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們不久前訪問過玻利維亞。”
盡管他並未去玻國。當那些不明就裏的人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的口誤已經淹沒在後來滔滔的大論之中了。這種將說錯的地點時間加以掩飾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當麵丟醜,不失為補救的有效手段。隻是,這裏需要的是發現及時、改口巧妙的語言技巧,否則要想化解難堪也是困難的。
(2)顧左右而言他
某校某班在一次高考中,數學和外語成績突出,名列前茅。校長在評功總結會上這樣說:
“數學考得好,是老師教得好;外語考得好,是學生基礎好。”
在座老師聽罷沸沸揚揚,都認為校長的說法顯得有失公正。一位教師起身反駁:
“同一個班,師生條件基本相同。相同的條件產生了相同的結果,原是很自然的事,不公平的對待,實在令人費解。原有的基礎與爾後的提高,有相互聯係,不能設想學生某一學科基礎差而能提高得快,也不能設想學生某一學科基礎好而不需要良好的教學就能提高。校長對待教師的勞動不一視同仁,將不利於團結,不能調動廣大教師的積極性。”
會場有人輕輕鼓掌,然後是一陣靜默。而靜默似乎比掌聲對校長更有壓力和挑戰意味。校長沒有惱怒,反而“嘿嘿”地笑起來,他說:
“大家都看到了吧,李老師能言善辯,真是好口才。很好,很好!言者無罪,言者無罪。”
盡管別人猜不透校長說這話的真實意思,然而卻不得不佩服他的應變能力:他為自己鋪了台階,而且下得又快又好。聽了上述回答後,無人再就此問題對校長跟蹤追擊。
既要撤退,就不宜作任何辯解,辯解無異於作繭自縛,結果無法擺脫。
(3)巧妙轉換話題
就是錯話一經出口,在簡單的致歉之後立即轉移話題,有意借著錯處加以生發,以幽默風趣、機智靈活的話語改變現場上的氣氛,使聽者隨之進入新的情境中去。曾有一個新畢業的大學生去某合資公司求職,一位負責接待的先生遞過來名片。大學生神情緊張,匆匆一瞥,脫口說道:“滕野先生,您身為日本人,拋家別舍,來華創業,令人佩服。”那人微微一笑:“我姓滕,名野七,地道的中國人。”大學生麵紅耳赤,無地自容,片刻後,神誌清醒,誠懇地說道:“對不起,您的名字使我想起了魯迅先生的日本老師——藤野先生。他教給魯迅許多為人治學的道理,讓魯迅受益終生。希望滕先生日後也能時常指教我。”滕先生麵帶驚奇,點頭微笑,最終錄用了他。
(4)將錯就錯
現實生活中,常常會有因說錯話而陷入尷尬困境的情況。這或多或少會給人際交往帶來負麵的影響。因而錯話說出以後如何進行補救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為了使錯誤能夠及時得以補救,創造良好的人際關係和心境,最要緊的是掌握必要的糾錯方法。
將錯就錯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這種辦法就是在錯話出口之後,能巧妙地將錯話續接下去,最後達到糾錯的目的。其高妙之處在於,能夠不動聲色地改變說話的情境,使聽者不由自主地轉移原先的思路,不自覺地順著我之思維而思維,隨著我之話語而調動情感。
某次婚宴上,來賓濟濟,爭向新人祝福。一位先生激動得有點過了頭,隻見他說道:“走過了戀愛的季節,就步入了婚姻的漫漫旅途。感情的世界時常需要潤滑。你們現在就好比是一對舊機器……”其實他本想說“新機器”,卻脫口說錯,令舉座嘩然。一對新人更是不滿之情溢於言表,因為他們都各自離異,自然以為剛才之語隱含譏諷。那位先生的本意是要將一對新人比作新機器,希望他們能少些摩擦,多些諒解。但話既出口,若再改正過來,反為不美。他馬上鎮定下來,略一思索,不慌不忙地補充一句:“已過磨合期。”此言一出,舉座稱妙。這位先生繼而又深情地說道:“新郎新娘,祝願你們永遠沐浴在愛的春風裏。”大廳內掌聲雷動,一對新人早已笑得麵若桃花。
這位來賓的將錯就錯令人叫絕。錯話出口,索性順著錯處續接下去,反倒巧妙地改換了語境,使原本尷尬的失語化作了深情的祝福,同時又道出了新人間情感曆程的曲折與相知的深厚,頗有些點石成金之妙。
(5)矛頭指向“替罪羊”
老王的老同學到家裏來聊天,二人在客廳裏天南地北地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用晚餐的時間了。老王五歲的小兒子跑了進來,趴在老王的肩膀上咬耳朵。老王聊得正高興,很不耐煩地訓斥兒子:“沒禮貌!當著客人的麵咬什麼耳朵?有話快說!”
小兒子順從地大聲說:“媽媽叫我告訴你,家裏沒有菜不要留客人吃飯。”一時之間兩個大人都愣住了,多尷尬,怎麼解釋啊!
老王腦筋一轉,伸出手來,在兒子的小腦袋上輕輕打了一下,然後說:“小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隻有在隔壁嘮叨討厭的林媽媽來的時候,才要跑出來說這句話嗎?你怎麼弄錯了?”
(6)借題發揮
素有“東北虎”之稱的張作霖雖然出身草莽,卻粗中有細,常常急中生智,突施奇招,使本來糟透了的事態轉敗為勝。
有一次,張作霖出席名流集會。席上不乏文人墨客和附庸風雅之人,而張作霖則正襟危坐,很少說話。席間,有幾位日本浪人突然聲稱,久聞張大帥文武雙全,請即席賞幅字畫。張作霖明知這是故意刁難,但在大庭廣眾之下,“盛情”難卻,就滿口應允,吩咐筆墨侍候。這時,席上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作霖身上,幾個日本浪人更是掩飾不住譏諷的笑容,隻見張作霖瀟灑地踱到桌案前,在滿幅宣紙上,大筆揮寫了一個“虎”字,左右端詳了一下,倒也勻稱,然後得意地落款“張作霖手黑”,躊躇滿誌地擲筆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