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卻說單福曰:“破陣者,隻一人足矣”,眾人不解,單福釋道:“此人八字屬火,生帶龍字,八門金鎖陣五形屬金,當以火克之”,劉備身後站出一將,正是趙雲,手揖曰:“雲八字屬火,不知先生意為如何”,單福撫須笑曰:“汝可是常山趙子龍乎”。
:“正是,願聽先生吩咐”。
:“好好好,將軍名帶龍字,八字又屬火,正是破陣佳選,且隨我上城觀陣”。單福語落,領趙雲眾人上得城牆,手指城下八門金鎖陣曰:“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死;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今八門雖布得整齊,隻是中間通欠主將。如從東角上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中,如若有變,看吾劍指之處,隻管撕殺”,語落令趙雲領三千軍出城應戰。令關羽,秦天,呂布,張遼領軍五千壓住四角,待陣亂之後衝殺。眾人領命而去。
雲披掛上馬,引軍出城,自東生門殺入,驚的荀攸急揮白旗,欲收陣緊守,然已晚矣,趙雲槍過之處,血花四濺,慘叫連天,率軍衝入陣中,與昨日張飛等人盡不相同,四周清稀可見,雲奮起神勇,連斬敵將數員,麾下士兵更如狼如羊群,嗜血如命,陣角大亂。
這廂荀攸急囑曹仁去戰趙雲,以拖住新野軍向景門衝殺,方便變陣,曹仁披掛上馬,揮刀直取趙雲,雲正酣戰,突見陣中殺出一將,瓊須闊麵,甚是威風,趙雲認得曹仁,心下大喜,舍了撕殺。挺槍策馬,與曹仁戰成一團,二將交鋒,風雲際會,隻殺的飛沙走石,戰至八十回合,趙雲瞧得破綻,挺槍直取曹仁咽喉,曹仁躲避不及,揮掌急抓,隻聞“滋”響一聲,槍穿手掌,血流如注,槍尖自曹仁麵頰而過,曹仁吃痛,急挺馬敗走,趙雲怕有變化,亦不追趕,此時荀攸已借機重組大陣,儼然有圍攻之勢,雲抬眼望向城上單福,但見單福劍指西南開門,雲會意,揮軍殺向開門,勢如破竹,所向披靡,突見單福劍指東南,雲即轉身殺向東南,曹軍慘呼連連,一番衝殺,曹軍十萬布陣大軍,竟被趙雲三千人馬殺的人仰馬翻,折損不少,荀攸見陣勢已破,隻得揮旗收軍,不想剛一揮旗,四方殺聲大起,東南西北紛紛殺出四軍,直闖自軍,荀攸大吃一驚,急下台上馬向自寨而去。
四方四將,與趙雲裏應外合,大發神威,揮軍亂砍亂殺,以解昨日之恨,曹軍十萬大軍,眨眼消亡怠盡,降者無數,剛清理戰場,一聲鼓響,西麵沙塵喧天,殺聲隆隆,殺來一軍,正是曹仁帶傷揮軍來救,劉備急鳴金收兵,曹仁撲了個空,氣急敗壞,於城下呼軍叫罵,劉備充耳不聞,率眾歸議事廳而去。
是夜,曹仁營中,曹仁唉聲歎氣曰:“以為今日當攻下新野,不想敵方有能人相助,不知是何方高人”。
:“將軍勿急,吾於陣中曾遠觀此人,似是流雲徐庶是也,有此人相助,吾取新野怕是不易,久之必受其害,攸意以為當取道樊城,再思破敵之策”,荀攸稟道。
曹仁聞言點首稱善,即令星夜撥寨,取道樊城,行至途中,荀攸又諫:“想那徐庶定思伏軍,可遣一軍於前方探路,以破伏軍”,曹仁首肯,著大將呂曠,呂翔引軍一萬,前方探路,自引後軍相距三裏跟隨,二將受命,率軍探路,奔至數裏山道中時,突聞綁子亂響,殺聲震天,山道兩旁殺出無數新野軍,二將急將大軍集中,轉眼已成合圍之勢,新野中軍出得的一將,方麵大耳,黃金盔甲,正是劉備,劉備大呼:“來者何人”。
呂曠傲聲曰:“吾乃丞相麾下大將呂曠,特來取大耳賊首級”,劉備大怒,揮趙雲出戰,二將交鋒,過得兩回合,趙雲槍挑呂曠於馬下,那呂翔見兄長已亡,心驚膽顫,急呼軍突圍,劉備雙劍下令,霎時,新野大軍如滾瓜砍菜,將曹軍圍成數段,逐個消滅,呂翔欲趁亂徒步而逃,不想被文醜識得,一刀劈成兩段,一命嗚呼,醜提了首級,大呼曰:“爾等主將已亡,投降不殺”,霎時曹軍紛紛抱頭丟器,跪降於地。
這廂曹仁正引軍慢行,突探馬來報,二呂探路先軍遭遇敵軍伏圍,曹仁急引軍狂奔去援,到得戰場,屍橫遍野,軍士於亂屍中尋得二呂屍首,曹仁大哭,咬牙切齒,指天誓報此仇,不想剛誓完畢,數聲綁子響,山道兩旁又殺出新野軍,轉眼將曹軍圍的水泄不通,劉備策馬傲然行來,戟指曰:“曹仁,吾念汝英雄,投降不殺”,曹仁牙齔欲裂,正欲策馬衝出,荀攸擋住,輕聲曰:“吾有九萬大軍,若集中一方突圍,當不是難事,吾觀劉備身後大將雖多,然士兵比彼三方要少,將軍速揮軍突圍才是上策”。曹仁從計,左手一軍,九萬曹軍舍生亡死,直衝前方劉備,劉備不料其竟作困獸之鬥,當下抵擋不住,被曹軍衝開缺口,護住曹仁,荀攸向樊城而去,劉備揮軍掩殺,追至數裏,斬首數萬,降者無數,繳獲甚多,劉備見曹仁已逃遠,遂罷追殺,回軍清理戰場。
且說曹仁,荀攸二人引軍敗逃,奔跑數十裏,見後無追兵,方停軍歇息,清點人馬,九萬大軍折了五萬多,曹仁頹廢不已,荀攸急慰,正此時,突聞數聲綁子亂響,兩側又殺出一軍,衝向曹軍,為首一將大喝曰:“劉豫州麾下大將管亥在此,曹仁速來領死”,曹軍早心驚膽寒,毫無戰力可言,丟盔棄甲,護著曹仁,荀攸,大敗而逃,管亥掩軍追殺,斬首萬餘,停下追趕,收拾戰利品去了。
曹仁,荀攸經此一役,膽顫心寒,不敢再作停留,率殘軍兩萬餘眾向樊城奔去,狂奔半日,已至樊城城下,曹仁大呼開門,不想城上拋出數頭,細細辯認正是座下大將孫仲等人,城上閃出數人,正是關羽,裴元紹,周倉,關平是也,關羽手撫長須笑曰:“將軍來遲一步矣,雲長早已取得樊城多時”,語落右手一軍,城上射出數支火箭,但聞四周呼聲震天,張合於左,田豫於右,廖化於後,揮軍殺來,“咚咚”鼓響,城上箭如雨下,曹軍中箭者無數,慘叫連天,曹仁一不留神,座騎中箭,摔下馬來,荀攸急拉仁手,二人同乘一騎,呼殘軍衝向廖化,俗語亡命之徒,力能撥山,廖化雖組起軍陣,仍被衝散,曹仁,荀攸引數百騎絕塵而去。化見追之不著,隻得引軍收拾戰場,回樊城而去。
且說劉備率軍歸得新野,已是深夜,設宴大肆慶功,單福居功至偉,玄德拉於首座同坐,連連敬酒,田豐起身笑曰:“好個流雲徐庶,還不現身,欲瞞主公何時,哈哈哈”。
單福大驚起身,一揖曰:“公何以知吾徐庶也”。
這廂詛授笑曰:“徐先生大才,天下聞名,先生剛進城門時,吾二人已識得先生身上紫衣,腰間佩劍,乃先生喜作服飾,天下間除流雲徐庶以外,相信無他人身著破補紫衣,卻腰掛佩劍者矣”。語落笑聲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