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毓走到門口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柳如煙臉上那個嘲諷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掩飾。走到門口,叫上上官達三人,坐上煙花閣準備好的馬車離去。當然,月娘跪在地上哀求不要傷害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沒敢拖住李毓的大腿哀嚎,也不敢拖住那個紈絝的公子哥,卻是拖住王三公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那場景催人淚下。
走在前麵的柳如煙又轉過身走到月娘麵前雙手拖起月娘,柳如煙笑著說道:“沒事,我又沒犯法,他們也沒有抓我啊。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一會嗎?再說萬一要是人家看上我了,我這還不是祖墳冒青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說完給月娘擦了擦眼淚,又用雙手將月娘的嘴臉撕開彎成一個月牙。柳如煙笑了笑,用蔥指刮了下月娘的俏鼻,月娘突然“噗嗤”笑了。
柳如煙咧開嘴露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說道:“這才對嘛。”柳如煙轉身就要離去,月娘拉住柳如煙的袖口說道:“我在這裏等你,一定要回來。”柳如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張嘴眼淚就掉下來,月娘永遠都不會知道轉身離去的那一刹柳如煙的眼角噙住的是淚水。月娘是個聰明人,她也懂煙娘,她知道煙娘外剛內柔,她眼中的煙娘隻是一個孩子。月娘奔上前來,走到街道的中央看著漸漸遠離的馬車,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害怕,害怕煙娘再也回不來了。路人看著遠離的馬車,對著月娘指指點點。月娘擦了擦哭花了的臉,突然間嗅到袖口胭脂的香味,她笑了。根本沒有和路人解釋什麼,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別人怎麼想,怎麼說都由他去吧。月娘轉身挺直了腰板,眼神充滿堅定的走進了煙花閣。馬車上空間本來就狹小,隨著柳如煙的加入更顯得擁擠。
上官達對著李毓猥瑣一笑調侃的說道:“大哥,我的親哥。快教教我,是怎樣騙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俏娘子?”這話說完,頓時引來兩位女子憤怒的眼神,隻不過一個瞪著上官達,一個瞪著李毓罷了。李毓揚起手臂給上官達一記手刀,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這是在辦公事,再說人家還不一定看的上我呢。”上官達摸了摸自己的頭,好像是有些痛。他悄聲說道:“辦公事怎麼辦到自己家裏哩……”旁邊那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聽得這話,頓時俏臉通紅,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鼓著腮幫子在一旁生悶氣。李府處在一個極為幽靜的地方,並不是它離鬧市多遠,而是因為平日裏幾乎沒什麼人打擾。從煙花閣到李府大約一刻鍾的車程,這時間便已近悄然到達。看著白色綿延數裏的牆體,恢宏的大門,門口巨大的石獅,柳如煙懵了。
人們不是說這是皇上在江南的寢宮嗎,這怎麼變成了李府呢?走進去才發現高大參天的古木,古香古色的回廊,後院那個漂亮的花園,這跟那個夢中模糊的家園是那麼的相似,卻又有些太多的不同。眾人感覺到柳如煙神色有些失常,便都紛紛停下腳步回首等待。片刻後,回過神來的柳如煙看見前方眾人的駐足等待,給大家一個抱歉的笑容跟上大家的腳步。正在大廳喝茶說著瑣碎事情的李威夫婦,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便停止了聊天。眾人行禮過後,李母看著施萬福的柳如煙眼眶泛紅。李母走了下來,扶住柳如煙喊道:“煙兒?”柳如煙看著眼前陌生的婦人,有些疑惑的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