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會常出現一陣騷動。
然而隻見袁鳴鎮定自若地說:對不起,我這是望文生義了——不過,南教授的名字實在是太有詩意了。一見到南新燕三個字,我立刻想起兩句詩:‘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南飛的新燕是一幅多麼美麗的圖畫!怎能不讓我聯想到我們今天的情景:京劇一度是清末的宮廷藝術,是流行於我國北方的戲曲,但是現在已經從北方流傳到南方,跨過瓊州海峽,飛到海南——這又是一幅多麼美妙的圖畫呀……
頓時現場掌聲、歡呼聲四起。
袁鳴“口誤”引起哄笑,當然先要道歉;但是道歉之後並沒有“服輸”,而順題立意,快速完成了新的命題構思——濃墨重彩描繪了兩幅畫麵:一是古詩之畫,意在讚美老教授名字寓有詩意;一是現實之畫,扣住京劇曆史的話題,緊密聯係“獅子樓京劇團”的成立慶典的現場語境,天衣無縫。
事實上,我們在談話中,出現了口誤,雖然是駟馬難追,無法收回自己的口誤。然而麵對口誤,卻可以用超出“口誤”句子本沒有的句意作延伸式的巧妙解釋,倒不失為上等之策。
當然說話口誤,借助於這種方法來補救,並不是要我們漫無邊際地奇思幻想,其所延伸出的“妙釋”與口誤的本意需有相關聯之處,因此以自圓其說還是需要謹慎,弄不好,就成了火上燒油,加重口誤的“殺傷力”。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在人們的日常交往過程中,即便如辯才張儀等也難免會陷入口誤的窘境,有時在不經意間甚至“誤”得十分離奇、“誤”得非常荒誕。雖造成口誤的個中原由不盡雷同,但導致的結果卻不難預測:輕則貽笑大方、冷卻場麵,重則引發糾紛,甚或反目為仇。而一俟口誤了,無應對招術者隻能麵呈愧色、心添懊惱,思維和語言機敏者卻能自圓其說,化險為夷,甚至變“失誤”為巧妙!有例為證:
司馬昭與阮籍有一次同上早朝,忽然有侍者前來報告:“有人殺死了母親!”素來放蕩不羈的阮籍信口開河:“殺父親也就罷了,怎麼能殺母親呢?”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嘩然,認為他“抵牾考道”。知道口誤後的阮籍急忙辯釋:“我的意思是說,禽獸知其母而不知其父。殺父就如同禽獸,殺母呢?那就連禽獸不如了。”
相信阮籍這種及時補救失言的方式,眾人一定會無可辯駁,自然阮籍也因此免去了殺身之禍,真可謂四兩撥千金。阮籍對口誤的化解,比喻恰當,解頤啟智,大有“駿馬躍欄不失蹄”的巧妙功效。
事實上,社交談話場合中,對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我們完全可以“顧左右而言他”,避免直接麵對錯誤,打個哈哈,開句玩笑,轉移話題,這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在一次校園演唱上,著名歌星陳奕迅一份氣獻上了《煙味》和《淘汰》兩首新創歌曲。無可挑別的現場演繹令歌迷陶醉。等到唱起《做個快樂的人》時陳奕迅更是又蹦又跳,還不時走到舞台兩端調動歌迷的情緒。
唱罷三曲之後,汗流滿麵的陳奕迅終於開口說話了,“謝謝你們的熱情!”
“現場的學生、中年人、老年人……”
話未說完,現場清一色的學生歌迷已經笑成一團了。此時陳奕迅才想起來這是校園演唱會,隻有學生和老師,於是,他隨機應變,隨即答道:“反正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有歌聲就有青春,對不對?我呢,就用最好的音樂讓大家玩開心!”
台下歡呼,立刻又恢複了先前的氣氛。
以上幾種小技巧可以幫你應付一些失言帶來的麻煩。但是多數補救都難以做到天衣無縫,不留痕跡,讓人感到補得言之有理、無懈可擊就已經是成功了。千萬不要牽強附會,或者矯揉造作,這樣反而會弄巧成拙,錯上加錯,更不可死守自己的堡壘,死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