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薄言確實對全安縣的小縣令更有興趣了,隻是礙於家中長輩還沒拜會完,他隻能耐下心來一位位拜見。
長輩們自是喜歡這位狀元郎,每家都要把自家孩子拖來讓他們見見狀元郎沾沾福氣。
而福神般的狀元郎不隻要應付這些,還有一大波嬸嬸姑姑要拿著畫像給他介紹姑娘。
麵對這些狀元郎的親爺爺,早已隱居不管事的老侯爺終於發話了。
何薄言是麵過聖的狀元郎,又是侯爺府的嫡子孫,他婚事還是聽老侯爺的,別的人不許插手。
一聽這話風,所有人心裏明白一件事。
這何薄言怕是要娶公主的人,即使不是公主,有老侯爺出馬挑選怕也是頂頂級達官貴人家的嫡小姐。
那些想攀親的都偃旗息鼓了,何薄言這才鬆了口氣,對娘親訴苦說道:“這回來一趟可真累。”
何夫人裝作生氣卻忍不住笑著說道:“你這話說得,為著這些你就不回來看你爹娘了?”
“哪裏,我這不是專門回來看您嗎。”何薄言說著想起一件事又說道,“不過我想抽空去趟全安縣,娘親,你可要幫我擋幾天。”
“去那小地方做什麼,有這時間不如和你爺爺下幾盤棋。”
“他不是有對手陪著嘛,我這是正事。”
“喲,還正事,要不是我知道全安縣又窮又破的,我還得以為你去會姑娘了。”
“哪有什麼姑娘,我去會個學生。”
“你呀,婚事雖然不要你操心,但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了,你倒巴不得你去會個姑娘。”
“娘,我要真去會了姑娘,又不能給你娶進來,不得白叫你擔心嘛。”
“你這書呆,真要能領個姑娘來,我一定幫你給娶了。”
母子倆說著,屋子裏不時傳出笑聲。
而此時雙霧山另一處屋子裏,張保戰戰兢兢地提著一個大包袱終於見到了自己的主子。
“主子,這是這月收到的銀子。”
隔著簾子,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將包袱打開看了一眼。
“怎麼少了?”
張保緊張地擦著汗說道:“那新來的縣令江十卿要上稅錢,我給挪了些。”
“那小白臉,事還真多。”簾子裏的人氣得砸銀子。
張保立即激動地說道:“就是,他還想捋我的官,主子,要不咱再叫回殺手做掉他吧。”
“不行,我表哥要去會他,別給查出來。”簾子裏麵的人歎了口氣,說起表哥時聲音都清甜了許多。
“主子,您說的是知府大人嗎?他還真要會那小白臉,也不知道知道他是走什麼狗屎運了,明明那天堵住他的,卻給他跑了。現下怕是要越來越麻煩了,他正貼告示要招捕快呢,我瞧著他是想招個捕頭真接把我也換了。我原先以為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的,沒想到這麼麻煩。”張保說著又激動起來。
簾後的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誰讓你眼瞎,行了,沉住氣,先由著那小白臉,等我表哥走了再說。”
“是,是,是!”張保連連鞠躬,隻是簾後的人並不想看他。
“說起來,我也想陪我表哥去會會那個小白臉,要不你幫我想個辦法吧。”簾後的女子對著空氣說著,卻不是對張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