊?”

次日,如眉早早地做了早餐,三人用罷之後上路了。

通往穀外幾乎無路可走,僅有一條勉強能行的羊腸小道,蜿蜒曲折,荊棘叢生。

鄭玉在前麵揮劍開道。

如眉緊緊地攥著趙華香的手,跟在他身後。

趙華香一手拉著她,一手抱著黃花閨女。

如眉四下張望——

腳下是懸崖峭壁,前麵越走越荒,根本沒辦法再前進了。

如眉刹步——

趙華香回頭問道:“怎麼了?”

她惶恐地:“前麵根本無路可走啊!難道我爹會飛出這山穀?”

趙華香楞問:“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如眉道:“就是你們來的方向啊。”

趙華香噤聲。

鄭玉叫道:“少爺,無路可走了!”

趙華香放開如眉,前去查看。

果真到了無底深淵的絕路處。

趙華香斷然地:“回去走上遊!”

“還是我走前麵吧!”鄭玉怪笑著盯了他一眼,前頭跑了。

趙華香回到如眉身邊——

她抓住了他手。

趙華香有意識地:“我不會甩掉你的。”

林如眉甜甜一笑:“我喜歡拉著你的手,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怎麼,你嫌我擋路啊?”

“傻丫頭!”他笑笑:“我喜歡你這樣粘著我。”

接近茅屋時,趙華香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影子在門前一晃即逝,不由心底一動,細瞅卻是什麼也沒有,暗想自己是多疑眼花。

何自清自知梁玉兒身懷六甲,欣喜若狂,終日閉門不出,也無心顧慮自己的霸業,陪著梁玉兒形影不離,樂得合不攏嘴。

梁玉兒與何文慶自那日一別後再無見麵機會,這讓梁玉兒幾乎抓狂,度日如年地挨過了三個月,做夢都想見到心上人。可氣的是何自清如同尾巴一樣難以甩掉。梁玉兒深知肚子裏的孩子關乎三個人的命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唯恐自己被寂寞衝昏頭腦之下露出馬腳。

眼見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極度渴望何文慶來探她一眼半眸,然而終無音訊。

實在忍受不了的她書信一封讓貼身丫頭佩兒捎給何文慶,約他在城隍廟相見,而她打著去城隍廟燒香拜佛的幌子決意獨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