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一曲畢,宛夏的眼角緩緩落下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在琴弦上,震出細微的嗡鳴。此時的宛夏,在眾人眼裏宛如瀕臨碎裂的水晶,空靈之間隱隱透著無力與蒼白。
宛夏靜默著,雙唇輕輕顫抖,眼裏流露出臨近崩潰的絕望。良久,她終於低喃出聲:“娘……”纖細的十指緩緩收縮,逐漸掐進細嫩的掌心,滴滴鮮血滴落,淚水洗滌過的明眸神色漸漸狂亂,掀起滔天巨浪。
眼看著宛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也開始變得空洞起來,風清璩等人皆是麵色驟變,風清璩更是一個箭步趕到宛夏身邊,一邊輕柔卻快速地攬過宛夏瘦削的肩膀將宛夏攬進懷裏,一邊焦急地輕喚:“小夏!小夏!”
宛夏絲毫反應都沒有,隻是蠕動著雙唇,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娘,夏兒來找你,好不好?好不好?”這樣熟悉的場景幾乎年年今日都會出現,卻仍然讓風清璩嚇得魂飛天外,不由厲聲叱道:“宛夏,哭出來!快!哭出來!”
宛夏呆呆地看向風清璩,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讓人萬分心疼。風清璩的俊逸模樣消失殆盡,握著宛夏的肩頭吼道:“虞宛夏!哭出來!聽到沒有!你給我哭出來!”
一旁的司鈺和雲珞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幾個大男人也紛紛紅了眼眶。仿佛終於聽到了風清璩的吼聲以及司鈺等人的啜泣聲,宛夏回過神來,眼裏終於恢複了神采,卻是傷痛得支離破碎的眼神,撲到風清璩懷裏“哇”地大哭出聲:“娘!夏兒好想你!你為什都不來看看夏兒?為什麼要丟下夏兒?娘!”淒厲哀絕的嗓音仿佛要穿透九霄,不顧一切地傳到已逝的葉芙的耳朵裏。
虞世琛渾身一震,這才想起今日是宛夏的生母葉芙的忌日……而此時,風清璩猛地驚喚一聲:“小夏!”眾人忙看去,卻見宛夏已經不省人事,軟軟地倒在風清璩懷裏,臉色慘白得近乎透明。宛夏和風清璩素白的衣襟上均濺上了星星點點的殷紅,刺目至極。
司鈺不敢相信地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小夏怎麼了?”風清璩心神迷亂,生怕宛夏就此撒手人寰,顫抖著手搭上宛夏的手腕,耳邊隻是反複交替著回響著葉芙臨終時所說的“風大哥,一定要護夏兒周全。”,以及宛夏失去意識前呢喃的那句“風師父,小夏好累,不想再撐下去了……”一瞬間被駭得神魂俱顫。
緊接著,風清璩一把將宛夏打橫抱起,疾步衝進宛夏的房間,隻留下了一道殘影。司鈺等人也紛紛跟上,一時間,虞世琛諸人隻感覺到麵前一陣風過,再定睛一看,眼前哪裏還有剛剛那一群人的蹤影,便也跟了上去。一時間,宛夏清冷的小院裏擠滿了人。
虞世琛環視著堪稱“環堵蕭然”的院落,目光裏流露出沉痛的懷念,久久不能言語。慕清和慕澤亦是默默地打量著蕭瑟的小院,麵色如常,卻在眉目間隱隱醞釀著薄怒。
虞世琛諸人中識相些的此刻都屏息默然,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下一刻兩位皇子的怒氣就會噴薄而出,發泄在自己的身上。可偏偏有人愚蠢得沒想到要顧忌天潢貴胄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