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無需動怒,大夫已經開過藥方,想必過幾日就能好了。”楊鳶洛麵色蒼白如紙,才三日,她就憔悴的徹底失去了原有的風度。
池雲天大急,道:“殿下,此時你感覺如何?”
“腹痛如絞,呼吸困難,休息下就沒事了。”楊鳶洛安慰道。
對於池雲天的焦急,她是心知肚明的,但又無可奈何。
池雲天堅持,猛的點頭,道:“殿下安心休養,我已快馬加鞭去請禦醫前來,想必再過幾日就到。”
“恩,將軍有心了。”楊鳶洛點點頭,隨即道:“煩勞將軍,約束諸將,不許將本王中毒一事傳揚出去!”
池雲天自然明白,點頭道:“放心吧殿下,末將已經吩咐下去了。”
“甚好!”
連續三日,楊鳶洛大病無法接見諸將領,一應軍務都由池雲天匆忙應付,池雲天忙的焦頭爛額。
就在當夜,月黑風高之時,墨祁煜的大軍長兵直入,毫無任何征兆的向西秦大軍發起猛攻!
池雲天嚇得麵無人色,匆忙調兵應對,然而恰在此時,又一路不知名大軍由北方進攻而來。
楊鳶洛得知此事,急的怒火攻心,徹底昏闕。
失了主將,池雲天雖守城有餘,但開拓不足,戰鬥持續一日,西秦大軍慘白,一路往青城方向逃亡。
整個軍營陷入死寂,一路奔波之下,好在墨祁煜需要接手城池,善後事宜,沒有貿然進攻,最終西秦殘餘大軍逃回青城休養,隻是原本的十萬大軍,如今不足五萬!
池雲天麵色慘白,這一場大敗來的太突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更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沒有料到那夜突然的奇兵竟然是墨江炎與北疆國的聯軍。
北疆國一直都虎視眈眈,誰也沒料到如今徹底與西秦撕開麵皮,大軍枕戈待旦,竟然長驅直入!
更讓池雲天陷入絕望的是,恰在他們休整不過幾日,西秦皇帝得到消息,大怒不已,聖旨即刻下達。
“池雲天統軍不利,陷太子與危境,又令邊疆數萬將士罹難,即日押解回京受審,太子厘陌同樣戰前失利,命一同回京!”
這一道聖旨如同催命符,讓池雲天麵色蒼白。
“聖旨來的好快,看來西秦皇帝是真的坐不住了。”楊鳶洛大病初愈,接到聖旨,看著麵色蒼白的池雲天,眉頭皺的絲絲的。
命人安排搬旨的使者休息,隨即招來池雲天。
“池將軍,不知你如今有何打算?”楊鳶洛目光灼灼,盯著池雲天。
“不知殿下作何謀算,末將聽憑殿下差遣。”時至今日,池雲天已經無路可走,麵色灰敗。
楊鳶洛冷笑一聲,道:“此時回京,無疑羊入虎口,你我雖一戰失利,然之前霍霍戰功可不是擺設,如今父皇來此一招,未免也太過了一點。”
池雲天麵色震驚,沒想到太子殿下會有此忤逆之言,不過他也不是真的傻瓜,自然從楊鳶洛的話語中聞出一絲不尋常,當即問:“殿下是打算?”
“由不得你我了,如今隻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楊鳶洛聲音冰冷,如同冬日寒冰。
池雲天麵色驚愕,隨即了然,道:“殿下說的是!末將惟殿下命從。”
“好!”楊鳶洛那蒼白的麵上,雙眼眯起,道:“使者不知所謂,將軍處理好。”
“是!”
仿佛失去的生氣被找回,池雲天深深看了楊鳶洛一眼,轉身離開,楊鳶洛這是想謀反啊,但池雲天也無路可走,二人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自然應允。
一朝兵敗,數萬將士罹難,整個邊疆失守,北連大軍更是長驅直入,在西秦國撕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讓西秦皇帝怒不可竭,而恰在此時楊鳶洛卻不顧西秦皇帝旨意,依舊按兵不動,這讓西秦皇帝徹底的暴怒起來。
京城風起雲湧,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聖上的決斷。
西秦皇帝不傻,相反更是疑心比任何人都重,他想的更多,當即對外宣稱,在西秦統領青城大軍的太子殿下為人假冒,真正的太子殿下依舊在太子府中。
“那邊疆的厘陌太子竟然是別人假冒的,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也太嚇人了點。”
“他怎麼辦到的,難道是朝中有人指使?”
“難道與殿下有仇?”
“誰知道呢,要知道那位前段時日還連戰連勝,如今隻不過輸了一仗而已。”
京城謠言滿天飛,楊鳶洛自然也很快收到消息。
“沒想到西秦皇帝竟然如此狠,不顧臉麵,公然與我反目。”接到密報的楊鳶洛沒好氣的冷笑。