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琳兒肯定道,轉頭又向楊鳶洛稟告,“王妃,今日早上的時候奴婢就看見這丫頭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手裏還提了個籃子,裏頭好像裝了不少東西,直到接近午時她才趕回來,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出府了!說不定就是偷了月兒的東西拿出去賣了!”
琳兒這麼一說,楊鳶洛不禁對那個丫鬟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她不就是早上楊鳶洛和小魚兒路過花園時遇見的小丫鬟嗎?小魚兒說她是去幹什麼來的?哦,對了,出去賣些自己做的零活兒……
“王妃,奴婢沒有啊!奴婢根本不知道什麼九頭鳳金釵,連見都沒有見過!”被點到名的小丫鬟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琳兒說的確實不錯,她上午是出去了,可是根本就不是偷了月兒的東西去賣,而是幫姐妹們連帶她自己做的一些荷包花樣賣出去!
“那你出府去做什麼?你可知道,不經過報備私自出府是什麼下場?”楊鳶洛看那個丫鬟,此時就算她心裏知道怎麼回事也不能說,省的落人話柄,說她偏袒自己府裏的丫鬟,這些從宮裏來的宮女玉衡公子要是不帶走的話就還是要還會皇宮的,斷不能丟了湘王府的麵子。
一旁的圍觀的所有丫鬟都瑟縮了一下,不經過報備就出府幾乎是所有人都有做過的,不過今日輪到了她,卻這麼倒黴被抓住了,隻希望她不要把以前的事全都抖摟出來才好。
“奴婢……奴婢……”那小丫鬟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琳兒在此時插嘴,“你說不出來,就是心虛了!”
楊鳶洛瞪了她一眼,“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宮裏出來的奴才什麼時候這麼沒有教養了?”末了,楊鳶洛皺著眉,死死盯著那個小丫鬟,“給我實話實說,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偷東西加上私自出府這兩條罪名可是要杖斃的。”
楊鳶洛這是在提醒那個丫鬟,如果說出實情了,隻有私自出府這一條罪責,不然的話,就還要承當偷東西被杖斃的風險。
“奴婢說!”那小丫鬟一下子如夢初醒,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出府的原委說得清清楚楚,最後還懇切的保證,“奴婢根本不知道那個釵子,也沒去過墨香閣,不可能拿的,請王妃明查。”
楊鳶洛滿意的點了點頭,卻還是公事公辦,“既然如此,也免除不了你私自出府的罪責,去管家那裏領三十大板長長記性。還有你們。”楊鳶洛將話鋒對準了圍觀的一眾丫鬟,“平日裏做些零活也就罷了,不許耽誤幹活,這一次我會吩咐下去,讓嬤嬤們嚴查,如若發現了,就不隻是三十大板那麼簡單了!”
一眾小丫鬟有些委屈,若是沒有了這麼一條掙錢的路子,她們以後可就得少攢不少銀子了。雖然王府每月給的月錢不少,逢年過節還有薄利,可是那些錢一個月吃吃喝喝,做身衣裳,還要給家裏人寄回去些貼補家用,根本就不剩下多少了。
女子手裏若是沒有自己給自己準備的私房嫁妝錢,光靠自己家裏準備的那點兒哪裏夠用?就等著嫁去夫家的時候被瞧不起吧!
楊鳶洛也想到小魚兒說的問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真想賺些銀子,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做完的花樣都集在一起派一個人送到我這裏,我讓身邊的丫鬟幫你們拿出去賣,絕不會克扣你們一點兒銀子。”
“多謝王妃。”小丫鬟們齊刷刷的行禮答應,不過各自心中還是不太敢去托王妃幹這事兒,隻能忍著不說。
月兒見楊鳶洛要說的也說完了,輕聲細語的道,“啟稟王妃,奴婢有話要說。”
楊鳶洛不鹹不淡的回答,“說吧。”
“王妃,奴婢的那支釵子……”月兒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卻又最終狠下心來似的,“王妃,那釵子於奴婢來說意義重大,且是皇後所贈,奴婢不敢懈怠,還請王妃做主。”
楊鳶洛有些不樂意了,月兒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說皇後送她的東西丟了,到時候就全怪在王妃身上,皇後是楊鳶洛惹不起的人物,還是趕緊幫她辦事兒吧!
“小魚兒,你吩咐人下去,在各個院子還有小路上找一找,草叢裏也別放過。”楊鳶洛偏頭,而後緩緩綻開一個笑容,賭氣道,“這回可是滿意了?”
月兒像聽不出她話裏的嘲諷,恭敬的俯身,“多謝王妃。”
麵對月兒的不依不饒,琳兒有些不屑,暗暗地在心中嗤笑了一聲,“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