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再入鷲洞(1 / 3)

看著他們跌跌撞撞頭重腳輕的樣子,神六哈哈大笑,槍向他們掃了過去,然後把槍對準了光明,“你們這些笨蛋,中計了,想不到會這麼好騙。哈哈,頭兒早就懷疑你是來臥底的,叫我來收拾你。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了,想不到你真是一步一步落套了,我叫你們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哈哈。”

而此時,突然聽到一聲槍響,神六僵在那裏不動了,子彈從他的背後穿過,鮮血湧了出來,然後他整個人大山般地倒了下去。這時,光明才發現一個女孩子正站在神六的背後,可能她剛才就躲在那塊大石頭下,此人正是羅伊芙。

拿著槍的羅伊芙全身都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但隨即還是鎮定了下來。自從旅館裏出事了,還有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後,羅伊芙已經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昨天還是個無知的少女,現在,她是一個大人,一個有著成熟思維與冷靜頭腦的大人,雖然這種成長是非正常狂飆的苗,但不管結什麼樣的果她都不在乎,她隻要求自己堅強,堅持與堅定,直至事情水落石出為止。

“羅伊芙?小魯他們呢?”

光明的喊聲把她從神智恍惚中喚醒,她用那隻拿著槍的手不自覺地抹了抹臉,是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用槍打死了一個人,也是一種下意識的緩解緊張的方法,“他們被村民抓起來了,好像關進了鷲洞,隻有我逃了出來。”

光明歎了口氣,“那麼現在怎麼辦?我們警方受傷這麼多人,還被引進了幻崖,現在又怎麼是神鳥教人的對手。”

“神鳥教?”羅伊芙疑惑地看著他。

“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在這裏有個大會,一年一度的大會,很久之前,他們就把羅洋村當做據點之一了,而現在應該是主要的基地,但是這些人行事非常隱秘,以身上文鳥頭人為主要標誌,殘殺那些不忠於此教的人,非常猖獗。凡是不信教或背叛教者,都會受到殘忍的殺害。有些失蹤的人,可能被他們給秘密處理掉了。”

羅伊芙突然捋起了手臂上的袖子,“是不是這樣的文身?”

天,羅伊芙的手臂上竟然也有鳥頭人的刺青,光明呆呆地看著她,“你這刺青哪裏來的?幾時弄的?”

她搖了搖頭,“從小就有了,我七歲的時候我爸叫人給我文的,那時候,真的好痛好痛。”

“你爸?你爸叫什麼名字?”

“羅家梁。”

光明也卷起了袖子,手臂上的鳥頭人刺青跟羅伊芙的一模一樣,羅伊芙驚叫,“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也有啊?”

光明點了點頭,“這是我混入神鳥教時,他們給我文的。你爸現在哪裏?”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前段時間他跟我說在泰國,這幾天,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難道,難道,我爸跟這個神鳥教有點關係啊?不,不會的。”

“不止是有點關係,而且是非常大的關係,但是,這還需要調查,我們都是以證據服人的,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光明拿出手機,本想打電話給局裏,讓人查查泰國的簽證中有沒有叫羅家梁的,但一想到這裏根本沒手機信號也隻得作罷。

而此時羅伊芙的心裏五味摻雜,本來,她真不相信,父親會跟旅館的案件有關,但是現在,原來跟這個神鳥教也有關係,而她對父親那堅定的擁護感也在轟然倒塌了。是的,如果他真是清白的,那麼,這些事,他又怎麼解釋?

現在,從幻崖邊緣回來的隻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了,好幾個都已經進去,或許已經永遠迷失在那裏了。站在邊緣,都能感覺到它所散發的某種輻射,這個幻崖,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麵我們誰都進不去,回頭再想辦法,現在麵具人可能會把我姐、小魯、遲子鳴他們給殺害了,我們馬上去鷲洞救人。”

光明邊走邊說:“你剛才說什麼麵具人?”

“就是麵具人把我們關進了一個籠子裏,後來我們逃了出去,又遇到了村子裏的人,那些人,真的是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像現在這樣,這麼--近乎喪心病狂。你不知道,本來這裏的村民一直很老實很淳樸很善良的。我在混亂中逃了出來,後來,麵具人又出現了,我想村裏人又把他們交給了麵具人。”

光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神鳥教的人就是戴麵具的,而且他們的職位以麵具額頭上的獸紋數為依據,條紋越多,職位越高,據說他們的頭兒有著十二條紋,不過我沒有見到過。”

羅伊芙有點不自在起來,因為,她曾經在家裏看到過這樣的一個麵具,當時,她對那麵具很好奇,問了老爸,但是,老爸神情很慌張地藏了起來,後來,她再也沒有見著了。所不同的,她看到的麵具人的麵具上麵隻有兩條紋,而家裏的那個,是有十二條紋的。難道父親除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外,同時還是個邪教的頭兒?不,不,不會是這樣的。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光明看著她神情很不對勁,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我看到的麵具人確實額上有紋,有兩條。唉,現在,我隻想把我姐救出來,真怕她出事。”

“你姐羅小鳳?她是本村的人,怎麼也抓了進去,對了,還有你。”

羅伊芙歎了口氣,“因為她發現了旅館的秘密。”她便把羅小鳳是怎麼發現那個地下室,然後他們又是怎麼被關在籠子裏,又怎麼逃出來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光明。

遲子鳴原來還有個寶物?他們的處境竟然是如此凶險,光明真不知道原來這裏發生的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可怕得多,而且事情也越來越複雜,怪不得他一直沒能聯係上小魯,原來,他在這裏也吃了不少苦頭,還差點把命給搭上了,還有遲子鳴,也是一個非常堅持非常堅強的人。想到遲子鳴,他突然就想起蔡依蓮叫他帶的信。而現在,他們又一次處於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