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言反駁(1 / 3)

耿直是在一堆衣著華麗,衣香鬢影,歡聲笑語裏把舒洛揪出來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那麼女人對她趨之若附,這不得不讓他感歎世風日下,現實與殘酷同生。居然被一個女人比過去,難道那些女人眼睛瞎了還是蒙了一層紗,沒看出來她是一個女人嗎女人,不是純爺們好不?

舒洛不情願的掙脫開來,有一位服務生走過,舒洛叫住他,端起兩杯紅酒,看了一眼耿直,服務生了然,躬了躬身離開。一杯遞給耿直,一杯已經在手裏輕輕晃動,蕩漾的紅色液體,透明高腳杯,酒香醇厚,咋了咋嘴巴,舒洛朝耿直輕輕舉了舉酒杯,笑著轉身。

耿直含笑拉住舒洛,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會記得給他端一杯酒不過是讓他付賬而已,她示意服務生那一眼,他看得直想笑,看她喝酒的神情舉動就知道她是一個懂酒得人,光影暗裏,身影變得模糊,可是他還是在她嘴角看到一抹隱含的滿足的笑意。這個女人身上有他想要的故事,那優雅的姿態,品酒的神情,絕不是閘北那個地方的人能夠知曉的,而且,她不僅會英法兩種外語,連日語也能交談幾句,這讓他更加意外。即使他得到的資料上顯示,她是一年前來到閘北的,沒人知道她的真正來曆,那戶楊家隻不過收留了她而已,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曆。而她身上越來越多的秘密勾起的耿直的興趣,他想一點一點靠近舒洛,揭開蒙在她身上的輕紗。或許,那是一件值得激動而又成就感十足的趣事。

耿直拉著舒洛早已訂好的位上坐下,舒洛看了一下,視野十足,一抬頭就能看見整個舞台,周圍的桌子擺放的適當,不會覺得擁擠也不會讓人覺得閑散。地板上鋪著暗紅色印花地毯,桌上鋪著一層暗黃色印花桌布,顏色不是頂亮眼,隨著燈光的旋轉,星星點點照下便是一圈澄黃的圓點,最上乘鋪著白色桌布,帶點蕾絲花邊,隻到桌布的一半長,白色桌布很薄,所以當燈光照下的時候,暗黃的桌布因為白色的照應,透著一股橙黃之色。桌上放著一個盤子,盤裏放著幾張折好的白布,一隻玻璃瓶,瓶內放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花瓣上似乎滴著水,點點星光,舒洛彈了一下,莞爾一笑,還是真是細微之極啊。一盞燃著的紅色蠟燭,散發著幽香,一張座號牌,牌上用燙金大字寫著十號。

耿直慵懶的坐在舒洛對麵看著她一會好奇一會含笑,一手托著下巴逗弄那朵玫瑰花,那嬌媚之態讓他移不開視線,明明是男裝打扮,可是那小女兒的媚態不經意間流露,讓他心馳神往,霧裏看花,越是迷蒙,而這燈紅酒綠,高燭暗影裏,那張小臉越發讓他迷醉,手輕輕搖了搖,啜了一口紅酒,唇齒間的醇香猶如她身上散發的清香,讓人沉溺。

舞台上,歌女婉轉低唱,舒洛好奇的打量周圍,不少人已經步入舞池勾肩搭背,旋轉,擺蕩。也有不少剛進來的客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入座,交談,是不是有人走過與耿直寒暄交談,舒洛覺得無趣,因為隻要有人上來攀談寒暄時,她就不得不站起身來,她不喜歡應酬,應該說是討厭。所以顯得神情淡淡,隻是點頭示意一下,微微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

要說這裏的生意不錯,布置也高級,服務也周到,聽說夜上海更加熱鬧,幾乎人滿為患,舒洛不想去夜上海而選擇第一時間來魚躍門就是因為聽了太多夜上海繁華奢侈,她不想因為那樣而影響自己的想法。

既然十日後她要站在魚躍門的舞台上,那麼,魚躍門就是她舒洛的時代,她想要的效果,滿意的效果,至少現在看來,不盡人意。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支撐整個魚躍門,就算她成功了,可她一月隻登台一天,那麼,剩下的二十九天,魚躍門還是以前的魚躍門,根本沒有改變。這不是舒洛想要的,而且到時,耿直也不會這麼好說話,無商不奸,他不會放著一顆搖錢樹不去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