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貴儒感動地握住曾子往的手,激動地說:“有你這句話,老弟我也就放心啦,”鍾貴儒人偷眼一看賀天林,一轉話題:“此番回來,我本想著讓自己的孫女承歡與賀兄膝下,好報當年之恩,無奈賀家子孫皆已有了歸屬,我這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也不知當如何回報賀兄弟,原本想著親上加親,現在隻得泡湯”。
曾子往聽罷皺了皺眉頭,看向賀天林的眼光就有了責備之意,“老賀,你家孫子、外孫一大堆,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與憐儀相配的孩子”?
賀天林不悅地抬起頭,“老曾,你這話就不對啦,我的子孫們都讓我省心,早早地給我老人家領回了可心的丫頭,我老人家不是應當開心才對嗎?難道還要他們都單著,等著別人回來報恩不成”?
這話有點衝,其他幾位麵麵相覷,知道賀天林發了火,曾子往那話也的確不對,某司令趕緊打圓場:“老曾,子孫們的事情,我們都是插不得手的,何況報恩的方式多了,何必拘泥於這一種形式?我們又不是什麼老古董,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主張”。
鍾貴儒也連忙說:“曾老哥,我隻是一時感慨,當不得真的,憐儀那丫頭小時候見過楚天兩麵,不過是小姑娘對小英雄的崇拜而已,何況賀兄弟的外孫,那是人中之龍,肯定有不少的姑娘心儀,多一個儀兒也不算多,曾老哥也不必埋怨賀兄弟,這子孫的事情還真不好說,指不定有什麼變化不是”?
這話令賀天林更加惱火,剛想發作,便被曾子謙拉住了胳膊,“老賀啊,咱們這是來喝酒的,咱們和這老哥兒幾個,可是多年都沒有見麵了,咱們老哥兒幾個可要好好喝一場”。曾子謙算是聽出來了,鍾貴儒那就是存著目的來的,不僅曾子謙看了出來,其他人也都著磨出了味兒,隻曾子往還被困在局裏。
其他幾位都連忙舉起了酒杯,也不管什麼主客,與賀天林就推杯換盞起來,不再給曾子往和鍾貴儒說話的機會。
鍾貴儒也不在意,隻要曾子往站在自己一邊就好。
曾樹何等聰明、敏銳,瞟過嘴角泛著寒意的賀楚天以及明依落,再掃過都一副看好戲模樣的路雲山和薑尚等人,心中明了。悄悄隱了身,找到謝梓良,兩個人一番談話後,多了些憂思,倒不是擔心賀楚天他們會把事情搞大,他擔心最多的當然是明依落。
曾月妁得了謝梓良的暗示後,也大致知道了鍾貴儒來意不善,本來還是很熱情的一張臉,瞬間變得難看,自己的女兒是要嫁到賀家的,她可不允許別人來破壞曾家與賀家的關係,何況賀楚天是誰?敢打賀楚天的主意,那不是存心找死嗎?狄家和軍委上麵那位的事情已是風風雨雨,雖然一些消息還是被封鎖著,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還有誰敢去招惹那對夫妻?
曾月妁非常配合謝梓良的安排,吩咐自己與現任丈夫的小兒子帶領著年輕人去了自家的暖棚花園,而她則留在了曾子往的身邊觀察情況。
曾樹與鍾燁走在最後麵,一邊走一邊介紹,“這裏是我姑媽的最愛,這些年來,她已退出了董事局,與我最小的弟弟整日裏就是鑽研這些花草”。
鍾燁很配合地笑道:“曾姑姑真是好興致,這裏非常美麗”。
鍾燁雖然很得體地配合著曾樹作答,可他的雙眼卻不時地瞟過賀楚天的方向,曾樹不露聲色地勾起一抹冷笑,低下頭笑鍾燁的自不量力,以為曾家會做你們的後盾嗎?天真!
鍾憐儀知道自己的哥哥一直盯著自己,她瞅準了機會拉住明依落低聲道:“明小姐,我哥哥他已買通了曾爺爺家的幫傭……”
不等鍾憐儀說完,明依落一擺手阻止她想往下說出的話,拉上她的手:“別擔心”,笑道:“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總之,你放心,隻要你沒有害人之心,我便不會傷害你”。
“你們都知道”?鍾憐儀驚訝中慌恐道。
明依落微微一笑,“保護好你自己吧,有時候……親情也是被人拿來利用的”。
這時,一群年輕的女孩子們圍上了明依落,嘰嘰喳喳地追問了明依落很多的事情,竟都忽視了那些個平時被女子追棒的公子哥兒,而明依落也很和氣地回答了她們眾多天馬行空的問題,她的好心情自然是來源自對賀峻濤的打擊,謝梓棋在明依落的開導下,決定痛定思痛,不再把賀峻濤當作生活的中心,她將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去建立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當然這份事業裏少不了明依落的存在,確切地說,謝梓棋將成為明依落的純尚連鎖事業中的一員。
薑尚和肖亞晨、陳少彥、蘇子航,以及其他一些公子少爺們,看著熱鬧非常的這邊,也不由得集聚過來,蘇子航撇著嘴:“依落妹子還真是萬眾矚目”。
薑尚搖著頭歎:“我早就認命了”。
陳少彥瞪了一眼沒出息的薑尚,冷著聲譏諷:“你認命個屁?”
薑尚悲哀地看向陳少彥:“小六兒,你別不服氣,你想留下湘湘,還不是靠小嫂子一句話?有本事你別求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