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對龍秋怒目而視,大喝道:“閉嘴!無膽鼠輩!休要用你那無知之言,淺薄之心,羞辱我等!我等敗亡於此,乃技不如人,輸得毫無怨言。”
“為家師傳信,乃是告知他老人家,重新選一弟子,繼承道統!莫要再想念我等不肖弟子。“
玄銀也怒視龍秋道:“我們師兄弟技不如人,卻招來師尊出手,你以為我等是小孩子嗎?自家不爭氣,卻回家找大人幫忙?我等丟不起那人!”
玄銅補充道:“常言道,輸人不輸誌!我等技不如人,難道連誌氣也不如人嗎?我等旁門也是要麵子的!可殺不可辱!”
玄金已是淚流滿麵,繼續說道:“我等弟子不肖,學藝不精,以致此敗,讓他莫要報仇。我等敗於元罡之手,已是奇恥大辱!斷然不敢讓消息傳揚出去,讓師尊他老人家麵上蒙羞!“
玄銅道:“師兄……”他欲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
玄金看著玄銅,斷然道:“我等師兄弟,平日不和,有些爭鬥很正常。但今日之敗,斷然不可讓師尊知道。我為大師兄,此事由我做主。”
玄金看著玄銅道:“小師弟,你入門最晚,師尊對你最是疼愛。你若讓師尊蒙羞,你對得起他嗎?”
玄銅羞愧低頭道:“弟子不敢!”
玄金擦擦眼淚,“我等雖是旁門,卻也不敢失了氣節,辱沒師門。”
他驟然大聲發問:“玄銀、玄銅,你等敢辱沒師門令師尊蒙羞嗎?“
二人低頭,沉聲大喝:“不敢!”
玄金又問:“你等知恥嗎?”
“知!”
玄金鼓蕩法力,聲震四野,發問道:“呔!你等懼死嗎?”
二人亦鼓蕩法力,聲震雲霄,“不懼死!”
玄金怒吼道:“那你等還等什麼?等死嗎?死於元罡之手,你等光彩嗎?”
這些話語每問一句,龍秋臉色就蒼白一分,到最後已麵無血色。
玄銀、玄銅二人對著玄金拜倒在地,“師弟等勞師兄費心,對不住師兄,先走一步!”
說罷,二人鼓蕩法力,震散神魂而死!
餘禹心中震撼,無以複加。自他穿越以來,所遇所見,皆是那勾心鬥角,貪生怕死之輩。驟然遇到這等看淡生死、慷慨豪傑之士,震撼的無法言說。
他心懷敬意,對玄金一拜道:“我們雖然為敵,但並無仇怨。你等慨然赴死,當得一聲英雄豪傑。”
這三人心中驕傲,為維護師門聲譽,必定自盡而亡。
“你等死後,我會火化屍身。斷不會讓你等屍身受辱,被走獸叼走。你要傳信,也可以,但我需要知道你的傳信內容。”
玄金點頭道:“這是自然。”
他取出法符,果真如剛才所說,絕口不提死於誰人手中,隻道遇上大敵,力戰不敵,戰敗身死。讓師尊勿要為他們報仇,擇一師弟繼承道統,壯大師門方為要緊之事。
餘禹看後,沒有問題,對他點頭示意可以作法。他才掐動法訣,燒掉符紙,傳出消息。
玄金作法後,對餘禹和黑顏說道:“劍修無二諾,力道重一言,劍力雙雄,如雷貫耳。想不到在這荒僻之地竟然遇到一位上品力道戰神和一位已有‘一劍破萬法’雛形的金洲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