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公子見縣太爺向他邀約也不覺得奇怪,隻是撩起袍角打前走了。
一行人抬著滴水的屍體回了衙門,在衙門口,玄衣公子瞧到門口站著的張保。
張保瞧著這個俊逸的公子走在小白臉縣令的前麵,似乎是身份不一般。
那小白臉縣令穿著一身官袍竟然巴巴跟著他,這畫麵看著有些奇怪,不厚道地說竟像小白臉縣令是那玄衣公子的小倌一樣。
玄衣公子瞧著衙門口站著的捕頭裝的張保有些疑惑,他停了一下,回頭瞧了一眼江十卿。
江十卿想上前解釋,卻不想那俊逸公子並不想聽,隻瞧了她一眼轉身就進了衙門裏。
張保疑惑地沒看明白,卻在這時他看到麵的捕快兄弟見他時眼神有些躲閃。
他不知何意,再望去時卻見兄弟們抬了一具滴水的屍體過來,而後麵跟著烏泱烏泱的一大隊人馬。
其實中就有不停哭喊著叫“孫兒啊”的張四嬸子。
張保的臉色當時就白了,怎麼會,他的侄子不是給主子送信了嗎?怎麼還真出事了。
江十卿一路恭敬地將玄衣公子請到上坐。
玄衣公子在堂中間停了一下,抬頭四處看了一眼,這衙門看來重修過,弄得還不錯有些樣子。
他也不客氣邁著大長腿直接上去坐在縣令的大椅上,屬官們不知他身份,一個個愣著想說他又不敢。
畢竟縣令大人就在旁邊都沒張口,恐是這人身份不簡單。
可這玄衣男子看來不過二十多歲,模樣兒俊,和他們那唇紅齒白的小縣令站在一起,像是一對碧人。
幾個屬官看著別扭,像是自家小縣令,他相好的來耀武揚威了一樣。
“你上來坐。”玄衣公子指了一下身邊的位置,讓江十卿上來。
江十卿行了禮,小心地上前,自個兒乖巧地搬了個凳子坐在玄衣公子旁邊。
堂下屍體和被害人的親屬已經走了進來,連陳家人也被拖了進來。
江十卿和玄衣公子同坐在堂上,看樣子是要升堂了。
隻是誰來升堂呢?
江十卿恭敬地問道:“大人,您來,還是下官來?”
玄衣公子抬手支在桌上撐著下頜,歪著頭看著他,一雙星目鐃有興趣地盯著她說道:“你想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江十卿看了堂下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學生想觀摩一下。”
“哦。”玄衣公子勾起嘴,微笑瞧著她,緩緩說道,“你先生我……可不白教。”
江十卿的眼神有些愣,有些人的光華掩不住,這玄衣男子一看就是生在貴胄人家,渾身自帶淩然貴氣。且他長得極是英俊,模樣加氣質直似降世的嫡仙般叫人挪不開眼。
特別是他那一雙眼睛包含著睿智清明,隱隱有琉璃般的光澤在流動一般。
叫人一看之下就被吸引了去。
而他那身形那沉穩氣度,無不引人。
隻叫人一雙眼睛全粘在他身上,看不到別處。
玄衣公子熟練地拿起桌上的驚堂木,一揮手瀟灑地拍下,喝了一聲:“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