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同樣地十月,首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壁畫上那幾個女曾經引發出超出人體本的震撼力。兩年前女演員張瑜憑借在電影《廬山戀》中扮演的歸國華僑女青年和在《巴山夜雨》中前後思想有很大轉變的女紅衛兵兩個形象.成為“金雞”、“百花”雙料影後。
而那一年可稱為張瑜年。她又主演了影片《知音》和《小街》這兩部影片,特別是《小街》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小街》中張瑜男孩般的短發.就像《羅馬假》中奧黛麗-赫本的短發一樣。
在單純稚嫩的女孩子中間,引發了短發風潮。劇中她的短發和高領羊毛衫,給當年剛剛從封閉中覺醒的國人.帶來一種瘋狂的“時尚流行”。這一年,她成了當時中國人心中的“美女”形象的象征。
這一年迅速流行的迪斯科音樂節拍帶給人們強烈地感官刺激。這種節奏感極強的黑人音樂在中國的年輕人當中極有市場.至少在中國的搖滾出現並被廣泛接受以前,迪斯科事實上是年輕人內心壓抑或鬱悶緒的間接爆發和直接釋放;更有充滿上進心的青年一窩蜂地開始研究美學,到處都能聽到有關“美的本質”問題地業餘高論.不少從國外來中國講學的教授很驚異地發現枯燥的美學講座竟會有成百上千的聽眾。雖然人們很快就發現.美學跟他們實際上的藝術不是一回事而移別戀的時候,美學家們在這一年已經盡享榮耀。
秋高氣爽,天高雲闊,鍾小貓走在回村的路上,望著那一望無垠的田野,還是那麼寬廣和粗獷,一排排的玉米如哨兵一般精神抖擻,飽滿的玉米粒,撐著玉米皮,鼓鼓囊囊的。
湛藍的天空如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寶石,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白雲朵朵,映襯著這無邊的美麗。北國的一切,總是那麼大氣磅礴,正如這裏的人們。總是那麼豪爽寬暢,又如這肥沃地黃土地,永遠都是那麼深沉與寬厚。
與外界的被改革春風吹的紛紛繞繞的,姚灣村相對來說平靜的許多。回家的路已經由黃土路,變成了四車道的水泥路。來往的車輛,繁忙的跑在大路上。
鍾小貓走到打麥場上,村裏的老人們正坐在那裏曬太陽,談論著姚灣村的大事。不是討論新村建設怎麼樣了,誰家的房子蓋的怎麼樣了,家具都是什麼?而是討論村裏新建的小學和村裏為縣裏捐建的學校。
現如今誰也不會談論每家每戶年底能分多少紅利,而是比著誰家孩子在哪兒哪兒又建立了什麼工廠,把產品買到了哪兒去,市場占有率有多少多少?
有個商學院老師在,姚灣村的人不再拘於這一畝三分地之上,你就是把工廠全建在姚灣村上,又能建多少呢!市場大的很!外麵的世界更精彩。
當然更不會一窩蜂的擠著一個項目來,搞得惡性競爭,弄得誰也沒得玩兒。
到如今誰也不知道村裏到底有錢,涉及了多少個產業,誰算得出來,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簡直就像滾雪球似的在暴漲。
“小夥子,你來幹啥?是不是參加白鬆露拍賣會的。”村裏的老人看著風塵仆仆地鍾小貓道。
“白鬆露?”鍾小貓不明所以道。
“小貓,是你嗎?”姚爺爺看著他激動地站起來道,上前垂著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你咋來了,好叫我們去接你啊!”
“我就一個人接啥啊!”鍾小貓輕笑道。
“走,走,咱回家聊,讓你大娘,給你煮碗麵吃。”姚爺爺拉著他就朝家裏走。
“老伴兒啊!快看誰來了。”姚爺爺剛一跨進院門就嚷嚷道。
“叫什麼叫?”姚奶奶挑開簾子道,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道,“這是小貓,哎喲!真是,快進來,快進來。”
一直進到東裏間,鍾小貓還暈暈乎乎,姚灣村外麵看不出什麼,這屋裏可是大變樣,腳下鋪著大理石地板,冰箱、彩電,沙發,都進了家。
“老伴兒快去給小貓煮碗麵。”姚爺爺吩咐道。
“不用,不用,爺爺、奶奶,我不餓。”鍾小貓摁著兩位老人坐下道。
“反正沼氣做飯也快,過一會兒做也行,我在這兒先把麵和上。”姚奶奶笑著挖麵,和麵。
“咱們村家家戶戶都用上了沼氣,不用燒柴火了。”姚爺爺笑道。
“這家裏變化真大。”鍾小貓拍著炕道,“不過這暖炕依然保留著。”
“睡了一輩子炕,離了它我可睡不著。”姚爺爺笑道,“這變化不算啥,你去看看咱們的新村,那一幢幢小洋樓,真是漂亮,新村修的跟花園似的。我們跟農場,十裏村緊挨著,規劃一次,省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亂糟糟的。”
“那你們怎麼不去住。”鍾小貓好奇地問道。
“我們住慣了老屋,再說了這青蘭山總得有人守著吧!現在已經是自然保護區了。”姚奶奶說道。
姚爺爺接著解釋道,“這青蘭山不僅發現了黑鬆露,還發現了白鬆露,這玩意兒堪比黃金,據說很珍貴。在國外都是拍賣的,價高者得,這白鬆露在好的年份,它的世界產量也隻有3噸,真是比黃金還稀有,咱們這才產半噸,這玩意兒對環境要求苛刻。來參加洋鬼子多著呢!縣城都裝不下。”
“對了,這青蘭山還發現了野生的古茶樹,珍貴的樹種,堪比國寶大熊貓。”姚奶奶如數家珍的說道。
老兩口陪著鍾小貓一直嘮到傍晚,姚家人陸續回來自是一番熱鬧。
“怎麼沒見劉姥爺和妮兒啊!”鍾小貓詫異地問道。
“哦!妮兒現在可是大忙人,她和太姥爺還有你程叔、車叔在南邊辦啥廠子,我也不太懂!前天的電報,就快回來了。”姚爺爺道。
飯後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家人的變化,姚長海依然是姚灣村的村委書記,也沒有其他的兼任。但是別看小,甚至沒有官銜,不過這全國勞模、人大代表,省裏麵的七七八八的頭銜一大堆,卻不敢令人小覷。
姚長青扶搖直上,成了市裏的領導。
姚博遠經過多年努力,被農場認可卻辭了職不幹了,回來跟著小叔幹了起來。
姚清遠則帶著老婆孩子,去改革的橋頭堡發展了。
姚秋粟畢業後直接嫁到了當地,進入了體製內發展。
剩下的小輩們,學業有成,在這個最好的年代,相信未來的路,也會坦坦蕩蕩的。
“你呢!小貓?”姚長海問道。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鍾小貓,“姚叔,我跟你混如何?”
姚長海一愣,“你開玩笑的吧!”
“我能拿我的前途開玩笑。”鍾小貓劍眉一挑道。
“你認真的。”姚長海輕蹙著眉頭道。
“當然!”鍾小貓打趣道,“怎麼姚叔不願意收留我啊!”
“我怕鍾大哥揍我,拐了他的寶貝兒子。”姚長海調侃道,“再說了,我這尊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放心吧!老爸不敢,我們說好了。”鍾小貓話鋒一轉道,“再說了,姚叔都願意窩在這小廟裏,我還有啥委屈的。”
就這樣鍾小貓留了下來。
誰知妮兒這個很快就回來了,一直到一個月後,風塵仆仆的妮兒過家門而不入,直接進入青蘭山後,如風一樣,跳躍著疾馳著朝金鱗極速掠去。
住下來的修養的鍾小貓,整日在青蘭山裏晃蕩,這天晃蕩進了金鱗的區域內,他發現了結界,外加九宮八卦陣,好奇心之下,走了進去。
就發現了正在曬太陽的這個龐然大物,金鱗是最近才出關,經過十來年閉關,此時的它已經化成蛟了
鍾小貓被驚的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個大家夥。
“你是誰,怎麼氣息跟太姥爺一樣……”
鍾小貓聞聽太姥爺,然後利用神識傳音跟金鱗交談了起來,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青蘭山真的有山神啊!幾番攀談下來,鍾小貓常常來這裏修煉,進度更是突飛猛進,興致來時,跟金鱗切磋一番。
“住手!”從天而降的妮兒一聲嬌斥隔開了他們倆。
金鱗看見妮兒高興地砰的一聲落入深潭,鍾小貓飛身上前,攬著妮兒的腰,幾個縱躍躍上了枝頭。
不然的話真成了落湯雞了。
妮兒現在也看出來了,是自己多想了。金鱗能感覺到小貓身上的氣息,不會傷害他的,自己真是白擔心了。
是天眼誤導了她,還以為看著他們倆打架,所以才這麼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了。
鍾小貓眼光一轉,心中一喜,“原來妮兒擔心我啊!”
“臭美,誰擔心你了?”妮兒掌風一推,本以為輕鬆脫離他,沒想到被摟得更緊了。
夕陽染紅了天邊,也染紅了他們兩人,既然不是無動於衷,不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那麼這一次抓著她的手不再鬆開。
屬於他們的時代才剛剛拉開序幕,這一次兩人將是攜手相伴一起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