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全安縣更糟糕。”江十卿想到自己的情況,她做了些事,但並沒有多大改變。可何薄言卻是在一年內,就讓饑民滿地的金寧城重新興旺起來。
不得不說,這位狀元郎不隻會讀書,還確有才能。
她誠心地問道:“先生,學生愚鈍,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麼辦?”
何薄言瞧著她,打趣說道:“不白教,我可是要收學費的。”
“呃……好。”她知道他定是開玩笑的,堂堂侯爺府嫡子孫,哪在乎她那點學費。
何薄言攪了攪碗中的豆腐腦兒,笑著問她:“豆腐好吃嗎?”
“嗯。”雖然不知他為何問這個,她還是誠實地回答了。
何薄言湊近她,表情壞壞地說道:“請我吃豆腐,先生教你。”
“哦,好。”江十卿心想,這也太簡單了,一碗豆腐腦才三文錢,她能給他包下整個豆腐鋪好嘛。
她立即霸氣地掏出錢袋,從裏麵掏出一堆銅板來,不隻付了他們這兩碗豆腐腦的錢,連待衛和白玉蓮那一桌都給付了。
“誰要你付!?”白玉蓮已經完全壓製不住怒氣,生氣地衝她吼了起來。
她這一路本想和她表哥何薄言親近些,可這個小白臉總從中搗亂,說什麼正事公務。
她表哥一顆心思全栓在小白臉身上,還說什麼他們說的是機密,不許她靠近。他兩人卻親密地說個沒完。
那些待衛也是欺人,竟然一路將她遠遠隔開。
甚至在這個破陋的小攤子上吃豆腐腦,她竟被擠去和侍衛一桌。
她氣啊,平時在侯爺府,在薑傲蓉那些人麵前,她就算再氣也能藏住。可麵對這個小白臉,她完全不知怎麼收斂脾氣,實在是這小白臉一舉一動能把人氣到死。
她才不要吃小白臉買的豆腐,忍不住脾氣生氣吼道:“我自己沒錢嗎?誰要你當好人!”
一旁江十卿被她吼得一愣,她不知道哪裏又得罪這個官小姐了。
不過她心態好,既然白玉蓮不要她買,她就不買好了。
她從豆腐鋪老板手裏又拿回三文錢,然後一臉歉意地對老板說道:“抱歉,那位小姐的錢,你找她要一下。”
豆腐鋪老板愣了,哪有剛給了錢又拿回去三文的。再說他可不敢找那位小姐要錢,那小姐正生氣著,剛才臉氣得發黑,這會兒臉都給氣白了。
不會被氣死吧,他小本生意,受不得這種晦氣啊。
何薄言全程坐在那裏看熱鬧,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學生是什麼性格了,耿直起來,真的是莫名的萌啊,這個家夥,怎麼這麼有意思。
被這麼一打亂,他都把吃“豆腐”的事給忘記了。
不過耿直如江十卿自己把“豆腐”找了回來,她付了錢又坐回小桌前。
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何薄言說道:“先生,豆腐請您吃了,現在可以教我了嗎?”
“就這豆腐?”何薄言嫌棄地看了一眼三文錢的豆腐腦。
兩人正說著話,集市裏來了一大群人。
鄉坤們涎著笑臉,一臉諂媚地來到何薄言跟前。
“知府大人……”
何薄言扯著嘴角笑了笑,小聲附在江十卿耳邊說道:“走,小縣令,給你送糧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