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平時穿的是布衣,這種衣服服帖吸汗穿著舒服,可是不耐磨不經掛蹭,稍微在哪裏劃一下就是一條口子。

農家人要幹活時一般都穿麻布衣裳,這種衣服雖然粗糙也不好看,但好在耐磨耐掛。

江十卿在荊棘叢裏才走了半程,身上的衣服已經劃得都是口子。

“等一下。”她發現再走下去,她要衣不遮體了,於是停下想換件衣服。

戊雲璽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好的他一眼看到她衣服破縫裏露出的白嫩胳膊。

他趕緊回過頭,深吸了一口氣。

“不用換了,你那些衣服都不經蹭。”他說著開始脫衣服。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麻布衣服,一路走過來還好好的,他脫了直接扔給她。

江十卿正抱著自己的胳膊發愁要怎麼辦,突然一樣東西罩了下來,她眼前全黑了。

“把這穿著快點趕路,天黑了又得被狼圍住。”他沒回頭繼續在前麵砍荊棘。

江十卿拉下頭上罩著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穿到身上。

兩人停了一下繼續向前走,戊雲璽提醒她道:“跟緊些,荊條太多了。”

“嗯,好。”她抬著雙臂遮著臉,免得被劃傷。

等她雙臂舉累了放下來休息的時候,她看到前麵戊雲璽已經變成她剛才的狀況。

他現下隻著著裏衣,外麵套著皮坎肩。那件白色的裏衣是布的,沒走幾步就被掛得都是口子。

而且他走在前麵沒得遮擋,衣服一掛破,皮肉也跟著被劃傷了些。

江十卿看到他身上多出的縱橫傷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在沒一會兒他們就從荊棘叢裏出來了,江十卿趕緊讓他停下來,拿出水袋要倒水給他洗傷口。

戊雲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狼狽的細細傷口,無所謂地說道:“這點傷算什麼,不用管了,我們繼續趕路,再走半個時辰就該到了。”

“可是……”江十卿看到他身上那些細細的傷口都在滲血珠子,甚至臉上都多了道小口子。

她知道勸不動他,隻得說道:“我累了,咱們休息一下吧。”

“好。”戊雲璽把獵刀插在地上,坐下來喝水。

江十卿四下尋了一下找了幾味草藥用石頭搗碎了,非要給他敷上。

戊雲璽打量了她一眼,怎麼也不肯,“這點小傷口還用敷藥?我又不是女人。”

她故意凶巴巴地說道:“你敷不敷,反正都弄好了,是想讓我潑你身上嗎?”

他打量了她一眼,輕視地說道:“我怕你潑不中。”

“你!”她還真有可能潑不中,他那身手三條狼撲他,他都能躲開。

她可沒有狼的動作快。

“你就讓我給你敷一下嘛。你為了幫我才弄成這樣,我心裏不安生啊。”她拽著他的袖子,眼巴巴看著他祈求說著。

她平時拿兩個孩子沒辦法時也用這一招對付。

這會也償試用在他身上。

沒想還是管用了,他無奈地撇了她一眼,隻得把胳膊伸給她。

“乖,一會給糖你吃。”

她立即用帕子沾了藥汁給他擦傷口,她一邊輕輕沾著他的傷口一邊說道:“我知道這傷不嚴重,可是這傷口弄不好就會又紅又癢,多難受啊,讓點藥也不是多大的事。”

聽她輕聲說著,他也被安撫下來,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溫柔臉龐說道:“你怎麼和女人一樣,這麼會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