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真正比起來,楊鳶洛的內力和武藝絕對在他之上,隻是他擅長用暗器,所以對寸勁和扔東西的方位很有研究和擅長,這才讓他將楊鳶洛的茶杯撞碎。
南儲這地方,倒真出了些奇女子……
楊鳶洛剛換回了女裝,就聽下人進來通報,說是有一個錢姓的姑娘找白衣公子。
“她還說那白衣公子身邊還跟了一個穿藏青色衣服的小廝。奴婢一想,這位姑娘找的肯定就是女扮男裝的王妃您了。”
楊鳶洛心裏咯噔一下,她還以為錢家要查再加上做些計劃聯係皇後鬧事的話也需要些時間,怎麼她剛到家錢家那位大小姐就找來了?
白芷說錢盛有些手段,還真是名不虛傳。
“隻有那錢姓的姑娘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人陪她一起來?”
“回王妃,隻有那個自稱錢姓的姑娘一個人,但是她身邊兩個小廝。”
“我知道了,請進觀瀾院來。”這個時候如果她逃避不見了,隻會讓事情越鬧越大,正好這時候是錢多多一個人來興師問罪,她解釋解釋,似乎還有挽回的餘地。
“是。”
楊鳶洛在觀瀾院中那顆桃樹下的石桌旁等著。
錢多多還是上午的那身鵝黃色一群,進院之後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看見楊鳶洛坐在那裏之後,才幽幽問道,“你是誰?白衣公子呢?剛剛那個人說他就在這兒等我。”
楊鳶洛聽她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原來錢多多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說,她真的是帶著期待追隨白衣公子來到這裏的。
可是……錢多多扔手帕的時候真的有看清她長得什麼樣嗎?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就不認識了?
“我叫楊鳶洛。”她淡定地道。
錢多多恍然大悟,忙跪倒,俯首低頭,禮節周全,一看就是家教良好,“參見王妃,剛才民女多有得罪了。”
“不必多禮,”楊鳶洛平手,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可知道這裏是湘王府?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她總要知道自己有沒有被跟蹤吧,若是有人跟蹤她了她還不知所覺,那麼錢家手底下的人可以和夜寒閣媲美了……
這種事情,真是危險啊,她若是什麼時候被人偷襲殺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一聽這個問題,錢多多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少女的臉頰瞬間染上粉紅的顏色,抿了抿嘴唇,“民女是跟著一個白衣公子來的。”又扭捏了一會兒,錢多多開朗道,“民女給那位公子丟了手帕。”
“你一路跟著他來的?”楊鳶洛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難不成真有人跟蹤,她還沒有發現?
“不是,當時……民女跑開了,後來覺得不能就這麼讓白衣公子跑了,就一路問著路人到了一個車馬行,那兒的掌櫃說白衣公子是湘王府的人。”
聽著錢多多沒頭沒尾的回答,楊鳶洛的臉瞬間黑了。
這個趙學義,果然是不靠譜。她讓他設立車馬行搜集消息,他卻這麼輕易地就將她的行蹤告訴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如果不是趙學義智商太低,那麼就可以證明他有問題,做這些可能是故意的。
“王妃殿下,民女怎麼看著您這麼眼熟?可是在哪見過?”錢多多終於發現一些線索,伸長了脖子天真的問。
楊鳶洛心中腹誹,當然見過,我們剛剛就在大街上見過。嘴上卻答非所問,“你來湘王府找那位白衣公子,萬一他就是湘王怎麼辦,本王妃可是在這兒呢。”
錢多多知道楊鳶洛是在逗她,忙擺了擺手,“不會的,民女見過王爺,白衣公子不會是王爺的。”
聽了她的話,楊鳶洛徹底的打消了將這堆爛攤子推到墨祈煜身上的想法,硬著頭皮解釋,“你剛剛說的對,我們的確見過。”
錢多多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我就是你要找的白衣公子。” 楊鳶洛心中暗襯,這個女孩一點也不像是皇後的親戚,或許是被家中保護得太好了,還是那麼天真。
錢多多驚訝的張大嘴巴,隨後釋然一笑,“王妃是在說笑吧?王妃肯定是在逗民女樂呢,您是女子,是湘王妃,怎麼會是我的白衣公子?雖然您這麼一說,民女卻是覺得您和白衣公子很像……”
楊鳶洛扶額,思考良久,從白芷那裏接過那時候錢多多丟給她的手帕,當時她想還回去,可是錢多多卻早早的跑了,這才把手帕留在了她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