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再開口說話,墨天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皇上!”
“父皇!”
眾位大臣和皇子一起叫道,一窩蜂般的湧上前去。
“父皇!”墨陵成首當其衝,扶起來墨天昶,叫道,“快,快傳禦醫!”
高德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迅速的飛奔出去。
又像是每次墨天昶暈倒一樣,他躺在龍床之上,一群人圍著床邊,麵色沉重。
墨陵城瞧著那太醫麵色沉沉,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半晌,太醫才把手從墨天昶的手腕上移開。
“太醫,我父皇怎麼樣了?”墨陵城衝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看脈的禦醫,很激動的問道。
禦醫被四皇子拉了起來,搖搖欲墜的站在四皇子麵前,很遺憾的搖了搖頭,“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禦醫的話無疑是給各位在場的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各位皇子相忘著看著對方,不知該說些什麼。
無能為力了,之前那些診脈的大夫就說過了,這病不可能治好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來得這樣快。
墨天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朕現在還沒死呢,你們就個個垂頭喪氣,是不是就盼著這一天呢?”
墨天昶的話說得有氣無力,可是威嚴還是在此,讓在一旁的皇子們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也跪在地上,道,“微臣不敢。”
皇上很滿意的看了看,然後示意讓高德全過來,高德全附身將耳朵湊到在皇上旁邊。
不知道墨天昶說了什麼,高德全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看向眾位,“各位皇子們和大臣美女,請先回吧!”
大家自然是都知道高德全的話就相當於是皇上的話,也沒有任何異意。
隻是墨傾城卻走到墨天昶的旁邊,祈求道,“父皇,我可不可以留下來?”
“四皇子,你也先退下吧。”皇上知道這個孩子孝順,但是現在不是孝順的時候。
墨天昶點了點頭,暗暗握緊了拳頭。
高德全看著屋裏的皇子和禦醫們都出去了,然後問道,“皇上,現在是不是要傳湘王爺來?”
“傳吧!”皇上有氣無力的話,聽在高德全耳裏很是心酸,但是又能如何?皇上大限將至了………
正在湘王府的墨祁煜,聽到墨天昶覲見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就收拾了一下到了皇宮。
“皇上,湘王爺到了。”高德全走到皇上床旁邊,輕聲的說道。
“進來吧!”墨天昶咳了一聲,疲憊的支撐起身子來。
高德全來到門口想墨祁煜通報了一聲,“湘王爺,皇上有請。”
“皇上,傳臣弟來可是有什麼要事?”看到病床在臥在墨天昶,墨祁煜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畢竟他現在在墨天昶眼裏就是一個造反的罪犯,墨天昶重病在床還召喚他,墨祁煜怎麼都覺得心裏別扭。
“祁煜啊,今日朕找你來,就是想說說話,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我們也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聚一聚了。”墨天昶示意讓墨祁煜坐到旁邊。
的確,自從他被卸了兵權和奪走所有特權之後,他確實是沒有和墨天昶坐在一起說過話了。他們之間已經失去了信任,就算是坐在一起,也略顯尷尬。
墨祁煜笑了笑,坐到床頭,“皇兄要跟臣弟說家常自然很好,隻是說家常可以等到皇兄病好了以後。現在皇兄的身子還沒好,正應該好好休息。”
“祁煜啊,朕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皇上微微歎息道。
墨祁煜忽然沉默。
是啊,看皇上現在的樣子,滿臉的慘白,好像說話都極其費力似的。這樣的話總是心酸的緣由,可是他能做什麼?和墨天昶抱頭痛哭嗎?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多芥蒂,也許此時此刻,他真的會跪下來大哭一場。可是事情早已不是原先的模樣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會覺得如果墨天昶不在了他有些許輕鬆的感覺。
“祁煜啊,夜深了,今晚就留在這裏,陪朕一起睡吧。”
墨祁煜有些訝異,以為墨天昶是病糊塗了,可是他可不糊塗,還時刻保持著清醒,“皇兄,這怎麼能行,皇兄是君,臣弟是臣,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墨祁煜的話讓墨天昶打消了這個念頭,卻又道,“那就坐在朕身邊,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