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興許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南儲皇上現在相當於把她軟禁了,依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是卻偏偏讓她同墨傾城在一起,也不就是變相的不讓她和別人接觸?
上一次她和墨祁煜拚酒所形成的效果似乎還不錯,至少她跌倒的時候墨祁煜沒有急著推開她。這一次……如果她的情蠱還是使用不成熟,那就還是得靠酒精來麻痹墨祁煜,她好再下手了。
剛離開的第二天公儀心圓就又來到湘王府,這也是墨祁煜沒有料到的。他還以為皇上這麼一把公儀心圓接去,公儀心圓至少得消停一段時間呢!
“公主真是好閑情,又溜達到本王這小地方來了。”墨祁煜坐在主位上,一臉的調笑。
公儀心圓也知道自己的確心急了些,可是現下的情況不允許她再拖遝了。即便是心中又急又氣,但公儀心圓表麵上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是啊,在宮裏麵待的實在是太憋悶了,王爺也知道,我們北疆的兒女最愛自由,所以心圓實在是坐不住了,就來找王爺,想著我們再把上次沒有拚出結果的酒再喝一次。”
墨祁煜挑了挑眉毛,“現在嗎?”
公儀心圓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按理說,現在這光天化日的,實在不是個休閑喝酒的好時間,可是再晚點兒的話,恐怕她那個小丫鬟在宮裏就堅持不住了。
墨祁煜不想答應,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拒絕的理由,隻能道,“也好,看來上次本王沒有讓心圓公主盡興,這一次我們就敞開了喝。心圓公主稍後,本王先吩咐下人做一桌酒菜,也算是為了心圓公主慶祝了。畢竟被皇上接到宮裏之後,心圓公主的婚事就也不遠了。”
公儀心圓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對她來說哪是慶祝?讓她哭還差不多。
二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一會兒,很快,侍女就擺上來了一大桌子的菜。
公儀心圓也有一天沒吃飯了,此時看到桌子上各式各樣的菜品卻偏偏提不起丁點兒的食欲來,滿腹的心事讓她整日鬱鬱寡歡。
墨祁煜這一次也是在清醒之下和公儀心圓喝酒的,自然能看得出她情緒上的不對勁兒,但是墨祁煜也隻以為她是不滿意皇上對她的婚事的安排,並沒有多想,而是揮退了屋子裏所有的侍女,想好好的喝一場,就當是最後的告別。
二人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要說閑聊都沒有什麼要聊的。
公儀心圓從始至終都想著怎麼把墨祁煜灌迷糊了,她好下手,這一次就算是陰著來不行,明著她也得破罐子破摔,最後再問一問墨祁煜的意思。
酒杯在公儀心圓的手心兒裏都攥出了汗來,眼瞅著這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墨祁煜卻沒有絲毫迷蒙的神情。
公儀心圓不禁在心中歎道,墨祁煜的酒量這麼好,怎麼那日就喝醉成那樣?說裝的自然是不可能,墨祁煜就算是再不喜歡她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敷衍她。可是……那天他在府外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是因為和楊鳶洛爭吵了嗎……
公儀心圓咬了咬嘴唇,越發覺得心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壓得她沉悶悶的疼。
她是堂堂的北疆國公主,原本就萬千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北疆的男子們個個都恨不得將星星和月亮摘給她,可是她呢?不光是被南儲皇帝強製性的要嫁給他的兒子,而且還要在這裏費盡心機的對付一個有婦之夫,和另一個女人搶男人。要是被北疆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嘲笑她呢!
公儀心圓覺得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佯裝單純地道,“王爺,怎麼今日我還是沒瞧見王妃?王爺和王妃還沒有和好嗎?”
墨祁煜倒被她的這個問題問住了,要說還沒有和好,倒真給他們二人在外麵丟臉了,要說和好了,可是楊鳶洛怎麼還沒回來?墨祁煜尷尬了一會兒,回答道,“王妃也是想家了,順便就在丞相府多待了幾日。”
公儀心圓對於墨祁煜這種敷衍式的回答也沒有放在心上,一笑而過就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哎,看起來,王妃對王爺的感情,也並沒有心圓最初看起來的那麼好。相反,王爺卻是真心真意對待王妃的。”
“哦?這事兒心圓公主是怎麼看出來的?”墨祁煜習慣性的挑了挑眉毛。
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沒弄明白,怎麼公儀心圓就這麼輕易的看出來了?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