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武媚娘進宮得恩寵 魏征病重撒手而去(2 / 3)

說罷,二人相視,都得意而放肆地狂笑起來,過了一會兒,李元昌又若有所思地道:“其實啊,皇侄,我對你說句實話吧,皇叔我要不是怕你被李泰那個小子暗害,我才不鼓動你去當什麼皇帝呢!像你父皇這樣,想放縱一下都不行,魏征、劉洎、柳範、房玄齡等人在他身邊參諫個不停,擾得入耳根發亂,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放縱了,當這樣的皇上多累啊!”

“嗨,那是父皇自找的,如果像他那樣做皇帝當然是沒有什麼樂趣了。我要是當皇上,一定要極情縱欲,吃喝玩樂,挑選最美的女子充入後宮之中,有參諫的人我就殺了他,隻要殺他個上千上萬的人,我想也就不會再有人膽敢阻撓我的意願了!”

“好,這才像我的好侄兒嘛!”

而後,李元昌起身告辭,去為李承乾經營地方勢力了。他從李承乾那裏得到了財物支持,而且又有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作屏障,很快便有不少人被其招攬至李承乾的門下,這裏麵最顯眼的當然是身為皇族的齊王李祜和揚州刺史趙節,李祐更是將自己私募的勇士調給了李承乾,讓他負責李承乾的安全。

送走了李元昌,李承乾又興奮地坐在屋中想了一會兒,思考一下自己見到唐太宗應該說些什麼,而後才起身去見如意。

這一夜,他飽含亢奮與激情又與如意行了一次交合之歡。令如意意外的是,這一次李承乾非但不像以前那樣所求無度,而且動作也輕柔綿長起來。時間一長,她竟也輕輕地呻吟了幾聲,第一次體驗到了為女人的一點快樂。事畢之後,李承乾躺在她的身邊,依依不舍地撫摸著如意白皙滑膩的肌膚。如意想了半天,終於開口對李承乾小聲說道:“太子爺,我懷孕了。”

說完,李承乾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如意那還未見隆起的小腹,一臉滿足的笑容。到後來他幹脆彎下身去伏在如意的小腹之上用嘴唇親吻,用舌頭舔了起來,弄得如意樂不可支,咯咯地笑了起來。鬧得累了,李承乾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喜滋滋地躺在如意身邊,不一會兒便鼾聲響起,顯然是睡著了。

第二天一清早,李承乾起床之後自覺精神飽滿,體力充沛,渾身都充滿了活力。洗漱已畢,他破天荒地和如意一起吃了一頓早餐,而後抹抹嘴,告別了如意,去趕往內富給太宗皇帝請安。

其實老而彌壯的唐太宗也剛從武媚的溫柔鄉中起來不久,武媚高超的床第功夫現在已把太宗皇帝侍候得舒舒服服,飄飄若仙。如果隔幾天不與武媚共享一次枕席之歡,太宗的心裏便如同百爪撓心,奇癢難耐,直到迫不及待爬上武媚的床榻,任由性欲極強的武媚在自己的身上縱橫馳騁而且在最後噴射完一腔欲火之後,他才會老老實實地安定下來。

當他得知李承乾前來請安的稟告之後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李承乾雖然也常來請安,但每次都是時間遲晚,而且精神萎靡,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幸好太宗已經洗漱完畢,要不然還得被自己的懶兒子弄得頗為尷尬,他命人擺上早點,而後讓人去叫李承乾。

太宗皇帝與自己的兒子坐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談論政事。他一聽自己的兒子談及朝鮮三國之事,而且極力鼓動自己出兵,平定半島,將其納於大唐的版圖之內,不禁有些意氣消沉,沉默半天,方才歎了口氣,對李承乾說道:“乾兒,並非父皇我無此大誌,數年前父皇就想借平定四方異族之餘威出兵新羅,一方麵為其解脫百濟、高句麗兵困之苦,另一方麵也是以此示威於新羅,使其歸附我朝,然後再及百濟和高句麗,成就大一統之霸業。誰知不少文武大臣都極力反對,連你的母後也不支持父皇的主張,為父最終也隻能作罷。”

隨後,父子二人又關於國事細細地討論了一番,而且太宗又詢問了一下李承乾近日以來的學習情況,李承乾自然極力討好太宗一番,而後才滿心歡喜地要離開內宮,卻又被太宗攔住。太宗起身讓宦官到自己的書房內拿來一本奏疏,遞給李承乾,而後說道:“乾兒,這是魏征於一年前呈給父皇的諫錄,其中的內容是勸諫父皇慎守大業的,你若有誌,回去好好研讀一下,一定會對你日後大有裨益的。”李承乾聞言恭恭敬敬地將那本奏疏接在手中,翻開正文來,隻見裏麵赫然寫道:“人生善始者多,克終者寡,豈取之易而守之難乎?蓋以殷憂則竭誠以盡下,安逸則驕恣而輕物;盡下則胡、越同心,輕物則六親離德,雖震之於威怒,亦皆貌從而心不服故也。主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將興繕則思知止,處高位則思謙降,臨滿盈則思益損,迂逸樂則思撙節,在宴安則思後患,防壅蔽則思延納,疾讒邪則思正己,行爵賞則思因喜而僭,施刑罰則思因怒濫。兼是十思,而選賢任能,固可以無為而治,又何苦勞神苦體以代百司之任哉?”

李承乾強壓著耐性看完了這十思,心中卻暗暗怨罵魏征道:這個糟老頭,天下是我們李家的天下,愛怎麼治理便怎麼治理,要你一個老頭子瞎說什麼。不過,他知道太宗雖然有時很膩煩懼怕魏征,卻也極為寵信魏征,因此他也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一臉心悅誠服地說道:“父皇,兒臣曾經終日思而無所得,不料今日一讀魏大人諫錄便茅塞頓開,兒臣一定將其拿回去好好研讀,決不辜負父皇的厚愛。”

時光飛逝,這一年已是公元六百四十五年,即太宗貞觀十七年。秋色飛黃,西風送香,長安城的裏裏外外都被一種豐收的喜悅包圍著,而高高的皇宮之內似乎也披上了一層金黃的秋色,越發的顯出其肅穆莊嚴。舉國無事,人民也安居樂業,各方異族都無反叛跡象,皇宮之內自然也就歌舞升平,一片歡樂祥和了。

這一天上午,玉茹照例又領著唐展來拜見了太宗,逗留了一會兒,母子二人便告辭出來了。此時的唐展已經出落成一個高高壯壯的小大人了,而且眉宇之間的英俊和豪氣也越來越像當年的唐成。每當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玉茹心中便又是欣慰,又是難過。欣慰的是自己終於把兒子拉扯成人,而且兒子又生得簡直和丈夫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難過的是丈夫卻永遠看不到這一切。而玉茹自己呢,雖然又過了這麼多年,但是歲月的剝蝕一點兒也沒有使她姿容老去,反而使得她更加風姿綽約,風韻迷人,連太宗都讚歎她駐顏有術。

玉茹領著兒子剛剛拜別太宗往家趕,沒走幾步,便迎麵碰上了一名宦官,那宦官徑直走到母子二人麵前,躬身施禮,然後告訴玉茹夫人,太子相請。玉茹隻好跟著宦官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李建成自從五年前見到了玉茹夫人,早就心存邪念,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他以唐展做威脅,無恥地要了玉茹的身體。玉茹欲哭無淚,玉茹猛地將頭抬起來,擦幹了麵頰上的淚水,而後毅然領著兒子去找太宗皇帝。

太宗正在詢問前去慰問的宦官關於病重的魏征的情況,心中正甚為擔憂,卻又忽然見玉茹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而且披頭散發,眼睛紅腫,一副憤怒悲傷至極的樣子,太宗見後也不覺大吃一驚,連忙問玉茹道:“夫人,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了?”

“皇上……”

玉茹悲痛欲絕地叫了一聲,嗓音卻猛地噎住了。太宗連忙斥退左右侍立的人,讓玉茹將所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他。玉茹哭泣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自己所受的屈辱都告訴了太宗皇帝,太宗聽後震怒不已,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地叫道:“這個畜生,朕本以為他已經改過向善,重新做人,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樣不顧廉恥,令人發指的事情,實在是饒他不得。來人哪,傳朕諭旨,將太子李承乾的太子之位除去,即刻趕出東富,聽候發落!”

跑在下麵的宦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廢立太子事關重大,應該召集重臣商議一下才能做決定,所以他又期期艾艾地說道:“皇上,是不是……”

“狗奴才,難道你也違抗朕的旨意嗎?朕是一國之君,想立誰當太子就立誰當太子,朕一人就能決定,難道還要經過別人的允許嗎,還不快去!”

那宦官答應著轉身而去。其實,太宗本不應發這麼大的火,自古太子恃權而漁獵女色的人多的是,又何止一個李承乾?他之所以這麼生氣,一方麵是因為近日又聽一些大臣反映李承乾又屢有劣跡,而李世民也覺得太子已大不如以往,頓覺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是他生氣的一個原因;另外一方麵,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將玉茹奸汙占有之後,他頓覺一陣失落,為什麼那個得到她的肉體的男人不是自己這個一國之君呢?自己的兒子竟然搶走了自己心儀喜愛的女人!所以,他才如此動怒,而且絲毫也不猶豫地廢掉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