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瞧了他一眼,心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冷笑還是無奈。
堂堂狀元郎原來這般不要臉。
若不知她扮男裝的事,他那般糾纏,她還能找些借口說他是玩鬧。
如今這樣,分明是持著她的把柄在要挾她。即使是醉語,此時怕也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她不客氣地回道:“不好!”
她想扯開他的手,可是不知為何,她手上力道有些發軟,一進竟然沒扯開。
反被他一把拉下,整個人都要貼在他的身上。
何薄言貼近她,嗅著她的脖子說道:“燒酒初開琥珀香,你身上的酒氣都比常人好聞,小徒弟我早該猜到了,你到底用的是什麼障眼法?莫非你真的會妖術不成?”
江十卿掙紮著想起來,可跌下來那一下子,她發現她的頭更暈了。
她顯是著了道,她四處看了一眼,看到旁邊香爐裏冒出的煙,那氣味有些不對。
她之前被抓到青樓時,那老鴇也有用過這種迷香害她。幸虧那時她逃出及時,可沒想到,這堂堂侯爺府裏的知府大人,也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何薄言顯是提前服了解藥,甚至他也沒那麼醉。
他一個翻身,將江十卿壓在身下。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說不!”他抓著她的襟口,身體緊貼著她,咬牙切齒地冷笑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江十卿已被迷藥侵蝕,眼前已經有些迷蒙看不清。
她用最後的理智平複著呼吸,盡量平複自己,她警告說道:“別惹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聽到這樣的警告,何薄言不由覺得好笑。
他這軟萌的學生還有讓他後悔的本事不成,他倒是想看看小貓是怎麼長出尖牙的。
他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俯首想去親她,帶著酒氣的呼吸打著她臉上。
她很快躲過了。
他卻不依不饒埋首在她頸間親吻著,伸手就解開了她的腰帶,一雙大手順著衣擺伸進了衣服裏。
手下的觸感讓他勾起了嘴角,“你果然是個騙子。”
“是嘛,我騙了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江十卿突然放棄了抵抗,張開了雙臂。
何薄言感覺到她放棄了抵抗,更是為所欲為。
他卻沒看到,她的手指正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就在他要伸手扯開她裏衣的時候,他身後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掀了起來,直撞到床尾的牆壁上。
他悶哼了一聲,被撞暈了過去。
江十卿無力地對旁邊的空氣喊道:“四寶,快點把香爐澆滅了。”
就見旁邊的茶壺突然飄了起來,直飛到香爐頂上,然後一線茶水燒進了香爐裏。
香爐邊一個三歲大小的漂亮小娃兒現出身形,他頭頂著綠枝編的草帽,顛顛向江十卿跑了過去。
“阿佚,你怎麼樣?”
“沒事,四寶,香爐幫我拿過來。”江十卿閉上了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剛才想起二寶臨來時教她的小法術,那小狐狸早算到她有此一遭卻還由著她過來,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小娃兒捧著滅掉的香爐顛顛跑來,他用小鼻子嗅了一下說道:“是曼陀羅。”
“嗯。”江十卿接過香爐,直接就要向前麵的何薄言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