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盡信書不如無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變化不測謂之神”。當我們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去研究偉大的中國智慧書《周易》的時候,常常會發現許多在現當代所出現的新事物,在古人的著作中查閱不到相應的解釋,隻有在理解《易經》的精神的基礎上,才可以對這些新變化和新事物作出相應的解釋或對位。此外,更重要的,對許多事物,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否則,信而迷之,便變成“迷信”了。
綜觀人類文明發展史,《易經》這部古籍文獻使古今中外的社會科學家、自然科學家乃至國君、百姓均對其特別關注,千百年來探求不已,玩索不止。清朝乾隆欽定編纂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盛讚其為:“《易》道廣大,無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樂律、兵法、韻學、算術;以逮方外之爐火,皆可援《易》以為說。”
《易經》不僅是七千年中國文明史的源頭活水,而且也雄踞“世界三大經典”——《易經》、《聖經》、《吠陀經》之首。其地位之顯赫、聲譽之崇高、影響之深遠、作用之神奇,不可不謂之為“天下第一書”。
自古迄今,對《易經》的探索者前仆後繼,數不勝數,形形色色的研究專著也是汗牛充棟,美不勝收。這裏暫且按下國人對這一國寶的研探之論和溢美之詞不表,先來擇要瀏覽一下海外異域的學術權威們對《易經》的評價:
德國辯證法大師黑格爾(G.W。FHegel)在《哲學史講演錄》中說:“《易經》,包含著中國人的智慧。”
美國哲學家卡普拉(FGapra)在《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中說:“可以把《易經》看成是中國思想和文化的核心。權威們認為,它在中國幾千年來所享有的地位,隻有其他文化中的《吠陀》和《聖經》才可以相比。”
歐洲近代著名學者捷恩(C.Grane)在英文版《易經》的序言中寫道:“談到世界人類惟一的智慧寶典,首推中國的《易經))。在科學方麵我們所取得的定律常常是短命的,或被後來的事實所推翻,惟獨中國的《易經》亙古常新,相延幾千年之久依然具有如此價值,而且與最新的量子物理學頗多相同的地方。”
丹麥著名量子物理學家玻爾(N.H.D.Bohr)在1927年建立了互補原理,引起世界轟動;但當他在1936年到中國講學時見到《易經》太極圖時,便驚歎“中國人幾千年前就有了互補的理論思想,並以圖形表示”。他手捧《易經》如獲至寶,將太極圖定為其族徽勳章的標誌圖案。
德國數學家、哲學家萊布尼茲(G.wLeibniz)在《致德雷蒙的信:論中國哲學》中說:“《易經》也就是變易之書。在伏羲以後許多世紀的文王和周公,以及在文王和周公又以後五個世紀的著名的孔子,都曾在這六十四個圖形中尋找過哲學的秘密……這恰恰是二進製算術,即陰爻(一一)就是0;陽爻(一)就是l。這個算術提供了計算於千變萬化數目的最簡便的方式。”他在1703年《給白晉的信》中又說:“伏羲圖,它與我的二元算術如此吻合……我不得不承認,即使我自己,如果未曾建立二元算術的話,對伏羲圖哪怕研讀再長時間也未必能夠破解。”
日本19世紀下半葉明治維新時,統禦大權的皇室就宣布:“不知《易》者不得入閣。”正如唐太宗開國宰相虞世南所雲:“不讀《易》不可為將相。”
德國現代生物遺傳學科學家申伯格(M.Schonbergre)在1973年出版的《生命的秘密鑰匙:宇宙公式<易經)和遺傳密碼一文中說:“首次發現的六十四個生物遺傳密碼的‘詞’,與六十四卦相對應。”
美國國際易經學會主席成中英在《大易集成》中說:“我們說《易》是中國哲學與中國文化的原點和源頭活水毫不為過……”
英國劍橋學者李約瑟(J.Needham)在他著名的《中國科學技術史》一書中說:“中國類似《易經》等古代科學技術知識曾極大地影響了世界文明的進程,為全人類作出了巨大貢獻。”
我們再來看《易經》在海外異域的傳播:
17世紀20年代,法國傳教士金尼格(NiclasTrigault)將《周易》譯成拉丁文本傳入西方。
18世紀50年代,法國傳教士鬆君榮(AntoniusGoubil)將《周易》譯成法文本。
19世紀下半葉,英國傳教士理雅格(JanesLegge)將《周易》譯成英文本,1882年在英國出版。
20世紀20年代,德國駐華文化參讚、傳教士衛禮賢(RichardWilhelm)將《周易》譯成德文本,1924年在德國耶拿出版;後又譯成英文本,1950年在美國紐約出版,書名為The,ChingorBookofChanges。
1984年,當中國學術界還在對“《周易》中的糟粕迷信”進行批判之時,第一屆國際易學大會在韓國漢城隆重開幕。幾十個國家與地區的專家學者雲集在這個以《易經》中的太極陰陽圖和八卦卦象為國旗圖案的國家首都,來廣泛深入研究探討中國《易經》的古今學術地位以及它對當前與未來的影響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