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是個萬花筒,故有君子也有小人。奸臣和小人,雖為人所不齒,但他們在中國曆史上卻占有重要地位。皇朝的滅亡,國家的劫難,往往與他們有關。“指鹿為馬”的趙高,“口蜜腹劍”的李林甫,禍國“六賊”童貫、高球、蔡京等,陷害忠良的秦檜,兩麵三刀的嚴篙,無法一一列舉。但無一例外地有著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離他們越近,受害越深。鑒於小人是禍是害,強者們總會有這樣的交際原則:遠小人。寥寥三字,似警鍾之聲震耳發聵。
春秋時期,兼並戰爭異常激烈,各諸侯大國都想稱霸。各國君主紛紛尋找能人誌士,為己所用。齊桓公經齊國大夫鮑叔牙的推薦,重用了具有經天緯地之才的管仲。管仲名夷吾,字仲。他智佐齊桓公成為“春秋五霸”中最早的、也是最強大的一位霸主。管仲不但能夠建法立製,是個偉大的政治家,而且在識人方麵也有獨特的見地。齊桓公與管仲之間關於如何識人有一段經典的對白,對後人有極其重要的借鑒作用。
周襄王七年,管仲患了重病,齊桓公去探望他,詢問他誰可以接受相位。管仲獨特的見解成就了一段識人經典對白。管仲說:“國君應該是最了解臣下的。”齊桓公便要選任鮑叔牙。管仲誠懇地說:“鮑叔牙是君子,但他善惡過於分明,見人之一惡,終身不忘,這樣是不可以為政的。”
齊桓公問:“易牙怎麼樣?寡人吃飯覺得沒有什麼味道,易牙將自己三歲的兒子煮熟給我吃,這個人真是算得忠心啊!”管仲說:“愛自己的兒子乃是人間常情,易牙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愛,如此殘忍的對待,那麼對君王又有什麼做不出呢?這樣的忠心實在是不可相信。這種違背常情的人,他日必定成為亂黨。”
齊桓公又問:“啟方如何?啟方服侍我已經有15年,絲毫不敢懈怠,他連父親死都不敢回去奔喪,也算是個忠心的人。”管仲答道:“衛公子啟方舍棄了做千乘之國太子的機會,屈奉於國君15年,父親去世都不回去奔喪,如此無情無義,沒有父子情誼的人,如何能真心忠於國君?況且千乘之封地是人夢寐以求的,他放棄千乘之封地,俯就於國君,他心中所求的必定過於千乘之封。國君應疏遠這種人,更不能任其為相了。”
齊桓公賭氣地說:“易牙、啟方都不行,那麼豎刁怎樣?他寧願自殘身肢來侍奉寡人,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對我不忠嗎?”管仲搖搖頭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違反人情的,這樣的人又怎麼能真心忠於您呢?請國君務必疏遠這三個人,寵信他們,國家必亂。”
齊桓公覺得管仲像是處處與自己作對似的,便問道:“那你認為誰可以當國相呢?”
管仲說:“爆朋能擔此重任。他為人誠實廉潔,能力強。”
齊桓公不以為然,他心想管仲處處反對他所提名的人,說不準有什麼私心吧。
一年以後,管仲死了,齊桓公並沒有聽進管仲的忠言,而是憑一己好惡重用了易牙等三人,結果釀成了一場大悲劇。兩年後,齊桓公病重。易牙、豎刁見齊桓公已不久於人世,就開始堵塞宮門,假傳君命,不許任何人進去。有兩宮女乘人不備,越牆人宮,探望齊桓公;桓公正餓得發慌,索取食物。宮女便把易牙、豎刁作亂,堵塞宮門,無法供應飲食的情況告訴了齊桓公。桓公仰天長歎,懊悔地說:“如死者有知,我有什麼麵目去見仲父?”說罷,用衣袖遮住臉,活活餓死了。
桓公死後,宮中大亂,齊桓公的幾個公子為爭奪王位各自勾結其黨羽,互相殘殺,致使齊桓公的屍體停放在床上六七十天無人收鹼,屍體腐爛生蛆,慘不忍睹。第二年三月,宋襄公率領諸侯兵送太子昭回國,齊人又殺了作亂的公子無虧,立太子昭為君,即齊孝公。經過這場內亂,齊國的霸業開始衰落。
孔子曾把朋友分為“益者三友,損者三友”,他認為交正直的朋友、講信義的朋友、知識廣博的朋友,有益;交虛偽的朋友、餡媚的朋友、誇誇其談的朋友,有害。齊桓公因為聽不進逆耳忠言,親手培養了自己的掘墓人。但小人是不太好識別的,有一些小人把自己隱藏得很深。齊桓公的悲劇就在於他在晚年的時候辮別不清誰是君子,誰是小人。連管仲這樣的賢相所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最後活活被小人給餓死了。
可見,強者與人交往,常常有識人辨奸的慧眼。他們不僅僅需要一雙明亮的眼睛,更主要的是要具備君子的情懷,品德低下的人,哪裏能辨得出小人的麵目呢?
強者生存之道:
親賢人,遠小人,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隨時要避免小人利用,被小人的蠱惑,否則會把你帶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