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時間,他讓小趙回旅館打救援電話,但羅伊芙搖了搖頭,“現在那地方很危險,最好不要去。”她想了想對小趙說,“這樣吧,你去我家裏打吧,沒到旅館大路邊的那幢小洋房就是我家,村子裏就這麼一幢洋房,很好找的,說是我的朋友,我媽在家的。”她想,爸應該不會突然到家吧,小趙點了點頭就走了。
此時。11點50分,距離宣誓會隻有十分鍾了。
光明歎了口氣,“聽天由命吧,我們這幾個人也奈何不得他們了,就算小趙順利地搬救兵過來,估計也得兩個小時。唉,都怪我,太輕信那個神六了,否則他們也不會進入幻崖,失蹤的失蹤,死的死,傷的傷。”
一說到這裏,光明的喉嚨就哽住了,畢竟,他們都是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由於自己輕信神六的緣故,遭到了如此的變故,一切由穩操勝券變成了一敗塗地,出師未捷身先死,現在連跟他們對抗的資格都沒有了,又怎麼能拿雞蛋去碰石頭。
“唉,算了,我們還是先把你姐他們救出來再說。”
幾個重傷的在那裏等救援,還有幾個能走路的,一行五六個人便朝鷲洞的方向走去。
此時,月亮從濃厚的雲層中探出個臉,那臉色,竟然是出奇地黃,像是表麵的溫度過高而變成了橙黃的顏色,那上麵,能很清楚地看到樹形的裂紋,中國的神話中說,這是嫦娥的月桂樹。
光明看了一眼,覺得有點奇怪,好像很多年沒有見著這麼奇怪的顏色了,難道月桂樹真開出了黃燦燦的花來了?
接近鷲洞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食屍鷲的聲音,隻見兩隻鷲就在洞沿的上方盤旋著,就像兩個偵察兵,仿佛早就知道他們要回來一樣,待在那裏等他們了。
光明想了想,“這樣吧,我過去把它們引開,你們先進去,到裏麵等我。”
羅伊芙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一個一直不曾露麵的邪教教主的女兒,還是一個為正義為善良而戰的性情女子,或者,一個不孝之子?但是,她是個有良知的人,她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唯一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父親小時候經常給她講一些除暴安良的故事,還經常讓她愛護小動物,對弱勢人群要有惻隱之心,能幫助的就盡量幫助。他那麼有同情心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她真的不能相信,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這麼多,而且變得越來越恐怖與匪夷所思了,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讓她看不懂了,而她那父親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對她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來證明他的無辜,所以,她又怎麼能安下心來?
她感覺自己心裏擱著一個巨大的石頭,很沉很沉,壓得近乎喘不過氣來了。爸,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出現啊,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或者,事實不是這樣的,或者父親真的是在外國旅遊,這裏的事情跟他沒有直接關係。她隻能這麼告訴自己,才能讓自己心安點。
走在黑暗的通道,羅伊芙想著這些天的遭遇,她感覺自己像是一直在做夢,而這個夢是那麼地漫長,那麼驚險而令人迷惘,不知道哪時才是盡頭,何時才能醒過來,她真的想逃離這一切,回到原來的寧靜生活,但是,她又能怎麼逃離。
若不是有人在尖叫著小心,羅伊芙就差點被飛掠過來的食屍鷲給抓傷了,這時,那食屍鷲越過了羅伊芙撲向了另一個警察,那個警察一時沒反應過來,若不是旁邊的兩個人眼疾手快,給了它好幾槍,估計他不重傷,臉也被抓破相了。
但是,裏麵還有三隻撲了過來,其中一隻被擊落,另外兩隻沒打中,兩個警察遭到了襲擊,身上被抓傷,若不是羅伊芙果斷射擊,可能後果也比較重,而羅伊芙真感覺自己像是成了小時候一直夢想的仗義扶傷的俠女。
幾個人帶傷繼續前進,所幸,傷不大,包紮好便繼續往洞裏麵行走,而羅伊芙心裏還真的沒底,小魯他們是不是會在這裏。
這時,光明也從後頭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吧?”
羅伊芙點了點頭,“他們受了點小傷,應該沒大事,回頭再處理傷口,但是,我擔心的是,小魯他們是不是會在裏麵,還是被轉移了。但是,我們從旅館裏跑來的時候,碰到那些看上去瘋掉了的村民,被他們抓回到這裏,然後我跑掉了,可能我是本村人的緣故,他們也沒怎麼為難我。”
其實,羅伊芙也一直奇怪,這些村民怎麼會這麼團結,一致對外,本來不是好好的,誠誠懇懇的,根本沒這麼邪惡的思想,難道是被神鳥教的人洗腦了?利用了?或者是,神鳥教以他們為替罪羊,利用了之後把所有的罪名都嫁禍到他們的身上?那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羅伊芙此時都想殺了他。
經過那個巨大的人麵塑像時,羅伊芙停了下來,她對光明說:“聽姐姐說這裏麵有個秘室,不過,我想,小魯他們可能不在裏麵。”
光明看了看那個奇怪的人麵塑像,“如果真在這裏麵呢?你能不能打開?”
“我不知道,但我聽姐姐說姨婆是守在這裏的。”
“你姨婆是誰?”
羅伊芙此時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事情說起來也十分複雜,她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的全家都跟這個該死的什麼教,還有旅館的詭死案有關係,連老得掉牙的什麼姨婆也在這個時間冒出泡來,這些食屍鷲看來八成是她養的,整個一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