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以為自己已經將李世民毒死,心情變得格外好。第二天,就早早起床去給自己的父皇請安了。來到養心殿中,李淵正在此處和裴寂商量軍情,李建成忙上前跪倒,口中說道:“父皇,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你來得正好,父皇正和裴大人商量呢。劉黑闥及其餘眾死灰複燃,又起兵叛亂,山東州縣已經多為賊兵占據,你四弟元吉帶兵討伐,結果出師不利,行軍總管李道玄為賊兵所殺,你四弟的加急信昨日才送到,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兒臣認為劉黑闥雖起兵複叛,實如強弩之末,不會再成大亂,但宜速征伐之,不能遺患。”
“好,那依你之意應該派誰去呢?”
“若問兒臣,兒臣認為應當由二弟掛帥出征,二弟治軍有方,屢立功勳,征伐劉黑闥也是輕車熟路。”
“難為你竟沒有私心,甘願把這個立功機會留給世民。父王剛才派人去找你二弟來商量軍情。本來想讓你兄弟二人共同掛帥東征的,誰知他卻因昨日酒醉而嘔血,身體不適,根本不能出征。聽說他昨晚在你那裏飲酒,你怎麼會讓他喝那麼多酒?”李淵說到最後,臉色已稍有不悅。
“父皇,我們兄弟二人已經好長時間沒在一起把酒言歡了,高興之下,便多喝了幾杯,沒想到二弟竟然如此不濟。從前,他可是非常善飲的。”李建成爽朗地大笑起來,但誰也沒有覺察到他的笑聲裏的陰鷙和得意。李淵聽得李建成如此一說,臉色也好轉起來。在李淵的設想中,他就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互相和睦相處,沒有鉤心鬥角和互相傾軋,待自己百年之後,李建成依立嫡以長的規矩登基為帝,君臨天下,而李世民和李元吉則義無反顧,盡心盡力地輔佐自己的兄長更好地打理大庸江山,使其江山百代,輩輩相傳。現在聽李建成這麼一說,他自然是高興萬分,卻又哪裏知道兒子的伎倆呢!
李建成一見李淵的臉色轉晴,連忙趁熱打鐵地說道:“父皇,既然二弟因飲酒傷身而嘔血,不如正好讓他趁此機會在家多多休養幾日,他總是連年在外,戎馬倥傯,也該歇一歇了。兒臣不才,願請纓出征,討伐劉黑闥,平定山東,讓父皇安心!”
李淵一見一直久居長安養尊處優的長子李建成竟然主動請纓掛帥征討劉黑闥,心裏非常高興,馬上批準了他的請求,許給兩萬兵馬,次日出征。李建成得令之後高興地回去安排去了。出宮之時,還忘不了到張、尹二妃屋中一坐,對她們的栽培扶植之恩大加感謝,二妃卻也笑納。尹妃輕擺柳腰,笑意迷人:“殿下,奴家聽說山東、河北是富庶之地,你這次掛帥出征,可別忘了我們姐妹二人,給我們多弄點兒金銀財寶來。”
“我正愁不知怎麼報答二位娘娘的美意,既然娘娘開口,我定不辱命!”
“嗯,這樣才好,也不枉我們姐妹二人的殷勤之意。”
說著,那尹妃竟然輕移蓮步,裝作嬌羞狀地一屁股坐在李建成的腿上,點著李建成的腦門子數落道:“什麼娘娘不娘娘的,聽著就讓人膩歪,我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以後沒有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們姐姐吧!”
“這不太好吧!”李建成雖然略微有點兒臉皮發熱,但他久在脂粉陣中,對此卻也並不太在意,雖然坐在他的腿上撒嬌的女人是他父皇的寵妃。
“什麼好不好的,又沒有人知道!”
“好姐姐,既然如此,那小生可就造次了。”
說著,李建成猛地在尹妃胸部揩了一把,把個尹妃摸得花枝亂顫,抖作一團,卻又乘機偎依在他的懷中。一邊的張妃一見尹妃如此放浪,也不甘示弱,從後麵抱住李建成,用她那柔軟的雙胸使勁地在他的背上揉動。
“不如我們來個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如何?”
李建成乍一聽到便覺驚懼,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被父皇知道,肯定人頭不保。剛要拒絕,卻早已被這兩個尤物弄得熱血噴湧,亢奮不已。本來是推出去的手,卻將兩個女人摟在了懷中。紅幔帳垂,春光暖人……場蠻荒野戰正在後宮之中上演……
良久,兩個女人才心滿意足地平躺在床榻之上,紅潮未退,草地如茵。她們從健壯年輕的李建成身上獲得了從已漸老朽的李淵身上得不到的快感,而李建成也從這兩個女人身上得到了肉體與感官上的滿足。“哎,你幹什麼去呀?”“好姐姐,我明天就要帶兵出戰,得趕緊回去準備準備。”
“嗯,正事要緊,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這還不是拜二位姐姐所賜嗎?”
“啐,啐,別人都說你忠厚老實,儒雅大方,其買依我看也油嘴滑舌,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對,若不是好東西,我怎麼伺候二位姐姐高興啊!”
“你好壞呀,回去之後可要對我那蓉兒表妹好點兒,別冷落了人家!”
“還有我呢,你去前線抵敵之時告訴齊王,自從他上次與我的丫鬟翠儂有了一枕之歡,把個翠儂弄得整天神魂顛倒、恍恍惚惚的。讓他有時間收了過去吧,省得她什麼事也不做。”
“二位姐姐吩咐,小生一定照辦。”
“先別走,喝幾杯酒,壓壓你臉上的紅光!”
李建成聞言喝了幾杯酒,用涼水撲了撲臉,又轉身在二位娘娘身上撫摸親吻一番,這才轉身離去。
回到太子官邸,王、魏二人見他麵有喜色,便知道有好事上門,忙問究竟。
“父皇已經答應讓我帶兵征討劉黑闥了!”
“太好了!”魏征和王矽幾乎異口同聲道。
“殿下,剛才我和王大人已經商議過了,此行東征,一在剿滅劉黑闥,二來還要恢複太子府的聲譽,使東宮太子府成為人心所向,眾望所歸之所。”
“不知二位對剿滅劉黑闥餘眾可有什麼更好的策略?”
“殿下,劉黑闥所率之眾皆為農夫,就連劉黑闥原來也隻是一個小有田產,家資殷實的農民。東晉陶淵明所歌之桃花源般的生活是他們一生所願,如果能使這群亂賊人人都小有田產,好生安撫,安於躬耕並自給有餘,他們就絕對不會再起叛亂之心。但現在大軍臨處,止於鎮壓,刑於係俘,懸民處死,上次陛下甚至想征山東十五歲以上男子悉數坑殺之,其餘眾人徙往洛陽監製,幸得群臣,尤其是秦王堅決抵製才沒有施行,以致山東民心驚懼,人皆思亂,這才會導致屢製亂而屢不絕。這次殿下出征一定要注意實行安撫政策,爭取民心,使社會安定。如果安撫政策能夠得到很好的貫徹,那麼劉黑闥所率餘眾,不用征剿,到時自會潰散歸家,躬耕為業。”魏、王二人的建議說得李建成茅塞頓開,隨後收拾行裝,隨後準備於第二日點兵出征。到了山東以後,李建成又采取魏征“結納山東英傑”的建議,大力在山東地方培植地方勢力。而且他還勾結了曾經鎮守東宮的慶州都督楊文傒,相約起事並許之以要職,同時,他又派遣手下將領可達誌跟燕王李藝(即羅藝,歸唐後李淵賜其李姓)聯係,讓燕王為他募集幽州突騎三百名,增補駐守東宮的長林兵以壯其實力。此外,他還將駐守於幽州的幽州都督李璦拉攏為自己的死黨。
他是風光了,可憐的卻是李世民。
一夜過後,杜如晦艱難地撩開眼皮。昨天晚上他一夜沒睡,一直守候在李世民的身邊,直到天色已明,他才終於熬不住,打了一個瞌睡。一睜開眼,他才看見大家都站在李世民的床前,長孫夫人麵帶倦容,眼皮紅腫,顯然這一夜也沒睡好。
杜如晦站起來,看了看李世民的臉色,又給他把了把脈,當把這些事做完之後,他那一顆本來還滿懷希望的心卻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不覺也臉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
“杜大人,王爺的情況怎麼樣?”房玄齡最先趕過來問道。
而聽到他的問話的杜如晦卻沉默良久,一直雙手抱頭,直到房玄齡用手推了他幾下,他才從深深的懊喪和絕望之中抬起頭來說道:“以王爺現在的狀況來看,他肯定會能吃能睡,但是,如果沒有對症之藥,隻怕……”
“隻怕怎樣?”這一回撲過來的是長孫夫人。
“如果王爺所中的是普通毒藥,應該會很快發作,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過了一夜的時間仍一切如舊,一副熟睡的樣子,而且食能下咽,水能下飲,如果不能因症施治,隻怕他會永遠保持這副樣子,直到肌體死去。”
長孫夫人一聽杜如晦此言,頓時兩眼昏花,暈厥過去,大家手忙腳亂地將她扶住,安放在椅子上,房玄齡也急得在屋中走來走去,忽然他眼前一亮,對杜如晦說道:“杜大人,如果給王爺服下那種起死回生之藥,不知可否有效?”
“王爺此時狀態,何異於死,依我看應該有效,隻是這起死回生之藥,我隻是聽說過,卻從來不曾見過。”
“那可太好了!”
房玄齡眉開眼笑地叫了一聲,而後飛也似的跑出門去,把滿屋子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可從來還沒見過房玄齡如此毛躁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