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卿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她不應該告訴這個獵戶她是扮的男裝。
原來他還講點規矩,時不時和她高冷一下。
現在……別想了,言語上撩撥,行動上親密,這都算了。
現在他竟然直接賴在她房裏不走了。
眼看著天都黑透了,王老村長家的院子裏,每個屋都油燈都吹滅了。
可戊雲璽還是坐在她旁邊,削著那根爛木頭。
她原先以為戊雲璽隻是玩笑玩來著,可看這陣式,他是真要賴在這裏不走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真不客氣了啊。”江十卿直接拿著弩對著他,她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原先在他自己的小院子裏,他尚且守著禮,自己住到另一間。
怎麼到了別人的地盤,他反而耍起賴皮來。
他抬起頭淡漠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的弩箭沒上弦。”
她能不知道沒上弦嘛,可上弦了危險啊。要是一個沒控製住直把箭射出去怎麼辦?
“我說了,我就看著你,不會對你怎麼樣。我說到做到。”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臉色嚴肅。
江十卿有一刹那都相信了,可相信什麼鬼啊。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要真能像他說的,她還得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了。
戊雲璽瞧她還不信,把手裏的獵刀擦了木屑反手一轉交給她說道:“再給你一把獵刀,你能放心了嘛?”
她看著鋒利的刀子,嚇得丟在桌上,“你不是怕我中邪嗎?你還給刀子我,我要真中邪捅你一刀怎麼辦?”
他吹了吹那根削好的木頭,用砂紙打磨。
他自信地說道:“以你的身手,把我雙手綁了,你也捅不到我。”
江十卿也不笨,一聽這話,立即說道:“那你給我刀子有什麼用?”
戊雲璽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她看穿,隻得無奈地說道:“唉,可惜了。”怎麼這麼不好騙。
“天也不早了,要不這樣吧。”戊雲璽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打了個嗬欠,“要不我把你綁到床上睡,要不你自己老實的去睡,總之今天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他說完收拾了一去,用盆裏的水洗了手。
他再回來時,江十卿還站在原處發愣,可一對上他突然眯起的眼睛,她立即感覺到危險,三步並兩步的跳到床上老實地裹住了自己。
他畢竟是個粗人,以他那性子,真的會用強的。
戊雲璽見她還算聽話,也就收起用武力的心,打了哈欠跟著睡到床上。
不過說歸說,真要做起來也不容易。
他本想好好睡覺,可一躺到床上,聞著近處的香氣他又睡不著了。
江十卿也是硬著頭皮睡在裏麵,她都不敢呼吸,生怕觸發什麼不好的事。
可這人吧,都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才放鬆了那麼一點點,突然感覺脖子上有什麼東西觸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轉頭去看。
卻見他茫茫然瞧著她,正用手指輕輕觸摸著她的脖子。
“你幹什麼?”她真的想去拿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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