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夜色下的街道,向天亮樂嗬嗬的笑起來,“月夜風高,天氣不錯,心情也不賴,正是幹活的好時候啊。”
邵三河笑著說道:“也隻有你,才想得出這種辦法,還真敢出手。”
“嗬嗬……真要是失手了,我和貴臨不是問題,你三河兄才是大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啊?”
“堂堂的縣委常委、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公安局長,法律的維護者,正義的化身,百姓的守護神,居然去人家那裏翻牆撬門,入室偷盜,這要傳揚出去,那該是多麼轟動的新聞啊。”
“嘿嘿……我家就在薑建文家的隔壁,就差著一條林蔭道,我說我喝醉了,所以我走錯門了。”
“這解釋不錯嘛,貴臨,你們邵局現在就開始醉了。”
杜貴臨笑道:“大師兄,關於我們邵局,我就擔心一種情況出現。”
“什麼情況啊?”
“等下邵局翻牆頭的時候,邵局愛人如果恰好看到了,那就不好辦了。”
“嗬嗬……破啥都不能破了醋壇子啊。”
車內笑聲連連。
縣委領導宿舍區附近,桑塔納轎車悄悄的停在了牆外,路上前後無人無車,靜悄悄的。
兩米多高的磚牆,上麵有玻璃片,在路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向天亮從座位下摸出了一雙皮手套,戴上後,率先走下車來。
往後退了兩步,向天亮深吸一口氣,身體突然起動,一腳跳上車後蓋,再一腳踏上車頂,稍稍下蹲,然後縱身飛了起來,一個前滾翻,轉了三百六十度,身體已飛到了三米外的磚牆上。
他雙手抓住了牆頭,再一個翻身,躍進了牆內。
落地處是宿舍區的綠化帶,小樹林立,泥土鬆鬆。
向天亮摘下手套,扔到了牆外。
邵三河和杜貴互相幫忙,也翻牆進來了,但動作顯然不如向天亮的瀟灑自如。
向天亮蹲著身子,低聲嘟嚕了一聲,“笨。”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不如以前了。”邵三河回敬道。
“日夜操勞,夜以繼日,都是革命工作累的啊。”
三人均是低聲輕笑。
邵三河望著黑暗中的前方,“正前方三十米處,就是薑建文家的後院牆。”
向天亮又開始壞笑,“黑不籠咚的,又都是一模一樣的,可別摸進你家去了。”
“放心吧,錯不了。”
“嘿嘿……萬一,萬碰到咱嫂子,這怎辦辦呢?”
“去你的,你有完沒完,是來尋開心的還是來偷東西的?”
“樂嗬著把活幹完,這不好嗎?”
邵三河哭笑不得,“德性,我看你是沒治了。”
杜貴臨竊笑著,一邊戴上紅外線夜視鏡,“房間裏應該沒有人吧。”
向天亮道:“貴臨,看仔細點啊。”
邵三河說:“薑建文家就他兩口子住,他老婆是東港人,他的兩個孩子都還在東港姥姥家呢。”
向天亮笑,“這會兒,薑建文應該還在外麵喝酒吧。”
杜貴臨道:“我知道,薑建文這這幾天都住在濱海大廈,等著那些想升官的家夥孝敬呢。”
邵三河說:“他老婆應該也不在,一些人喜歡走偏門,通過他老婆向他送禮。”
向天亮問,“你怎麼知道他老婆不在家?”
邵三河說,“在家裏收禮不方便唄。”
“走吧,咱們大大方方的進去。”向天亮率先起身前行。
後院是磚牆,大約一米五左右的高度,牆頭上沒有玻璃碎片。
三個人順利的翻牆進院,悄無聲息的。
“後院門的鑰匙是老式的‘司必靈’鎖。”邵三河湊在向天亮耳邊說道。
“裏麵的布局呢?”向天亮問道。
“從後門進去,右邊依次是廚房、餐廳、樓梯,左邊依次是衛生間、臥室、書房,再往前就是客廳了。”
“臥室?”
“對,薑建文喜歡住在一樓,噢對了,臥室和書房應該有門通連。”
“謔,你門兒清啊。”向天亮笑。
“這裏的領導別墅,裏外結構都一樣,進別人家,就象進自已家一樣的熟。”邵三河也笑
向天亮從口袋裏摸出了萬能鑰匙。
後院都是些花花草草,走過去時,發不出一點聲音。
向天亮打開了鎖,伸手拉門。
就在這時,裏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怪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