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伯雅扶麝月坐起身,她費力的低語著,“我欠你的都還了,隻是想告訴你,當天,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眼前一黑,她就什麼也不知道。
左夜琊的身子微晃,欲伸向前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單伯雅大喊著“月兒”。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月兒,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帶給自己的卻是怎麼樣的災難,為何到現在,他還要對她痛心?
狠下心,轉身欲走,單伯雅起身,“站住,她是你的女人,也是本王的女人,可是,本王將她珍於生命,可你,卻視她為地上草芥。這樣的男人,哪裏值得月兒如此?整個天下都在廣布通緝她的皇榜,可是,就是為了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不顧眾人的勸阻來到這裏。如果是之前,本王一定會跟你拚命,哪怕是死在這裏又有何足惜?但是,她該說的沒說,不該做的卻做了,你還敢轉身就走?”
單伯雅繞到左夜琊的麵前,緊緊的盯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睛,直覺麝月這次愛錯了人。雙拳捏得骨頭脆響,“現在,本王就帶麝月離開,左夜琊,本王相信,終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左夜琊仍然一動未動,他的雙腿如灌了鉛,沉重的動也動不得。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腦子裏隱隱閃現出那日在山洞之中,服下那個果子,全身燥熱無比,後麵的事就像是一張白紙,有女人如靈蛇般的身子,有如天籟的嬌喘,夜夜在他的夢裏出現,那個女人,是她麼?
身形一晃,從單伯雅的手中搶過麝月輕如羽毛的身子,轉眼就在單伯雅的麵前消失,看了看天際,他露出苦澀的一笑,轉身,開始走回之前來的路,其實,他要去的地方在前一個岔路口,三天前他們經過那裏,他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如果麝月罵皇兄誤國,那他呢?
左夜琊守在屋外,魔宮的大夫正在裏麵給她醫治,魔宮弟子沒人見過宮主如此狂燥,眼睛似乎想把長時間不開的門給燒穿。
終於,大夫開了門,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宮主發起火來非同小可,隻是沒想到,這次是為了女人,好在這個女子的內力不凡,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他畢竟也是一個過來人,如果這個女子有個好歹,他就得跟家人準備好遺言了。
“參見宮主。”
“廢話少說,她怎麼樣了?”
大夫身子一征,雖說他隻不過是魔宮的一個大夫,但是從小看著宮主長大,他還不曾跟他說過這麼重的話,“那位姑娘雖然傷及經脈,但好在她的內力不凡,保住了性命。隻不過,可能很長時間要躺在床上。”大夫低著頭。
一陣風閃過,之前還站在他麵前給他巨大壓力的男人已經衝進了屋中,溫柔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接近透明的女子。這真的是宮主?大夫清了清嗓子,很不識實務的喚了聲,“宮主,小的這就去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