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現對於他是救贖;他的出現,卻是她的噩夢啊!她應該希望永遠都不會再遇到他吧!可是他卻愚蠢的挑起她的恐懼!自私隻依自己的心,而傷了自己的願以生命去珍惜的寶貝……
喧鬧的PUB一角,一名表情落寞的男子冷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地喝著酒,他旁邊的同伴無奈地垮著一張臉,嘴唇不停地翻動,仿佛在勸導著什麼,可是男子隻顧著喝酒,根本就把旁邊的人當成透明一樣。
“蕭詠梵,你不要再喝了!”對著一尊隻顧喝酒的“石頭”,費納斯終於抓狂了,“一個小時前,無端端把我叫來這裏,然後就酷著這樣的一張臉在喝酒,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仰頭把杯子裏的酒喝盡,蕭詠梵才緩慢地轉過頭,睜著一張因喝酒而泛紅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費納斯一眼,然後又一聲不發地繼續喝起酒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費納斯傻眼了。在他的記憶中,他可是從來沒見過蕭詠梵有過這種糟糕的表情的!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費納斯搶過蕭詠梵手裏的酒杯,認真的問:“梵,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仍舊沒有任何的回答,蕭詠梵重新向酒保要了一杯酒,繼續埋首於酒精的世界。
“蕭詠梵!”雖然蕭詠梵異常的反應讓他很是擔憂,但他這副愛理不理、自暴自棄的樣子更是讓費納斯生氣,低吼一聲,見他依舊不為所動,費納斯氣得一拳正要揮在蕭詠梵消極的臉上……
“費!你怎麼了!”聲音急促插入,剛來到PUB的蘇臨風在看到費納斯向蕭詠梵揮拳後,迅速地走到他們兩人之間,捉住費納斯的手。
“氣死我了!”甩開蘇臨風的手,費納斯指著當他們兩個是透明人的蕭詠梵沒好氣地說:“不是我怎麼了!是這個小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大半夜把我叫出來,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看了就叫人火大!”
“喝悶酒?”剛來到的蘇臨風一臉茫然,像蕭詠梵這麼驕傲的人會喝悶酒?即使是當初在療養院的他,也從沒這麼自暴自棄過啊!
“你別這副表情!”手在他眼前晃晃,把他的視線拉到蕭詠梵身上,費納斯抿嘴說,“這是事實!”
目光轉移到蕭詠梵身上,蘇臨風的眉頭一緊,仿佛明白了什麼,他在蕭詠梵旁邊坐下:“梵,是因為若惜嗎?”
聽到“若惜”這個名字,蕭詠梵怔了怔,緩緩的把杯中的酒喝盡,喃喃道:“她怕我。”
簡單的三個字,平靜的語調,卻有著濃濃的無奈和痛苦。在旁的兩人終於明白這個即使曾一度成為廢人卻從沒放棄過,始終保持堅毅信念的人會如此頹廢的症結所在!
拍拍蕭詠梵的肩膀,費納斯安慰說:“這是她患上的病,而且正確來說,她不隻怕你,她是怕所有的男人!”
幾天前,費納斯憑借自己在醫學界的地位和人脈,找到了黎若惜十年來的病曆資料,她對旁人的戒備和對異性的懼怕,她的病情,他們現在都清楚了。
“我讓她等我……我相信自己能給她幸福的……”看著自己的指尖,當年的觸感從沒散去,一直縈繞在他心頭。自嘲地揚揚嘴角,蕭詠梵閉上布滿血絲的眼睛。
“‘等我……’這句話,從許下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曾忘記!她是我生命中的珍寶!可是今天,當我提及過去的時候,她那難以置信的神情刺痛了我!那瞬間我是多麼的氣惱自己的沉不住氣!這麼多年來,我居然忽略了她的感受!我愛她!可是她呢?對於她來說,我可能隻是她意欲擺脫的夢魘!是她生命中的一道災難!”
蕭詠梵的話讓在旁的兩人都無語了。從認識蕭詠梵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明了這個女孩在他生命的重要性。也知道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尋她,當終於找到她時,他們為他開心,以為他們兩人就如童話中一樣般......她會如灰姑娘穿上玻璃鞋回到王子的身邊,從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