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外傳來人聲,“皇上,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急件,要皇上你親自過目。”
“拿進來。”
“是,皇上。”
單伯雅從太監手中接過信,一揮手,太監弓身離去。
打開信,臉色一變,“皇兄,這是林玉兒的字跡,她說,赫政羽的妹妹月屏極有可能混進了宮中,說不定會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逼皇兄就範。”
“那她有沒有說她多久來?”
單伯雅臉色微微白了白,“上麵沒說。”
“伯雅,你……”司徒月明早就發現了單伯雅的不對勁,隻是以為他自己會說,現在看他憋成了這個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莫非對林玉兒對了真情?”
“我……當然不是啦,她長成那個樣子,是男人見了情願自宮也願上她的床啊。”單伯雅紅著脖子,音調也略有些提高,以示自己的堅定立場。
司徒月明看了他半晌,這才輕歎口氣,“不是最好。”司徒月明轉過身,看了一眼窗外,“伯雅,你可知道我們國家現在麵臨的大難?”
“大難?”其實說到底單伯雅也不過是個紈絝王爺,成日裏遊手好閑,百官頗有微詞,但無奈司徒月明與單伯雅的關係一向交好,自然也不敢拿到明麵上說。所以,乍聽到司徒月明說起大好的紫金國居然有大難,單伯雅雖懵懂不知,但也焦急萬分。
“嗯。”他轉過身,“昨日收到八百裏快報,從安那邊發生了嚴重的災情,先是水澇,然後是瘟疫,死傷無數,正向京城這邊曼延。這些年為了與其他四國抗衡,朕不停的收新兵,造兵器,國庫早就空空如也。百姓的哭喊聲,報怨聲,朕每天晚上都睡不安寧,像是一睡著就能聽到他們在咒罵朕。”
“皇兄,這些事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單伯雅著急的上前兩步。
“哎,這件事,要從兩年前說起。兩年前,朕聽人說住在無界崖的林家幾代都是天下智者,經他們說的人,必成帝臣良相。”
一聽到這句話,單伯雅好像有些隱隱明白了一些什麼。
“朕派去的密探,打聽回來的消息,原來林家的後人是個女子,林家的嫁妝就是有關天下寶藏的秘密,一旦是擁有了這個寶藏,就有足夠的能力可一統天下。當時我們四國都有去,但是林家後人卻偏偏選了赫政羽。”說到這裏,司徒月明停了下來,看著單伯雅。“這個後人,就是林玉兒。”
單伯雅心中一緊,“可是林玉兒在嫁給赫政羽之後,並不受赫政羽的待見,他一心隻想要她身上的寶藏。後來林玉兒哀莫大於心死,偷溜出宮,想激怒赫政羽,跑去了小倌店,沒想到,陰差陽錯……皇兄,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林玉兒身上根本就沒有寶藏,一切都是她爹製造的幌子?隻希望有人會因為這個而要了他的女兒?畢竟長成那樣,要嫁人也頗為困難的吧?”他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想替玉兒洗脫身上背負沉沉的重擔。
“不可能,首先,赫政羽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月屏來我紫金國,而且探子查到,他帶來的精兵不會超過一萬。還有,林玉兒本來與你約好一起離宮,可是,最後她卻莫名失蹤。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寶藏,以她和你的關係本可以親口告訴你的。以你與朕的關係,說不定,朕還會幫她,可是,沒有。”司徒月明緊緊的盯著單伯雅,“朕原本以為她對你不過是一時之情。或是,她不過隻是想利用你出宮。可是,後來的事又不難看出她對你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