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上勤就是上戰場(2 / 3)

王俊華是隊裏唯一的擎旗手,一時找不出合適的人來替換。

指導員看到他痛得直不起身,就說:“俊華,你放心去醫院吧,我找人頂替你。”實在不行就換人吧。

王俊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指導員,要是平時訓練臨時換人可以,現在是正式的降旗儀式,萬一有點閃失,就會損害國旗的尊嚴和祖國的形象,我還能堅持,等降完旗我再去醫院!”

就這樣,在王俊華的一再堅持下,指導員含著淚同意了。

吃了幾片止痛藥,扛著國旗的王俊華就拖著骨折的腳趾上陣了。

王俊華身高1米87,體重87公斤,齊步走時疼痛還輕一些,一換成正步,左腳就疼得鑽心,每走一步都感到十分吃力。

但一想到自己的神聖使命,王俊華還是咬牙堅持著,從表情和動作上都看不出他是一個剛剛腳骨骨折的人。

當降完旗回到駐地後,王俊華的禮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左腳疼的直進涼風。由於帶傷用力,左腳急性水腫,馬靴和腳麵緊緊地貼在一起,怎麼也脫不下來。戰友們隻好用剪刀把馬靴剪開,才把腳拿出來。到醫院之後,醫生說要打上石膏,靜養一個月。一想到隊裏的升降旗,王俊華急了,向醫生懇求說:“醫生,我明天還要升旗,打上石膏就不能走路了,還是用別的辦法吧。”

在王俊華的一再懇求下,醫生隻好先用鋼板把受傷的腳趾固定起來然後再纏上繃帶。這樣一來,王俊華的左腳就比右腳整整大了2個號碼。

第二天淩晨四點半,他左腳穿46號馬靴,右腳穿44號馬靴,通信員用自行車把他推到天安門門洞前。

升旗方隊要出發了,王俊華扛起國旗又站在了方隊的前麵,邁著莊嚴的正步向天安門廣場走去。

就這樣,王俊華帶著腳傷咬著牙堅持了20多天。他的腳腫了消,消了又腫,從沒有誤過一次升旗。

在那些天裏,每次升降旗回來,中隊幹部都問他還能不能堅持,他總是笑笑說:“說實話,要在平時,肯定堅持不下來,可是隻要國旗一扛上肩,腦子裏就隻有崇高和神聖,就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再疼再累也能昂首挺胸向前走。”

被譽為“國旗之子”的陶維革,也是一個把哨位當作戰場的好兵。服役期間,有一天陶維革剛接哨不久,胃就開始疼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汗水濕透了禮服,牙齒咬破了嘴皮。但他還是咬緊牙關紋絲不動地站在哨位上,一直堅持到下一崗哨兵來接哨。由於疼痛的時間太長,在回營區的路上陶維革昏倒了。當戰友們把他送到醫院後,才發現是十二指腸球部潰瘍已經並發急性穿孔。

看到這種情況,給他看病的醫生埋怨說:“怎麼現在才來?如果再晚一會就沒命了。”

醫生立即為陶維革實施了手術。

出院後,陶維革身上留下近20厘米長的疤痕,他對戰友們說:“要是換個地方早就挺不住了,當時很想就勢坐在護欄的台階上休息一下,可是,頭頂飄揚著五星紅旗,身後是莊嚴的天安門城樓,為了國旗的尊嚴,祖國的形象,隻要有一口氣,我就絕不能倒下!”。

守衛國旗是護衛隊的又一項重要任務。

設在國旗下的哨位不僅特殊,而且是萬眾矚目的一個焦點。國旗哨的一言一行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武警部隊的形象和國家形象。為了捍衛祖國的形象和尊嚴,國旗護衛隊的戰士們付出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艱苦和犧牲。

天安門廣場上國旗基座兩側的哨兵既是國旗哨又是禮賓哨。

禮賓哨要求哨兵要按照立正的要領兩腳跟並攏,兩腿夾緊收緊小腹。同時要求哨兵挺胸、抬頭、收下頜、雙手並攏中指緊貼褲縫線。保持肩平、頭正、雙眼平視前方。

廣場上的哨兵一班崗是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裏,要求哨兵要保持屹立的姿勢一動不動。

在遊人眼裏,國旗下的哨兵是一道奪目的風景。更有不少人以哨兵和哨位為背景拍照。

他們有可能不知道,國旗哨兵應該算是世界上最辛苦的禮儀哨兵了。

禮儀哨,在世界上並不罕見,不論是英國白金漢宮的禮儀哨兵還是俄羅斯紅場上的禮儀哨兵,他們在國際上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但與我們的國旗哨相比,他們更多體現出的是一種表演性和觀瞻性,而且換崗頻繁,紀律也相對鬆散。

像天安門廣場上的國旗哨兵這樣一站兩小時一動不動的哨位,目前還絕無僅有。

然而,國家的尊嚴,五星紅旗的神聖,也正是在這兩小時的一動不動中充分的體現出來。

做一個天安門廣場上的國旗哨兵,要具備頑強的意誌力。在這一動不動的兩小時裏,是對人體承受力的一個極大挑戰。

國旗護衛隊的國旗哨並不是一天隻占一個兩小時。據統計,最輕鬆的時候也是“六包一”。就是說一個哨位一天24小時由六個人包攬,除去正常的升降旗之外,平均每人一天還要站兩班崗。

但是,由於人員緊缺,在通常情況下,國旗哨無法保證“六包一”,而是“四包一”,甚至是“三包一”。

也就是說,每個戰士除去參加每天的升降旗外,每天還要站6個小時或者是8個小時的國旗哨。

天安門廣場上的國旗哨要經受酷暑和嚴寒的考驗。

為了保持威武的儀表和雕塑般的形象,國旗哨夏不穿單,冬不穿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