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請還算隆重,這些高官都攜了家屬同來,一來是添個人氣,二來也是想讓年輕的後輩相互間多多聯係。
賀峻濤和賀峻仲本也是一同來的,隻是,在別墅門口看到連家和謝家的美人後,便一人拽了一個開了小差,現在不知道溜去了哪裏。不過,也不必擔心,這裏本就是謝梓棋的地盤,至於連家,也算是曾家的親戚,相處的也不錯。
在這個圈子裏,大多數人是需要靠姻親來鞏固地位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相互間牽連糾纏,大多數為人子女的年輕人,都會有一個觀點,便是趁著年輕極時行樂,一旦邁入婚姻的圍城,便再也不得自由,本就是彼此利用又倚仗著,自然不能在自己的身上出現太多的意外,所以,很多的年輕人在錢與權,愛情與勢力間,妥協的妥協,自暴自棄的自暴自棄,憤世的憤世,無奈的無奈。
即使結婚是因為利益,有的人選擇了忠誠,聰明的去努力欣賞另一半的優點,如此一來,皆大歡喜;而有的人則選擇了消極的抵抗方式,包養情人也好,浪跡歲月場所也罷,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共同悲劇。
人生中其實有太多的哲學,當你不能對抗時,應當學會接受,而不是強行的敵對,你一旦陷入無邊的痛苦掙紮,便隻會越來越迷茫,有人會一蹶不振,放浪形骸,有人會破罐子破摔,至此慌殘。
今天到場的很多人都是奉父母之命而來,有的人表現還算是中庸,有的人就是玩世不恭;大部分的姑娘就抱著比較期待的心情,畢竟女子不比男人可以放蕩。如果真的能見到喜歡的人,也還是一種不錯的機遇。
作為今天宴會的主要角色,鍾貴儒帶著鍾燁和鍾憐儀可是姍姍來遲,當然這是他故意為之,也是他的策略。
曾子往熱烈地歡迎了他們的到來,其熱情真不是一般的高,激動地拉著鍾貴儒的手就是不肯鬆,一個勁兒地追思過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是高唱兩句,惹得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曾子往算是徹底顛覆了自己的形象。
曾月妁無奈之中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最後還是曾樹和謝梓良一起拽著他,這才把曾子往按在了座位上。
鍾貴儒看到自己對曾子往的影響如此大,不由的心中暗喜,便也展開了話題,“曾老哥,咱們都是念舊之人,昔日的我不過是幫助曾老哥度過了一個難關,您就如此念念不忘,也對,我對於賀兄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是終身難忘啊”。
曾子往抹了下眼角的淚,“你那兒子如今尚好”?
“別提了”,鍾貴儒揮了揮手,“自那次分別後,那個不成器的家夥徹底算是完了,腦子壞了,竟做些不著調的事情,如今的我,隻能靠著孫子和孫女啊”。
賀天林看著虛情假意的鍾貴儒演戲,心裏很是不恥,卻也不動聲色地看著,並不插話。
鍾貴儒接下來是更賣力地表演:“曾老哥啊,始終都是故鄉好,我這次回來,打算在國內長住,想在國內發展,您可一定要幫兄弟一把”。
“這是自然”,曾子往拍著胸脯道:“有我老曾能搭上手的,我一定是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