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嵐:“鬼怪吃人的話,你認為你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嗎?說話前,勞煩動一動你的腦子想一想,別讓你的腦子淪為擺設品。”
陸不忘:“……”
說的好像沒錯,可是,萬一鬼怪真的要吃人,把他和主家當成儲備糧怎麼辦?
人鬥不過鬼,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如此說服了自己,陸不忘懷著隨時都有可能被鬼怪吃掉的悲壯心情,回到懷安鎮桃溪莊。
夏至未至,黑夜來得早。
陸輕嵐站在寬敞的沈家院子裏,看著方二郎將羊趕進昨天建成的羊圈裏麵,留方二郎和趕車的吃過晚飯,和沈行之一起把他們送到山腳的窩棚。這裏有空床和閑置的被褥,方二郎和趕車的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比趕夜路安全。
趁著晚飯後有時間,陸輕嵐建議把家裏多餘的雞蛋鴨蛋醃起來。
“小嬸嬸,貴山鎮好不好玩?”阿寶把雞蛋和鴨蛋端出來,“鹹蛋是怎麼做的?”
“我去貴山鎮,隻買了羊,沒有玩。”陸輕嵐指揮沈行之提一桶水出來,從記憶中找到鹹蛋的做法,“先把蛋洗幹淨,晾幹雞蛋表麵的水,挨個放進幹燥的壇子裏。壇子不能沾了油膩,雞蛋也不能沾油膩。”
“然後放鹽?”阿寶拿著一個雞蛋湊近油燈,“聽說,雞蛋裏有黑點的可以孵小雞,咱家的雞都不孵蛋的。小叔叔,雞蛋裏麵的黑點怎麼看?”
“能孵小雞的雞蛋是已經受精的,沒受精的雞蛋不能孵小雞。”陸輕嵐沒有找受精雞蛋的經驗,望向沈行之,“行之,你應該會找出受精的雞蛋吧?”
沈行之還真會。
他擦了擦手,接過阿寶手裏的雞蛋,借著油燈的光瞧了瞧,道:“這個蛋不能孵小雞。”把蛋放進水裏,撿了第二個蛋一瞧,“這個可以。”
教阿寶如何觀察受精的雞蛋和未受精的雞蛋,圓圓和阿笨也湊過去。
陸輕嵐同樣好奇,趴在沈行之背上看。
沈行之瞧著這一大三小四個人,把雞蛋遞給陸輕嵐:“你先看。”
雞蛋殼可以被光穿透,陸輕嵐拿著雞蛋,花了半分鍾找到一個朦朧的黑點,很是新奇:“看到了。行之,你再給我一個雞蛋。”
“好。”沈行之由了她。
“這個雞蛋也是受了精的。”陸輕嵐說出判斷,又用山神意識掃描雞蛋,肯定地道,“沒錯,這個蛋可以孵小雞。”
“人可以孵小雞嗎?”阿寶捏著雞蛋,突發奇想。
阿笨立刻笑了:“你又不是母雞,你怎麼孵出小雞來!”
圓圓猶豫道:“這個問題,要試過才知道吧?”因阿寶詢問青棗能否釀酒之故,陸輕嵐真的買了青棗和糖嚐試釀酒,圓圓印象很深,“不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你試嗎?我可不試!”阿笨嚷道。
“試試又不會死。”阿寶說,自己卻不表態嚐試,眼珠子一轉,盯向陸輕嵐,“小嬸嬸,你說人能孵小雞嗎?”
“是誰說的,試試又不會死。”陸輕嵐促狹地建議阿寶道,“你就試著孵一回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