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薄言一聽這話,驚了一下,欺負這事可大可小,這薑小姐雖然看來莽撞刁蠻卻也算是個美人兒,他哪來的學生竟然欺負了這個虎姑娘。

“全安縣?我的學生?你說的是哪位。”何薄言立即重視起來,一雙澄清的目光灼灼盯著她。

薑傲蓉一心傾慕於他,被他這麼盯著臉上立即燒了起來。

這何薄言長得清秀俊逸,劍眉星目無處不好看,不讓人神往,特別是在從小就愛慕他的薑傲蓉眼裏,別說他那刀刻般好看的鼻子眼睛,就是他拿著茶杯的纖長手指,骨節分明的手腕,就是藏在靴子裏的腳指頭都是好看得讓她心花怒放的。

何薄言的話問了半天不見她回,卻是盯著肉似的火辣辣看著他。

大奶奶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提高音量說道:“姑娘,問你話呢!不好好說話就先出去,我們這兒還有事。”

薑傲蓉這才清醒過來,急急地說道:“是,是江十卿!”

“江十卿?”聽到這名字,何薄言不知道為何微微勾起了嘴角。

大約是放下心來,江十卿那樣的人怎麼會輕薄這個虎姑娘。要說這虎姑娘欺負江十卿,他倒是會馬上相信的。

何薄言身為金寧知府,手裏管的縣市很多。

這個江十卿隻是他眾中下屬中的一員,本不算起眼。隻是最近他聽到些傳聞,對這個下屬有了點興趣。

他這趟休假回家,本也是想順便去看看自己這位下屬。

聽說他被歹人給劫了去失蹤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是他啊。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幫那些賤民欺負我,還讓我道歉。”薑傲蓉沒頭沒腦的說著,隻當這裏也是薑府,所有人該要寵著她哄著她。

“哦,就這樣。”何薄言表情平靜地說著,那謙謙模樣看不出喜惡。

“嗯^”薑傲蓉心知這點事不夠,她想編排些事,可是她沒那麼好的腦子。這種時候她突然想到,要是白玉蓮在這裏就好了。

想了半天,她急切說道:“還有那土包子在酒樓請那些窮鬼吃麵,把酒樓堵得滿滿的,害我吃不成熊掌。”

“是嗎,看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個縣令有點意思。”何薄言說著,心中有由更有興趣。

全安縣是個什麼地方,他身為管轄的知府自然清楚。那地方去了幾十任縣令都受不得清苦,又或者出了些其它的事給嚇跑了。

現在有了個這麼有趣的人當了縣令,還鬧出了些動靜,正是他喜歡的。

“有什麼意思,他壞極了,還說你是他的先生,是想壞你的名聲。”薑傲蓉很想挑撥,不過本事嘛肯定不如白玉蓮。

“他確是我的學生,我是他那一界的主考官。”何薄言轉目看向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來薑小姐不太習慣我們這窮山僻壤的清苦生活,這樣我馬上書信一封給薑大人,讓他派人接你回去。”

薑傲蓉沒想到自己好好來訴苦,卻要被他趕回去,她立即急了大哭著說道:“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我就要呆在這裏……”

就在她在前廳哭鬧的時候,後麵躲著一席清麗的身影冷哼了一聲罵道:“蠢豬!這麼說不是讓表哥對那土包子更有興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