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非非,我支起疼痛不已的身子,四處張望,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堆堆的柴火。放的不是很整齊,一人多高的樹枝就一捆捆的由深處鋪在自己身邊。哦,對了,還包括自己身上壓著的一捆。還好,這捆柴火不是很大,不然非壓死不可。
屋裏的光線不是很足,隻是隱約可以看到外麵已經放晴了,而唯一可以隱約看到的隻有通過門縫,屋裏沒有窗戶,連監獄的那種小天窗都沒有一扇。空氣裏到處彌漫著血腥,糜爛的味道,同時還混合著樹脂的樟香。
屋子並不是很大,大約隻有十幾平方,雖然堆滿了柴火,但是有沒有另一個人還是能一眼就看得到的。
“非非~~,你在哪裏啊,你不要嚇我啊,非非~~,非非~~”
屋子裏隻有一個聲音驚恐而虛弱的飄蕩著“非非~~”
翻過身子,一屁股做到地上“啊~~~”,火辣的疼痛感覺瞬間由臀部傳達到大腦,再由大腦傳遞到身體的各個部位,一個感覺,痛~~
身體立刻反映,成小狗爬伏狀,怎麼會這麼痛,用手摸摸屁股,有點黏黏的,伸到麵前一看,血,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由屁股的痛感,手上的黏液,聞到的血腥就可以肯定的判斷,這是血。
“難道是那幫畜生一起幹了我”,某人腦袋經此一痛,已不靈光,隻記得倒下前的那一目,而那個時候,身邊隻有那幫人。
“也許聽到非非的聲音也隻是我的幻覺吧”,我不由自嘲道。
困在這個地方,外麵連車子的聲音也沒有,這裏還有木柴,難道這裏是農村,難道他們要把我賣給那種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或者是什麼…….
越想越心慌,越看越迷茫,我不由自主的抱著自己,借由得到一絲溫暖。
然而,身上的衣服也許是因為昨天的屋頂漏雨,已打濕得差不多了,身子已冷得直顫,不知道是衣服濕還是由心底那股無力感造成的。
心裏一緊。“衣服”我迅速翻看自己的衣服,還在身上,還在身上,還好,還好。還在身上,領口也沒露出來,褲子也還在。我就這麼爬著,把頭埋在自己臂膀中,感受著冷,忍受著餓,心裏不停的顫抖著,隻是想著該怎麼辦,怎麼逃。又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惶惶忽忽的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悲苦的爬著的時間過了多久了。
可是,心理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是什麼不對勁呢。我把手放平,平爬在地上,褲子,我不是穿的褲子,我是穿的裙子的,還是媽媽從意大利帶回來的那條細肩紅裙,可是我卻是穿的褲子,心裏才鬆下去的那口氣又瞬間提了起來,頭開始暈乎乎的了,也許是他們給換的吧,把我弄成這樣,我也沒辦法逃啊,身邊一點東西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這還沒想完,一陣眩暈感瞬間襲來,我隻知道,醒著更痛苦,也許死了會更好吧,心裏想著死吧死吧,十八年後我也可成為一個妖精了。
可是我的妖精夢卻被一陣陣哭喊,和扯拉中醒了過來,眼皮好象有千斤重,我隻是動了一動,但是腦子已經清醒了。
“郡主,郡主~~,你醒醒啊,你不要小翠了嗎,郡主~~~”一個脆聲聲的聲音在耳邊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