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怎麼還不走?”
“我,我,我!”
“你什麼你!”
“我剛才聽見你在裏麵嗷嗷直叫。”
“好哇,好哇,你個上麵縮頭烏龜、下麵縮頭王八,你是不是異想天開老娘我在家裏跟人偷情呀!老娘我對你忠貞得如同死守千年墳墓的千年鬆柏一樣!老娘我就算真的是急不可耐忍無可忍,隻要一天不偷漢子就活不下去了,也不至於笨到在自己家裏偷!你以為老娘像你一樣笨得連笨都不會笨呀!不錯,老娘我的的確確是嗷嗷直叫了!你不喂飽老娘,老娘自己喂飽自己——自摸都不行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真氣煞吾也!”
“我還隱隱約約聽見你在裏麵和人說話了。”
“笑死人,笑死人,老娘啥時候和‘人’說話啦?”
“老婆、老婆,我想起來,想起來了!上次我上班期間中途回家,同樣是敲門敲半天門都不開,同樣隱隱約約聽見你在裏麵和‘人’說話。你打開門,我問你和誰說話,你哭哭啼啼地說,老公,你不在家的時候,老婆我好寂寞,唯有關起門來和屋子裏的老鼠說話!老婆、老婆,老公我真不是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你!對不起,對不起呀!老婆,你上次和老鼠聊天,這次還是和老鼠吹牛嗎?”
“笑死人,笑死人!如果老娘我這次還是和老鼠海闊天空,老娘就不是老娘了,老娘喜新厭舊,換主啦!”
“換貓了嗎?要是我,我也情願和貓天南地北,老鼠不僅比貓髒臭得多了,還時不時地被貓追得跑得比兔子還快!”
“貓個屁呀!蟑螂,蟑螂!”
房東高高興興地離開之後,房東老婆趕緊手忙腳亂地反鎖上房門,風馳電掣進臥室。氣功大師灰頭灰腦地爬出來,氣呼呼地對房東老婆說:“你剛才讓我下床時,幹嗎踢我呀?”
“我踢你了嗎?”房東老婆怒氣衝衝地說。
“踢了!”
“不踢白不踢,踢了也白踢!”
“踢就踢,幹嘛踢我兩腿之間呀?”
“兩腿之間?”
“下麵那玩意兒呀!”“踢壞啦?”
“壞倒沒壞,可是,很疼。”
“我看看,我看看。”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既然如此,還是甭看了吧!”
“不給老娘看,是吧?拉倒!老娘見多了,愛看不看!你以為老娘我是白癡呀!不就是因為我對我家那個死鬼說你是一隻蟑螂嗎?男子漢大丈夫,一點都不坦坦蕩蕩,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
“不是的啦,不是的啦!”
“那究竟為啥?”
“我是蟑螂,老鼠又是誰呀?”
“吃醋啦?好,好,吃醋好呀!男人為女人吃醋說明男人重感情,女人有風情!老娘我沒白疼你一場,你慧眼識美人!老娘我就人見人愛了,你能將老娘咋的?你拍拍屁股就走,老娘我抬抬腿就有人來!”
“傻子呀我,自己煮熟的鴨子,讓別人吃!我才不是傻子呢,已經到嘴的肥肉,又吐掉!上床,上床,寶貝,寶貝!”
“親愛的,親愛的,我就喜歡你這副猴猴急急的饞嘴貓德行!來啦,來啦!”
“寶貝,你是我的心肝!”
“親愛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品嚐,老娘我就不問三七二十一,立馬把你狼吞虎咽下去!”
“寶貝,急啥急?我這不是已經上來了嗎?”
“小頭不鑽,大頭鑽!戳死啦,戳死啦!”
“我下午就去剃個光頭,剃個光頭!”
……
我再次鑽出來。謝天謝地,門一打就開了。輕輕地帶上門,迅速溜之大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小矮子的一首詩含沙射影地描敘了氣功大師和房東老婆的狼狽為奸,詩名就叫《狼狽為奸》:
親愛的,你是一隻狼,
你住在我家。
寶貝,你是一隻貝,我住在你家。
親愛的,你是一隻狼,
你一見鍾情我好色。
寶貝,你是一隻貝
我情有獨鍾你淫蕩。
親愛的,你是一隻狼。
寶貝,你是一隻貝。
親愛的,既然你和我兩廂情願,我們就狼狽為奸吧。
寶貝,既然你和我心心相印,我們就狼狽為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