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論出身,弄玉梳著實是最適合墨祈煜的女子,美貌與智慧兼並,溫柔如水,又識大體,在很多方麵弄玉梳都可以幫助他。
最重要的是,弄玉梳一心向著墨祈煜,這一點就是楊鳶洛比不了的。
隻不過可惜,相識那麼久,墨祈煜一直拿她當自己的紅顏知己,從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娶她,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墨祈煜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會覺得對她虧欠,可是沒有辦法,每個人為了更好的活下去,都應該犧牲一些什麼。
“王爺......”寄緒氣喘籲籲的捧著一個外觀看起來比較普通的木箱子,刷了紅漆,雖然沒有多餘裝飾可是看起來有八九成新,寄緒身後還跟了幾個小廝,一行人費勁巴力的把木箱子抬進屋子,看來裏麵裝的東西輕不了。
幾人整整齊齊的把箱子放到地上,寄緒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將箱子蓋一一打開,一瞬間,銀光閃閃,弄玉梳卻極其淡定,視金錢如糞土。
寄緒喘了一大口氣,“都拿來了,正好一千兩,都是足量的官銀。”
“好了,你下去吧。”
寄緒欲言又止,其實他很想問問,王爺是不是故意折騰他的,幹嘛非把銀子從庫房搬到梨香閣?側妃就算要用也可以直接去庫房取嘛!王妃不是那種對庫房和賬本這等事費心的人,現在府裏的事務都權權由側妃打理,恐怕就算她是自己一聲不吭的拿走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這次我是想讓你查一查墨西決。”
“三皇子?”弄玉梳原本淡定的臉有些詫異,墨祈煜剛剛說是與皇家有關,可是她沒有想到他要調查的人竟然是三皇子。
墨祈煜挑了挑眉毛,點頭,“嗯,棘手嘛?會威脅到綺羅嗎?”
“那倒不會,隻不過可能得多等幾天。”調查三皇子可不像調查一般官員,皇室的人防心最重,稍有不慎就會露出馬腳,弄玉梳不能拿自己一手創建的組織開玩笑。
墨祈煜忽然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多謝你了,玉梳。”
弄玉梳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兩個茶杯,另一個遞給他,自顧自地去碰杯,一副江湖上“哥倆兒好”的模樣,“我可收了你的錢了,有什麼好謝的。”
夜色醉人,平日裏在墨香閣服侍玉衡公子的幾個小丫鬟都被替換了下去,隻剩一個許寧管事兒的,這麼晚了,服侍更衣的事情也用不到她,而是月兒和居住在耳房的琳兒當此重任。
不用說,兩人自然是欣喜異常,隻不過都不敢表現出來。
玉衡公子脫得隻剩一件中衣,琳兒打來洗臉水,細心服侍,而月兒卻隻是時不時的搭上一把手,不那麼殷勤。
直到吹熄了燈,琳兒都沒有逮到可以展現她魅力的機會,月兒一直在旁邊,她可不敢太放肆。
心有不甘的回到耳房,以防半夜裏玉衡公子會有吩咐,琳兒隻好和衣而睡,要是玉衡公子在那屋喊一聲,她還是得顛顛的跑過去,和守夜差不多,隻不過多了個床能躺著罷了。
直至深夜,墨祈煜才從梨香閣出來,本以為楊鳶洛睡了,不便吵到她,就想著去書房睡一晚,誰知道路過觀瀾院的時候燭火雖然昏暗,但確確實實的還亮著。
小魚兒守在門口,望著月亮疲累的打了個哈欠,見墨祈煜走過來,忙低頭,規規矩矩的俯身,“參見王爺。”
“嗯,”墨祈煜淡淡的點頭,透過窗看裏麵的燈光,“王妃怎麼還沒睡?”
“奴婢不知。”
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回答,墨祈煜自顧自的推開門,走進室內。
楊鳶洛坐在案幾前,一手撐著頭,一手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麼,燭火映得她臉上昏黃一片。
聽見他過來了,楊鳶洛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專注手中的事情,仿佛墨祈煜在不在這裏與她根本不相幹。
“都已經子時還不休息,是準備明日睡到日上三竿嗎?”
楊鳶洛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衝他撇撇嘴,“無聊。”
墨祈煜抿唇,繞過案幾,湊到楊鳶洛旁邊搖了搖折扇,見她在一本小冊子上勾勾畫畫,仔細一瞅,那本小冊子上寫了不少人名,另外還有關於這個人的家世脾性。
墨祈煜挑了挑眉毛,楊鳶洛調查這些人幹什麼?這些人怎麼惹這位活祖宗了這是?
楊鳶洛側仰著頭,一臉的警惕,“你要做什麼?”
“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楊鳶洛往旁邊動了動,和他拉開距離,淡定地道,“娘說雪影老大不小了,要給她尋個好人家,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花名冊,說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