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墨傾城勾了勾嘴唇,嘴角的弧度簡直魅惑眾生,“雖然晚了一點兒,但是總算有些行動了。”
墨傾城顯然很滿意,白采荷卻越發的不敢直視他,墨傾城反而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注視著自己,溫柔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白采荷不能別開頭,還是有些愧疚的移開了眼睛,看向一邊,“沒有。”
墨傾城有一瞬間的沉默,不過很快又放開了白采荷的下巴,道,“沒關係,王爺和王妃都是聰明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你找到的線索,你隻要繼續接近王爺和王妃,早晚都會把南儲國脈的線索找到。”
此時趴在房頂屏偷耳去聽的楊鳶洛呼吸一滯,異常震驚,真想不到,墨傾城和白采荷竟然是衝著南儲國脈去的!
幸虧她今日早有防備,白日裏發現白采荷行為舉止有些異常過後她就趁著天色黑下來潛到了白采荷所住的院子附近,卻沒想到正好撞見了一個黑影也偷偷潛進來,
楊鳶洛頓時警惕起來,細細聽裏麵的動靜,發現來人是墨傾城後她並未覺得有多驚訝,可是當墨傾城說出“南儲國脈”這四個字的時候楊鳶洛的確是震驚了。
墨傾城怎麼會知道她有南儲國脈的地圖的線索?
楊鳶洛一時氣憤,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瓦片,一不小心將那塊年久失修被雨水淋澆得疏鬆的瓦片踩碎了,碎塊滾落到地上,發出一連串的悶聲。
墨傾城本來還想再安慰白采荷幾句,讓她為自己盡心盡責,可是一聽到響動頓時警鈴大作,飛身迅速的出了屋子。
楊鳶洛見自己弄出了聲音,不禁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可是事已至此,墨傾城肯定是聽到聲音了,她若是逃跑隱藏起來也不是不行,畢竟這裏是她的家,墨傾城不敢太過造次滿院子找。
可是她這個念頭在腦子裏麵一轉過後就消失了,反而翻身越下房頂,直接站在門口等著墨傾城出來,其實若是打起來,她也不一定就落了下風,正好再一報他暗殺之仇。
墨傾城這種人為了得到南儲國脈坐上皇位真是不擇手段,竟然派人暗殺她,而且還叫來白采荷演了這麼一出苦情戲,還真是不容易。
墨傾城神色凜然,皺著眉頭出屋,本想抓住偷聽之人殺人滅口,沒想到卻剛好碰見楊鳶洛悠哉悠哉的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墨傾城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即也笑開來,語氣雲淡風輕,仿佛真的是巧遇一般,“皇嬸,真是好巧啊。”
楊鳶洛笑意更深了,跟她玩這種套路,還真是有意思,“是啊,好巧啊,四皇子,怎麼深更半夜的跑到這裏來了。”
“我瞧著今晚月色不錯,出來溜達溜達。”說著,墨傾城還狀似抬頭看看天上,一輪圓月掛在正中,光線柔和。
“哦……”楊鳶洛也抬頭,月光映的她臉上仿佛如同暖玉一般柔和,恍然大悟又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然後挑起嘴角看著墨傾城,“溜達溜達就溜達到別人家裏來了是吧?”
墨傾城眯了眯眼睛,臉上笑容不減,並未答話。
白采荷似乎在房間裏蒙了一陣兒,這時候也跑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二人,恨不得自己現在馬上就咬舌自盡。
二人也齊齊回頭看她,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楊鳶洛陡然轉過頭,眯縫著眼睛,表情嚴肅,“你是怎麼知道南儲國脈之事的?”
墨傾城失笑,“王妃真是好耳力。”
楊鳶洛不搭話,墨傾城覺得無趣,卻全然不在意的解釋道,“你們當真以為我會坐以待斃等著皇叔坐上皇位把我殺掉嗎?嗬,有異心的人可不止皇叔一個。語氣被人所掌控利用,不如自己去爭搶,說不定,我還能活下來。三哥窺欲南儲國脈許久,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墨惜月是關鍵點,三哥自然都把勁兒使到墨惜月身上了。王妃還記得小凡子吧?”
楊鳶洛點了點頭,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小凡子的案子就是她破解的,不過事實到底如何,她至今還是雲裏霧裏的。
墨傾城繼續微笑,“小凡子也是死得其所。”
楊鳶洛皺眉,卻聽他繼續道,“他是三哥的人,幫三哥埋伏在墨惜月身邊,也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日他的確是拿到了那塊手帕,可笑的是,三哥並沒有破解出手帕的秘密,而且做事謹慎的三哥,讓小凡子拿著這個手帕照樣去繡了一個。隻是他怎麼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也有人埋伏在他身邊。小凡子剛把仿繡的手帕拿回來,小桌子就把他殺了,那手帕自然也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