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鳶洛半點不退:“你又為何一意孤行要娶側妃?”
墨祈煜默然,唯眸色深深。
“不管是為名為利為權抑或是為……情……”楊鳶洛抿了抿鮮紅欲血的朱唇,繼續語聲平平:“既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何不就此合作?”
“合作?”墨祈煜忽地開口,已再度帶了一貫而有之的無謂之態:“從不洞房開始麼?”
“是。”
“但若然當真如此,旁人豈不生疑?”
楊鳶洛一愣,顯是毫無經驗,也並未考慮過這點。
墨祈煜又道:“即便這關蒙混過去,日後呢?本王難道要和王妃形同陌路?”
楊鳶洛不自在的別過臉:“同床異夢,也無不可。”
墨祈煜一怔,旋即驟然笑開:“你究竟是在低估自己,還是在高估我啊?”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墨祈煜屈指扣了扣楊鳶洛的腦門:“你非無鹽,我非太監。”
楊鳶洛猝不及防竟被他得逞,一時又驚又惱又是不解,捂著額頭怒目而視,卻又不知該做何種反應。
她的這幅模樣,讓墨祈煜心情大暢。
隨即,朗笑著吹熄了紅燭。
一室暗幽。
翌日。
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守了一宿的雪影敲了敲屋門:“王爺,王妃?”
屋裏沉默一會,忽地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似乎是……
床的晃動聲。
雪影一僵,寄緒默默扭頭。
其餘等候服侍的下人們也都個個麵色曖昧。
半晌,墨祈煜的聲音方響起:“進來吧。”
雪影推開門,身後的丫鬟婆子魚貫而入。
然後,不約而同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小的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各自安靜做事。
隻見墨祈煜大模大樣坐在床邊,隻穿了單薄中衣。
楊鳶洛青絲淩亂,裹著被子坐在床角,滿臉通紅。
滿地皆是被扯壞的發飾衣衫。
片刻前。
雪影敲門問話後,兩個自顧自吐納調息一宿的人俱是一愣。
楊鳶洛還沒反應過來,墨祈煜就一把抱住她扔到了床上,隻一個彈指的工夫,身上的衣服便皆被扯去,隻留了貼身裏衣,接著又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
端的是駕輕就熟。
待到楊鳶洛回過神,正想反抗,卻見墨祈煜隨手拿起一根發簪,在指尖一刺,將血滴在了一塊放於床鋪正中央的白色絲緞上。
饒是楊鳶洛再不通此道,也反應過來是在做什麼了。
頓時羞了個滿麵的煙霞烈火。
墨祈煜一瞧,順勢便笑了個誌得意滿。
倒頗是應了那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景。
用完早膳,按例要去宮裏向太後和皇上請安。
雪影尋了個機會附在楊鳶洛的耳邊:“小姐小姐,王爺對你好不好?”
楊鳶洛看著她一臉的興奮加猥瑣,莫名其妙:“什麼好不好?”
“小姐你就別害羞了,那麼大的動靜,全王府的人都聽見了。”
“……”
這倒黴丫頭看來是徹底沒救了。
還有,墨祈煜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