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那幾名侍衛答應著奔向那五個可憐兮兮的少女。剛才被嬴政蹂躪摧殘過的少女連褲子都沒穿,下身全部赤裸,兩條腿上沾滿了鮮血,她的頭發也非常淩亂,仿佛瘋癲了一般。一名侍衛想把她拖走,剛剛一碰她,她立即便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捂住她的嘴,捂住她的嘴!”嬴政氣急敗壞地大叫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性欲釋放的快感,反而隻是一臉的怒火和粗暴的張狂。
那名侍衛連忙捂住了少女的嘴,卻又即刻慘叫一聲,將手從少女的嘴裏拽出來,不停地抖動著。原來那少女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
“賤婢,到這個時候你還敢撒潑!”嬴政惡狠狠地叫著,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拔出那侍衛腰間的佩刀,衝著那女人的胸膛使勁地刺了下去。
可憐的少女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揮舞掙紮著,眼中也射出怒火,仿佛是要抓嬴政幾下似的。嬴政一撒手,將刀拔了出來,少女的傷口隨即鮮血狂噴,她的手正抓向嬴政的臉頰,卻被嬴政一腳踹在了胸膛上。她仰麵朝天地躺倒在地上,鮮血仍舊從她的傷口汩汩地冒出來。她掙紮了幾下,便氣絕身亡了。
那四名侍女看見嬴政如此剽悍凶狠,一個個都嚇得停止了掙紮和喊叫,任憑那些侍衛將她們拖走了。剩下的兩名侍衛也連忙拖著那名慘死少女的屍體,趕緊走了。
嬴政眼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臉上的怒氣還未散去,忽然間又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這幾個賤婢,去哪裏弄竹葉不好,非得要到菁竹園中去,而且又明明看到了朕的題名,你們是自己找死,朕也就隻好成全你們了!”
他的這些話,趙高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忽然,趙高開竅了,明白了,雖然在他的意識之中仍然還有一個解不開的謎團,但也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或者,他以為,那個謎團還是不解開的好。“趙高。”“奴才在,皇上,您有何吩咐?”“你送朕回去休息,然後你也回去吧!”
“是,皇上,請您上車,我立即送您回去。”
趙高駕著車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轉眼間,整個皇宮又恢複了平靜,或者說剛才喧鬧無比的那片地方恢複了平靜,那幾個少女到死也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得罪了皇上而導致性命難保。或許,隻有那些被兩隻羊吃得七零八落的竹枝竹葉才明白。
送始皇回到寢室之中,當趙高再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繁星滿天,月兔西去了。但是,出宮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徑直往太虛仙境而去。
太虛仙境的大門緊閉,但卻有燈光照射出來。趙高繞到一間屋子的後麵,裏麵隱約傳來一陣陣男歡女愛的呼叫之聲。趙高在夜色中冷笑了一下,哼,這兩個道士,對女人的欲望恐怕要比對煉丹的興趣要濃厚得多。
他又轉回了門前,剛要敲門,兩個黑影迅速地閃到了門邊,倚在他的左右兩側,壓低了聲音問道:
“誰?”
“是我!”
“啊,是大人,對不起,請恕小人冒失。”
“好了,你們下去吧,盯緊一點兒,別讓這兩隻兔子跑了!”
“是,請大人放心。”
兩條黑影答應一聲,又轉身疾步而去,轉眼之間便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趙高這才輕輕地叩門,過了很長時間才傳來一陣腳步聲。二位道長正在女人的身上大逞威風,當然是不會及時來開門的了。
“誰啊,這麼晚了?”裏麵的聲音中帶著不快。
“道長,是我,趙高。”
“啊,是趙大人啊,我馬上給你開門。”一聽是趙高,裏麵的聲音頓時變得殷勤起來。
門閂響動之後,門“吱呀”一下開了,趙高閃身進去,又回身插上了門閂。為趙高開門的是侯公,衣衫不整,赤著足,而且臉上還有脂粉塗抹的痕跡。
“韓道長呢,是不是已經睡了?”
“他……他還沒有睡呢,我去叫他一下吧!”“不用,不用,我在這裏等一會兒就行了。”
侯公引趙高到另一間屋中坐正,又端上了一杯茶,閑聊幾句。韓終這才一臉滿足地走了進來,見到趙高,連忙躬身施禮道:
“趙大人,剛才貧道因為一時有事脫不開身,沒能及時為大人去開門,請大人原諒。”
“啊,韓道長不必如此自責。食色,性也。這很正常嘛!不過二位道長白天一心為皇上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晚上又要勤於耕耘,也要當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聽完趙高的話之後,韓、侯二人都羞得臉色通紅,深深地垂下了頭。
“二位道長,趙某剛才隻是說句玩笑,今天我來此並不是為皇上催要神丹的,而是要讓二位道長出馬為皇上分憂的。”
韓終和侯公聽後都抬起頭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除了煉丹之外,還能為始皇做些什麼。
“敢問道長以前是否作過法事?”
“不瞞趙大人,以前我二人就靠為人占卦算命作法事生存,當然是作過法事了。”
“那好,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為皇上作一次大規模的法事,不但場麵要大,聲勢也要壯烈,而且也不用你們苦想結果,結果我已經想出來了,隻需借你們的口說出來就行了。”
韓終和侯公都是一臉的惶惑,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趙高究竟要讓他們作什麼樣的法事,而且看上去還要到皇宮之中去。以前他們作的法事都是要靠裝腔作勢去騙人錢財,沒想到現在法事還沒作,結果卻已經出來了。
看著二人一臉疑惑的樣子,趙高連忙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計策說了出來。
他告訴韓、候二人說始皇的第23個女兒菁菁公主不知什麼原因在宮中失蹤了,一直過了兩個多月沒有什麼消息,估計是死了,始皇為此總是情緒激動,屢屢怒火旺盛。他希望韓終和侯公在宮中做一場法事,一為超脫菁菁的亡靈,二來最好以菁菁是為始皇求不死之身而前往天國的,這樣始皇的心情就能平定下來了,因為始皇最關心的就是自己長生不老的事情,不論是誰,隻要是為此事而死,他都會心安理得的。
聽完趙高的敘述,韓終和侯公都一臉的輕鬆,侯公笑著對趙高說道:
“趙大人,你就放心吧,這個法事作起來很簡單,就包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了,不過要想法事的規模宏大,那就還要由大人在宮中早早安排一下了。”
“這個不用二位操心,不過我得先告訴二位,這個法事的結果現在隻有咱們三個人知道,絕對不能再讓第四個人知道,連皇上也不行,雖然這場法事也算是為皇上作的。而且你們要記住,皇上的脾氣可不太好,因為菁菁公主的事情,已經有七個人死於非命了,我可不希望你們兩個人再去湊數。這場法事要是作好了,我一定會請皇上好好地賞你們的。”趙高的口氣無比地鄭重而冰冷起來。
他的這種語氣讓韓終和侯生二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隻因為一個公主莫名其妙的失蹤,就已有七個人無辜身死,這也太恐怖了。但是,趙高所許諾的重賞又極大的誘惑著他們,他們本來就是為了金錢和地位來的。雖然趙高的許諾並不代表始皇的決定,但他們知道趙高的能量。於是他們點了點頭。
而後,他們定好了時間。早晨趙高入宮去準備請事所需一切事物,傍晚的時候,韓終與侯公在宮門外守候,在趙高再把他們帶進宮裏去,一切安排好之後,趙高站起來對二人說道:
“二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隻希望你們明天能夠表演得像一點兒,不要露出馬腳來,那樣的話,可就隻有你們二位自己收場了。好啦,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我該走了。”
說完,趙高告辭而去。其實,有一點他並沒有對韓終和侯公二人說。他懷疑始皇嬴政與贏菁菁的死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始皇這麼多天來才有這麼多反常的舉動。不過,他不想對這個問題進行過多的糾纏。他隻知道一點,或者他現在隻認為自己應該看重一點,自己的主子始皇嬴政現在正為菁菁失蹤的問題而苦惱不已,如果自己在此時幫助始皇解脫,那就一定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趙高走後,韓終與侯公二人並沒有立即回到各自的屋中,而是又進行了一番商議。
“韓兄,明天的法事我們是作還是不作?”
“作,如果不作的話,現在我們隻能逃出鹹陽城去,可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沒有什麼危險。”
“對,我也同意去作,反正趙高也牽涉其中,實在不行,我們就把趙高給供出來。”
“那我們明天用什麼方法來蒙騙皇上和其他人啊?”
“我覺得采用魂靈附身的方法效果更好,韓兄,你的手中還有沒有‘變音丸’啊?”
“有,當然有,別看這藥丸不起眼,可是卻能幫我們賺大錢呢!”
韓終一邊得意地笑著,一邊從腰內摸出了一個小瓷瓶。“明天我們把藥丸夾在手指縫中,借上身之時服下去,定可作得天衣無縫。好啦,我們該回房去休息了,我的夫人可能都等急了,再見!”
說著,韓終快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侯公當然也隨後衝向自己的屋子,屋中立刻便又響起男女嬉笑打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