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眉:“我說,看我跟其他女人交往你是不是特不舒坦啊?刨根問底你累不累?”
丁香好笑:“沒搞錯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愛和誰就和誰,關我何事?”
他點頭:“言之有理,你是鄭夫人,論輩分我得叫你——叫你嫂子。這嫂子哪有管小叔子跟女人之間的事的道理?”
丁香明白他話裏意思,順話笑道:“哎呀,我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不過我跟鄭玉成親了三年,從來沒聽你叫哥叫嫂子喲。”
他定定地瞅著她,一動不動。
丁香見此先是一怔,而後心神動蕩,渴望他的香軟懷抱,蒼白雙頰因此浮上紅暈,期望他有所感應。
但他沒動,似乎在強壓著什麼而軀體隱隱戰栗。
丁香激動不已。
他的臉被白色藥粉所覆蓋,看不見表情變化。
丁香認為他一定是被她最終感化了,抑製不住地起身下床過去,在他麵前坐下,伸手未及觸到他,卻見他哇地吐出血來,驚得她魂飛:“華香?你怎麼了?!!”
丁香此時才看清他的雙目血紅,眼神頗是可怖地迸發幽藍之光——
忽地他一躍而起——
丁香完全懵懂,目瞪口呆。
“呀!!——”他發出淒厲且恐怖嗥叫,備受苦痛折磨般。
整個石室刹那間搖晃起來,石屑如雨紛飛。
阿德被他這聲吼叫散發的氣浪彈起老高又重摔在地。
丁香駭得連退數步,盯著他不敢應聲。
隻見他瘋了般對著四周胡亂狂擊。
阿德嚇壞了,恐叫:“華香?!你怎麼回事?!發生何事了?!丁香,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阿德!快想辦法阻止他啊!”丁香隻忙著躲閃他的內力。
石室內的家設在他狂轟濫炸之中毀於一旦。
二人躲閃不及,哪敢前去竭製,腥風唳浪令她倆根本近不得他身。
一瞬間,四麵八方皆是他的幻影,,用手攥住細看,駭叫不見真身。
驀地,丁香覺得撲麵一團東西,用手一摸驚叫連天:“頭發?!!媽呀!!誰的頭發?!”
半個時辰過後——
趙華香驟然停歇下來,筋疲力盡地扶住石壁狂喘不休。
石室內滿目瘡痍,狼藉不堪。
二人不看則罷,一看都嚇得哆嗦。
隻見他披頭散發,麵孔淹沒在參差不齊的亂發之中,酷如地獄鬼魂。
“華香?!”阿德要過去——
“你不能去!”丁香拉住。
阿德擺脫她越過滿地雜碎抓住他胳膊:“華香,你沒事吧?”
他悠悠抬頭,四下一望,奇問:“這是咋回事?我剛剛做什麼了?怎麼這麼累啊?”
阿德看他並無大礙,忙攙他坐下。
丁香放下心來,趟步過來:“剛才你瘋了似的亂折騰,嚇死我們了。”
他看到遮住眼睛的頭際驚忙一摸腦袋,駭叫:“我的頭發——怎成這個樣子?”
阿德拿過他手把脈。
丁香忙去廢墟中找來梳子為他整理亂發。
阿德柳眉緊擰,摸了摸他額頭,望著丁香:“他的脈象很亂,氣血倒流,像是被一種功力所致。”
“一種功力?!”丁香茫然:“怎麼說?”
阿德見他無精打采,推斷:“他原來的功力肯定與我和美人魚所輸入的功力相衝相克。具體是哪種我也難以定論。看來得有一位高手給他打通任督二脈,將其中一部分廢除,否則他筋脈逆行,必會走火入魔,性命不保且不論,很有可能喪失理性,像方才那般,成為殺人惡魔!”
丁香倒吸一口涼氣,忙道:“我可以一試。”
阿德搖頭:“不行,你剛剛生產,氣血兩虧身子極虛,冒然運功會很危險,弄不好,兩人就會喪命,勢必加速他病情惡化,萬萬不可!”
丁香咬牙欲碎:“你認為是誰的功力在作祟?”
趙華香困倦至極,往地上一爬當即睡著。
阿德反問:“以前他可否有什麼異樣症狀?”
丁香否然:“哪有啊!趙王妃將畢生功力全部給他,一對親母子,不可能有排斥疑點。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意舉,這是第一次!”又記得什麼地恍叫:“對了,前幾天他也突然間惡魔似的朝我叫嚷,我還以為他裝瘋賣傻故意嚇我的,這麼說來,他的確被異種功力操控著。”
阿德吃驚:“是麼?我的功力雖然不是很高,但也都是正宗門派,既然他們母子功力相溶,那我的功力自然也無不溶之處了。除非是美人魚的——”
丁香略思片刻,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跟華香被無腸聖太所俘,抓回山洞拷打,危急關頭她和幫主來救,鄭玉救我先行,幫主搶走了華香,幸虧美人魚的掩護才全身而退。無腸聖太一生專研武學經典,當今武林與之抗衡的敵手怕是寥寥無幾,後起之秀中除了華香有了其母所授的功力與她交上幾招外,其他的好似沒人敢應戰,美人魚卻能輕易脫險,我認為她一定練就了一種非正派功夫,造成華香體內正與邪多種功力格格不入。”
阿德首肯:“或許正是如你所說的那樣。”
阿德將趙華香左右一瞧,笑道:“還別說,他這樣子更英俊了。”
丁香哀歎:“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阿德道:“放心,我暫時用藥控製著,等你們倆都恢複好了,再出去尋高手幫他。”
丁香愁眉苦臉:“也唯有如此了。”
小白被鳥叫聲吵醒,翻身之中被尖利之器紮痛了胴體,摸出一支釵來,一支女人佩戴的飾物!
小白一個激靈,險些失手,騰地坐起,眼珠陡地突兀出眶,渾身血液一刹那間凝固了,驚駭得下頜幾乎脫臼:“這、這東西好像在哪見過?!怎麼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