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名將祖逖與劉琨都以雄豪聞名於世,兩人感情甚篤,共被而寢,常徹夜縱論天下大事,感歎恢複中原的大業,被苟且偷安之徒所貽誤。祖逖與劉琨約定:“如果四海之內風雲變幻,天下豪傑起事,我與你一起舉義中原做大事。”他們矢誌習武練藝。當時,人們認為半夜雞鳴是不祥之音,生怕聽到。祖逖卻認為:“此非惡聲也。”半夜雞鳴正好催他們提早起床,從此,雞鳴之刻就是他們習武之時。
非凡的誌向誕生非凡的勇氣,正是因為有了堅定的誌向,他們才能不為流俗所移,心正氣順,心安理得,有所作為。
人是主觀意念的產物,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首先在於你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有想到他要成為一個科學家,他也就不會按照成為一個科學家必備的素質要求自己,訓練自己,那麼,他當然不會成為一個科學家了。
曾國藩說,人如果能立誌,那麼,他就可以做聖人,做豪傑,還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嗎?他又何必要借助別人的力量呢?古書上說:“我欲仁,斯仁至矣。”就是說,我想得到仁,這仁也就到了。我想做孔子、孟子那樣的人,於是,就日夜孜孜不倦地攻讀,一心一意地去鑽研他們的學問,誰能夠阻止我成為孔孟那樣的人呢?如果自己不立誌,即使天天與堯、舜、禹、湯這些聖人住一起,也隻能他們是他們,我還是我啊!
人的立誌是第一步,更應當心存高遠,也就是要有遠大的抱負,正如《史記》中所說的“鴻鵠之誌”。
《後漢書》中說:“誌不求易,事不避難。”有大抱負,才有大動力、大毅力、大魄力,也才會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大境界。所謂大抱負不是好大喜功,不是好高騖遠,而是放眼天下,誌在四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有這樣的胸懷和氣度,你才能看輕自己所看重的,看重天下所看輕的。
在曾國藩看來,君子立誌,應有包容世間一切人和一切物的胸懷,有內以聖人道德為體、外以王者仁政為用的功業,然後才能對得起父母的生養,不愧為天地之間的一個完人。因此他們所憂慮的是德行不修煉,學問不精通。所以,當頑民得不到教化時,他們就深深憂慮;當蠻夷入侵中原時,他們就深深憂慮;當小人在位賢才受害時,他們就深深憂慮;當天下百姓得不到自己的恩澤時,他們就深深憂慮,這真是所謂悲天憫人啊!所有這一切才是君子所要憂慮的,至於一己之屈伸,一家之饑飽,世俗之榮辱、貴賤和毀譽,君子從來就無暇顧及。
明朝吳麟征有句話說得好,“深兒女之懷,便短英雄之氣”;他說的是小情感與大誌氣的關係,可以說,過多的咀嚼一己之悲歡,就會看不到腳下的土地,身邊的世界,也意識不到自己對天下的責任,當然,也就不會產生大的氣象。
曾國藩就是按照中國聖賢內聖外王之道,要求自己,即《大學》上格、致、誠、正、修、齊、治、平八個步驟。他堅信,隻要發奮圖強,立下堅定之誌,沒有什麼目的是不能達到的。
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曾國藩刻苦學習,廣泛涉獵。尤其是在翰林院、詹事府擔任閑散文職時,精心研究了曆代的典章製度和封建統治者治理國家的經驗。但他讀書並非主要為的是升官發財,而重要的是“進德”、“修業”。
立世大智慧
做人的第一件事就是立誌。也就是要使自己振作起來,抖擻精神,給自己一個目標,一個方向。很多人並不是智力不如人、意誌不如人、條件不如人,然而,很多年過去後,他還是不如人,這主要是因為他沒有確立遠大的誌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