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完結(2 / 3)

“我已經好了,在躺著身體都生鏽了。”鍾小貓笑道,“媽呢!”

“在給你燉雞湯呢!”鍾奎垣說道。

“咦!”鍾小貓撇撇嘴,無奈地苦笑道,“老媽燉的毒藥,也得喝。”

“嗬嗬……”鍾奎垣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哼哼……大哥,別站在一旁看笑話,是兄弟的有難同當,這雞湯你也有份的。別忘了,你也是病號。”

鍾小貓此話一出,鍾奎垣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他猶豫了半天,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那個小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鍾小貓看著他麵有難色,“咱們兄弟,還有什麼不少說的,你問吧!”

鍾奎垣看著已經成長為男子漢的弟弟突然問道,“那個一輩子做你的眼睛,是不是說的妮兒,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你不用回答了,從你震驚的神色我已經看出來了。”鍾奎垣麵色如常的說道,“難怪你總是給妮兒寄東西,什麼都惦記著她 ,難怪媽和伯母他們給你介紹對象,你總是不假辭色的拒絕了。”

“你不反對。”鍾小貓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我反對什麼?你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鍾奎垣皺著眉頭道,“隻是小貓如果對方沒有那個心思,你豈不是?”

“我知道,如果她真沒有那個心思,我會放她高飛的。”鍾小貓垂下眼瞼,遮掩中心中的一抹心思,接著他輕鬆道,“烈女怕纏郎嘛!再說了妮兒還小,我有的是時間等。”

“唉……你可真是!”鍾奎垣看著感情從未外放的弟弟,嘴角那麼甘之如飴的笑容,又打趣道,“你這算什麼?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啊!”

“大哥,你可不準褻瀆我的感情,我是認真的 。”鍾小貓正色道。

“開玩笑,開玩笑的。”鍾奎垣沒想到隻是句玩笑話,讓他臉色大變,看來這個弟弟真是認真的,隻希望他的真情別錯付了,他不希望他受傷害。

“接下來,小貓想回姚灣村嗎?”鍾奎垣問道。

“仗打完了,當然回家了。”鍾小貓理所當然道。

“走吧,咱們回去,不然老媽該找了。”鍾小貓起身道。

兄弟倆相攜著回了病房,沒還進病房,大老遠就聽見滕紅纓的聲音。

“鍾長征,我警告你,小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沒有給你算賬呢!不跟我說一聲,就把他扔進了戰場。”滕紅纓食指戳著他的胸膛,厲聲質問道。

“紅纓,這次不上戰場了,戰爭結束了,結束了。”鍾長征好言相勸道。

“你給我出去,出去。”滕紅纓把他推了出去,正好看見他們兄弟倆,“你們上哪兒去了,這身上還沒有好利索呢!快進來,快進來,媽給你燉了雞湯。”

“砰……”的一下病房門被關上,鍾長征被關在了外麵,碰了一鼻子灰。

來了這些日子,滕紅纓像個護仔的老母雞似的,他跟兒子都說不上一句話。

夜深人靜,鍾長征跟做賊似的,撬開了兒子病房的房門。

“老爸,不用東張西望了,老媽被我勸回了招待所了。”

黑暗中鍾小貓的聲音響起嚇了鍾長征一跳。

黑暗中鍾長征看著斜倚在病床上的鍾小貓,還有坐在病床邊的鍾奎垣,“你們兩個這是等我呢!”他走上前坐在病床的另一邊。

“有什麼事,老爸就直接說吧!咱爺們有啥不好說的。”鍾小貓看著老爸小心翼翼地樣子直接開門見山道。

“那個小貓,未來有什麼打算。”鍾長征問道。

“我能有什麼想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一聽這話鍾長征就知道兒子這心裏對他有氣啊!“我知道,老爸對不起你,沒有問你的個人的意思,直接替你做了決定,不顧你的死活,把人扔進了戰場。現在戰爭結束了,按說該放你離開……”

“老爸也不想的,用你姚叔的話,人才難得啊!這場戰爭暴露出了許多問題,現在的軍隊‘腫、散、驕、奢、惰’一點不為過。牽一發而動全身,你也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鍾長征拉拉雜雜一大堆。

鍾小貓冷眼看著他唱念做打,幹脆道,“老爸,你就說重點吧!”

鍾長征坐直了身體,正色道,“軍委已經對於了這場戰爭進行了總結和反思,軍隊改革勢在必行。”他打開手電筒,遞給兒子一份文件嚴肅道,“小貓這是由總參簽發的命令!己經下到各軍區和空軍、海軍等各大軍區級單位。”

這份新的命令說,正式承認特種部隊的存在,將不會隸屬於任何軍區,而是在未來一段時間鍾小貓他們這些人將承擔著為各軍區培養特種隊員的重任。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去當教官!”鍾小貓說道。

“對呀!你也知道那場戰役,你們損失不小,留下來全部都是教官。要不是我攔著,你那些叔叔、伯伯的電話都能打爆了。而就你特殊,所以老爸親自來做說客了。”鍾長征接著說道,“這些日子你大哥的病房都快被各個軍區的來人給擠得水泄不通了。哼!他們那點兒小心思打量著別人不知道,隻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為了你們爭吵的跟菜市場的大媽似的。當初的初建時,一個個是噘嘴的葫蘆,現在看到處了,一個個像見了蜂蜜的蜜蜂似的,都來搶。”

鍾長征抱怨了一通,更多的是驕傲和得意。

“我答應!”

見鍾小貓如此幹脆,鍾長征這心裏泛起了嘀咕道,“說吧!有啥條件。”

鍾小貓直接開門見山道,“不過練完兵,你們不許再管我,尤其是我和大哥的婚姻,讓爺爺、伯伯們都統統給我閉嘴。我們可不是他們聯姻的工具。”

鍾小貓這些年在京城見得多了,不得不事先未雨綢繆。

“好,老爸答應你。”鍾長征應道,他接著又道,“不過兒子,咱打個商量,這未來兒媳婦老爸別的要求沒有,起碼得家室清白吧!人品也得好吧!”

“爸,這點你放心。我們的眼光差不了。但凡可入不了我們的眼。”鍾奎垣笑道,伸手拍拍的小貓的手,算是謝了。

就這樣鍾小貓,姚致遠他們就走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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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結束了檢閱,鍾小貓正在打理行囊,“小貓,真的要走。”姚致遠他們齊聚過來問道。

“真的。”鍾小貓坐在床上看著他們道。

“你們別勸了,這家夥就是頭倔驢,拉都拉不回來。”鍾奎垣笑道。兩年已經是極限了,尤其是有耳報神不停地報告著姚灣村的近況,更是讓他抓細撓肺的。

“行了,別向個娘們似的,黏黏糊糊的不舍的了。我隻是回家而已,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鍾小貓卷起袖子道,“瞧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唉……真舍不得你啊!”姚軍遠他們不舍道。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鍾小貓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道。

“放心,我們不會讓身上這身軍裝蒙羞的。”鍾奎垣他們回應了軍禮鏗鏘有力的說道。

鍾小貓是帶著對過去崢嶸歲月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盼離開兩年多的基地,他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踏上了火車。

在火車上吃著東方紅農場生產的方便麵,吃著姚灣村生產的火腿、小魚幹、牛肉幹、喝著果汁,真是一時間感慨萬千。

走在大路上,鍾小貓發現色彩變得五顏六色起來,不過工人仍然有著不可動搖的社會地位.穿一藍衣服,象征自己是個勞動者。著綠軍裝,那是最可愛的人。那絕對可以昂首走在大街上,但這並不表明所有穿軍裝的人都是軍人.因為軍裝綠是現如今仍然是流行的顏色。

大街上的人們的服飾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男孩子們標誰的形象是腳踏一雙白球鞋,穿條藍布褲.胳膊肘上件緞麵般軟滑的的確良。他們理個寸頭往街邊上一站,那回頭率絕對杠杠的,朝氣蓬勃的一代人。

而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少女們,自然也不甘寂寞、落後,她們穿紅藍的碎花長裙.邊角上還小心翼翼地打了褶。而最會裝扮的姑娘則穿質地是的確良的白裙子,為防止走光,她們在裏麵又套上一層襯裙,走起路來裙角飛揚,像塵囂上的一片雲天,端的是儀態萬方。的確良是精致生活的標誌,少男少女們常穿著它在街頭遊.心中是滿滿的期待。

四年前十一屆三中全會,預示著“改革”的號角已經吹響,而1979年初的中美建交則表明一個“開放”的中國開始起跑。一場迅雷不及掩耳的思想解放迅速在神州大地彌漫開來。

知識分子登上了這個時代的舞台.一些事件也如幻燈片一樣在那個時代的大幕上激放映——朦朧詩歌、星星畫展、傷痕文學、先鋒文學、探索電影、薩特的存在主義、尼采的“上帝已死”的宣告、美學、沙龍聚會等等——這些曾經在社會上引起巨大反響的曆史事件已經成為了一種屬於80年代的標誌甚至符號象征,正所謂“亂花漸迷人眼”.所有這一切接踵而至,使得知識分子始終處於一種迷狂的狀態,猶如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的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