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兒子,早就死了!”
“阿煜是玉兒的孩子,當初,我為了讓你……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更為了……為了讓孩子能有一個母親照顧著,所以,我……我……騙你……”
話未說完,但是誰都明白了。
那善意的謊言,經過時間的裝飾,已經成為一種無堅不摧的利器,戳人心肝。
疼的無以複加,偏生又不見半分傷痕。
鄭業明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氣息一般,“砰”的一聲摔在了甲板上,悶悶的聲響,又像是砸在了誰人的心頭,如斯的疼痛。
“啊——”齊悅一聲高亢的尖叫,帶著的手抱著腦袋,憤恨的好似能毀天滅地。
“小悅,悅兒,悅兒……”裴清天這個第三者終於有機會插話,臉色又是擔憂,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忿然,被背叛的忿然。
“滾,滾,都滾!”
“悅兒——”
裴艾臉上半點神情都無,畢竟,那個男人與自己,除了血脈,什麼都沒有,至於那個女人,由始至終都是在利用她罷了。
目光不過停留了一瞬,裴艾又看向了陳政,身體卻是不著痕跡的向陳政靠近,然後再見著好似終於回過神來的陳政,無聲的偎依過去,用身體溫暖此刻滿身冰涼的男人。
“悅兒,你安靜一些,你……”裴清天上前強製性的保住了發狂的齊悅,像是在宣告自己的領土權一般,牛逼哄哄的吼道,“你還有我,還有小艾,我們才是一家人!”
“啪!”好不響亮的一個耳光。
“一家人?”齊悅掙開了裴清天的懷抱,眼神憤怒無比,像是再看一個小醜,“裴清天,你算什麼東西!”
“你!”裴清天今天一天丟的臉比一輩子都多,今天一天受的氣,更是幾乎能壓倒他如今不甚強壯的身體,隻是,他卻又不得不忍,“好好好,但是,悅兒,齊悅,你總該為我們的小艾考慮考慮。”
齊悅聞言,那臉色更是怪異之極,抬手竟然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那本來染了血的手,瞬間在那張傾城絕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朵朵紅花,詭異無比。
“小艾?小艾?”一邊說著,齊悅的目光終於動了動,落在了人群某一處,那偎依在一個男人懷裏的女人身上,頓時閃了閃,那光芒灼灼,帶著一種亢奮,一種變態的欣喜。
“小艾,小艾你過來呀。”
裴艾本來正和陳正溫馨的氛圍頓時被打破,臉色變了變,心頭有些擔憂,緊接著一陣難掩的惡心從心頭竄起,“嘔”,一陣幹嘔。
在場的人,幾乎是瞬間就福至心靈一般的真相了。
這是懷孕了!
陳政黝黑的眸子也是一亮,這一刻的欣喜毫無掩飾。
明月滿臉不屑,想要走上前去說些什麼,隻可惜被一個早就安排好的男人困住,又是憤恨又是無奈。
“小艾,你有了?”這是齊悅的聲音,歡快的像是隻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