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兩個凡是”定基調真理討論大展開(6)(2 / 3)

大字報有關真理標準討論問題是這樣說的:作為黨中央理論刊物的《紅旗》雜誌,理所當然的要大力參加討論。但是,《紅旗》雜誌至今沒有發表過一篇文章,保持沉默。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我們從熊複同誌對這個問題的態度可以找到答案。熊複同誌不止一次地表白,他並不反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沒發表過文章,也沒有作過講談。事實並不如此。他剛來《紅旗》不久,就在一次會上針對《光明日報》發表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特約評論員文章說:“我有不同意見,在這裏表明我自己的觀點,這些文章有問題。”最近,熊複在召集一些同誌座談宣傳問題的會上,有的同誌提到《紅旗》沒有刊登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文章,很被動,熊複激動地說:“你被動什麼,我並不感到被動”,“這沒有什麼關係,不要怕這種人”,“有人跳得很高,其實,他作了些什麼,中央很清楚,我今天不點他的名。”我們要問熊複同誌,這難道不是反對嗎?

熊複同誌還表白說,他授意一位同誌寫過文章,我們看看寫的這篇《重溫〈實踐論〉》是一篇什麼樣文章呢?這篇文章全文兩萬多字,除了教科書式的毫不聯係實際地講了理論和實踐的關係外,很大篇幅反駁所謂“懷疑論”“不可知論”和“海外奇談”,這種文章實質上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討論唱反調。

大字報貼出後的第三天,即11月25日,熊複在大字報旁邊貼了一張小字報:

讀了王忠明、邢雁同誌的大字報,我非常高興,為這張大字報歡呼。

王、邢兩同誌對我的工作提出了尖銳的批評。總的來說,《紅旗》的運動和工作落後於當前的形勢,究其因由,與我的領導思想和工作作風分不開,我要負全部的責任。我認為,這樣的批評中肯。我誠懇地接受王、邢二同誌的批評。可見王、邢二同誌的批評是善意的。因為,他們提出問題來,要迅速改變《紅旗》的落後麵貌,緊緊跟上新長征的步伐。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尚未解決的大問題。

至於我,從王、邢兩位同誌的大字報得到很大的啟發。我這個人的缺點很多,幾個月來,這樣那樣的錯誤也是有的。大家都知道,我現在還來不及總結我在這個時期的工作,在適當的時候,應該作出總結,汲取教訓。錯了就改,我決心改正工作中的錯誤。希望同誌們在這方麵幫助我,督促我,教我!

熊複

1978年11月25日

汪東興批評《中國青年》

粉碎“四人幫”後,一些在“文革”中被迫停刊的報紙、雜誌陸續複刊。“文革”前,在青年中有廣泛影響的《中國青年》雜誌,擬定於1978年9月複刊。在這之前,成立了共青團“十大”籌備委員會,著手召開共青團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選舉新的團中央委員,恢複在“文革”中被“砸掉”的團的中央機構,開展正常的團的工作,《中國青年》的複刊工作置於團“十大”籌委會的領導之下,而汪東興又是中央分管工、青、婦工作的,團“十大”籌委會當然由他來直接聯係和領導。

複刊後的第一期《中國青年》定於9月11日出版。

9月10日,北京承印的60萬份《中國青年》第一期已全部印完,全國其它7個代印點也大部分印完。在北京地區,已有4萬多份通過郵局送到讀者手裏。這一期介紹《革命何須怕斷頭》,介紹了青年工人韓誌雄的事跡,1976年4月5日“天安門事件”,他同“四人幫”作鬥爭,在迫害麵前堅強不屈,還選登童懷周編輯的《天安門詩抄》(這本詩集曾印行過,遭到汪東興批評,此次,《中國青年》以“青年革命詩抄”為欄題,選登其中一小部分)。在群眾迫切要求為天安門事件平反的同時,《中國青年》推出這樣的文章,自然受到了讀者歡迎,爭相閱讀。

不料,10日下午,共青團“十大”籌委會負責人韓英接到汪東興的一個電話。汪提出了四點意見:

(1)《中國青年》第一期為什麼隻有葉副主席題詞,沒有華主席題詞;

(2)《革命何須怕斷頭》所宣傳的韓誌雄,你們了解清楚了嗎?這個人有問題;

(3)童懷周的《天安門詩抄》怎麼又出來了;

(4)沒有紀念毛主席逝世兩周年的文章。

當時,韓英即將上述意見傳達給《中國青年》編輯部,並宣布刊物停印停發,等待研究處理。

編輯部當即認真研究,感到這四條意見並沒有什麼道理。

思來想去,編輯部的同誌認定在編發這一期刊物的過程,並無處置不當之處,對汪東興的四點批評難以接受。

9月11日,編輯部將自己的看法寫信報告華國鋒及其他幾位中央副主席,並且,同時報給了團“十大”籌委會。

9月12日晚上,韓英找雜誌社組長以上幹部開會,傳達他同汪東興商定的對這期刊物的四點處理意見:

(1)由汪東興去請華國鋒題詞(這時,華國鋒出訪四國)。

(2)增加毛澤東的詩詞三首及照片。

(3)刪去《革命何須怕斷頭》一文中“這場偉大壯烈的人民運動,被‘四人幫’無情地鎮壓下去了……”等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